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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地瞇眼,向我走來,扔給我一件干凈的干衣,讓我換上,自己則蹲下看著地上已經(jīng)臉色白的不像人的韓澤卿,等我換好衣裳,芍藥趁我不備倏地拉過我的胳膊,掏出一把小刀,茲拉一下在我手指劃了道口子。 “痛!你做什么!”我氣,抽回手。 芍藥這女人竟不慌不忙,只是默默看我眼,隨后轉(zhuǎn)向地上奄奄一息的韓澤卿,輕聲說:“你不想救他了?” “他中的什么毒?你有解藥?”我一聽,立即問。 “韓澤卿中的是蛇心草的毒,這種毒會漸漸侵蝕中毒者的五臟六腑,不出一個時辰,中毒者就會暴斃而亡,”芍藥說,頓了頓,嘆息說道,“然而,這種毒沒有解藥?!?/br> 我一聽,忙慌了,問:“怎么可能沒有解藥?那他不是必死無疑!” “解藥是沒有,但是他死不死,卻是看你?!鄙炙幪ы壑樽永镉质悄前阍幃?。 我蹙額,問:“看我?” 不說二話,芍藥拉起我流血的手指,塞進(jìn)韓澤卿嘴里,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卻看見韓澤卿的臉色好了不少,烏黑的嘴唇也淡了下去,正當(dāng)我奇怪的時候,芍藥也望著我的手指,默默自言自語道:“果然如此……” 拔出手指,我捂在掌心里,也是好奇得很,扭頭問她:“到底怎么回事?!?/br> 誰知芍藥不肯跟我說,兀自站起來,斜睨我一眼,對我說:“我們先離開這里?!闭f完她轉(zhuǎn)身要走。 “喂,韓澤卿怎么辦?”我指著地上的韓澤卿。 回頭笑了一下,芍藥瞬間冷臉,說道:“他是你的人,自然是你背他?!?/br> 他還是你外甥呢,我心想,可也沒辦法,只得吃力的背著他。 可憐我一個弱質(zhì)女流,居然要背一個大男人,為什么人家都是女的受傷男的公主抱,不是女主的待遇就這么差嗎?當(dāng)然了,我只是嘴上說說,正像芍藥說的,自己的人,跪著也要把他背走。 在路上,我因為好奇,問她:“芍藥,你為什么會回來找我?” “我回去找你很奇怪么?!彼仡^,語氣淡淡的,“我說了,我欠你一個人情?!?/br> “因為我?guī)闳フ业に??!蔽覈@口氣,回答,這時候背上的韓澤卿微微動了動,我見狀,把他放下來,給他喂了口水,芍藥也停下來,兩顆眼睛盯著我,許久,她說,“那顆丹藥是假的?!?/br> 聞言,我有些吃驚,抬頭看她,問道:“假的?” “我拿到丹藥后,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枚普通的藥丸,并不是百毒丹。”她說著,從腰間拿出那枚丹藥,遞到我面前,我仔細(xì)看,怎么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能迷茫地看著她,片刻后,芍藥收回那枚假的丹藥,猛地捏碎,再次把時間轉(zhuǎn)向我和韓澤卿,輕輕說道,“在離去之時,我意外聽到二皇子也曾想找這枚丹藥,我就想到,既然二皇子也要,段飛絕對不可能那么輕易讓給我,于是我斷定這枚丹藥是假的?!?/br> “那真的呢?”我眨眼,這時昏睡中的韓澤卿咳嗽幾聲,我立即過去給他拍拍背。 芍藥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還記得韓澤卿說過,如果真的有丹藥,他會第一個給你用?!鄙炙幷f,忽然再次拉過我的手,望向我手指上的劃痕,沉下眉,“方才你也看見,你的血有解毒的功能,之前我給你下的蠱也沒什么作用,我懷疑他早就給你吃了百毒丹?!?/br> “怎么可能?!”我大吃一驚,有這種事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解毒的話,我怎么還是這模樣,不是說吃了那玩意兒會變回原來的模樣? 難道說我這身體本來就是這模樣……呃,之前傳說的美貌都是化妝出來的?? 或許是之前給無情吃過?似乎不大可能,要是無情吃過,韓澤卿肯定不會給她下毒,毀她容貌,廢她武功。 但是仔細(xì)想想,我的確好像沒中過什么毒,而且韓澤卿還曾經(jīng)要拉我去渡毒呢。 對呀,若是有百毒丹,他還要我渡毒做什么。 等一等,這么說,在渡毒之前他就給我吃過百毒丹?我記得在那之前,我只跟他在林家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他帶我逃出來,小茅屋里他曾給我喝過一碗水,拉的我天昏地暗,卻躲過了林中堂的毒手。 莫不是,那碗水? 現(xiàn)在想那么多也沒用,望著旁邊依然不醒的韓澤卿,還是得等他醒來,一切才有答案。 看芍藥的模樣,她約莫也是這樣想的。 見她呆愣,我清清嗓子,轉(zhuǎn)了個話題,問她:“芍藥,我聽段飛叫你阿紫,你們……為什么會成為二皇子的人?” 望過來,芍藥眨眼,挑眉問道:“你是好奇我,還是好奇段飛?” 我怔了怔,想了會兒,抬頭,對上她好奇的眸子,輕聲回答:“都有?!?/br> 此時天色漸晚,天邊的紅色的云彩逐漸被夜幕籠罩,晚風(fēng)徐徐,芍藥盯著遠(yuǎn)遠(yuǎn)的天際,一語不發(fā)地生了堆火,然后深吸口氣,輕緩開口道:“我小時候就跟著王離哥哥,他教我武功,卻不讓我向韓家報仇,那時候我很叛逆,有次跟他吵架跑了出去,不料落入了林家探子的手里,他們查到我的來歷,想要招攬我,我心里賭氣,于是便答應(yīng)了,化名為阿紫,成了二皇子手下的密探和殺手,這些王離哥哥起先是不知道的。” “那……段飛呢?” “我不曉得,我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林家了?!鄙炙幭肓讼?,繼續(xù)說,“不過那時候他跟一個沒有感情的娃娃似的,從來不跟我們說話,只喜歡一個人在角落待著,沒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br> 聽到這話,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不語。 “想不到你真的喜歡過他?!鄙炙幒鋈粺o奈笑了,她輕聲嘆息,拍拍我的肩膀,呢喃說道,“這對他來說,或許是最好,也是最壞的事情了吧?!?/br> “怎么講?” “段飛,他最擅長的就是說謊,可是有時候一個人說謊說得多了,就會變成真的,這一點,或許連他自己也想不到。”芍藥閉上眼,語氣平淡。 “芍藥?” “沒什么,我先去找點吃的,你在這里等我?!鄙炙幮α诵?,起身離開。 眼前地火漸漸燒起來,天也越來越黑,氣溫也冷了下來。 我找到一些枯草給韓澤卿蓋上,讓他躺在我腿上,不那么冷,他的臉色已經(jīng)好了大半,呼吸均勻,火光下,他的睫毛意外的長,有些西域血統(tǒng)的他五官非常鮮明,像是雕刻般俊美且棱角分明,可就是不耐老,不曉得他過了三十幾,會不會滿臉都是褶子。 忍不住伸手戳戳他光滑的臉,這時,身后傳來一陣輕微動靜。 我立即警覺,站起來,回頭喝道:“是誰?” 黑暗中緩緩走出一人,跳動的篝火映在他柔美的臉龐,絕情靠近,沖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