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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 她手指撫過那些一筆一劃的漢字,良久才輸入一句情緒歡快的話,“邱總,對不起,剛才在收拾衣服,沒看見你的短信。我現(xiàn)在整天都有空,你想聊什么?” “心里挺難過的?!彼?,“你大概也知道,我爸病了。” “我聽行政部的人說了。不好意思,我不能當(dāng)面去慰問,但我也希望他能一直好好的?!?/br> “所有人都希望他好,就算是我媽也是這樣想的。雖然他精神好的時候,會折騰她?!?/br> 這么快就要進化到訴衷腸了嗎? 她又不懂豪門恩怨,能說什么呢?按照當(dāng)日那mama桑的話來說,和男人對話要懂得下鉤子,讓他覺得有可能,那才會有后續(xù)。她只好耐著性子道,“親人之間這種感情是無法割舍的?!?/br> “可有的人卻不這么想,只覺得錢最重要?!?/br> 伍葦閉閉眼睛,大哥啊,這話題太勁爆了,她實在沒法接。 可邱明俊就和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爸爸都躺在床上那樣了,他只關(guān)心自己能拿到多少錢,爸爸給他留了多少產(chǎn)業(yè)。從頭到尾,一句問好都沒有?!?/br> 這就有點倒打一耙了啊,公司里那么多高層被你媽和你大哥召走了,難道是去純談工作的嗎?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蔽槿敾氐?,“對有的人來說,親情最重要,可對有的人來說,錢最重要。邱總,你還是保重身體,好好照顧老董事長。你沒在公司,我沒法工作,什么都拿不準(zhǔn),所以干脆休假了。等你回來,好好教我——” 邱明俊給她回了一個笑臉,道,“不是說叫明俊就可以了嗎?” 這情節(jié)有點俗氣了,伍葦丟開手機,半晌才回過去,“明俊,晚安?!?/br> 伍葦這邊和邱明俊聊得非常熱乎了,歐陽北那里一點消息都沒有。 在她準(zhǔn)備好行李準(zhǔn)備回老家度過剩下的假期的時候,王文遠那個搞地下工作的號又來了個短信,他說,“情況有點不妙,老板幾乎被擼了個光身,你要早做準(zhǔn)備?!?/br> 什么準(zhǔn)備?她人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家門被推開,歐陽北回來了。 她當(dāng)時還穿著家居的小碎花衣服,半驚悚地看著他滿臉胡茬子,血紅著眼睛,整個人仿佛和全世界有仇一樣,戾氣沖天。 他進門,陰森森地看她一眼,什么都沒說。 伍葦心有點涼,突然明白了王文遠當(dāng)日囑咐她對自己好點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剛才那短信是叫她趕緊跑路??涩F(xiàn)在被人堵家門口了,怎么跑?還有,她現(xiàn)在在四海上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拿了手機,聲音有點干,道,“我去給你放水泡澡。” 她逃也似的竄進衛(wèi)生間,回了那號一個短信,“林琳和蘇蘇呢?” 對方只三字,“早跑了?!?/br> 這人神經(jīng)病,為什么通風(fēng)報信也那么委婉? 對方道,“你是領(lǐng)悟力不夠?!?/br> 去死吧! 第12章 落魄 伍葦剛把水放好,歐陽北就脫得光光地走進來,邁入浴缸的時候道,“去做飯,我餓了?!?/br> 明明已經(jīng)瀕臨破產(chǎn)了,為什么還那么拽? 她不想觸人霉頭,低聲下氣哎了一聲去廚房開火煮水。想了一會兒,她還是給王文遠那地下的號發(fā)了短信,“老板現(xiàn)在來我家了,看起來心情超級不好,你說我該怎么辦?” 王文遠給她回了一長串的省略號,顯然無能為力。 伍葦心里貓抓一樣難受,恨自己當(dāng)日沒留下林琳的聯(lián)系方式。要是那天能結(jié)個善緣,現(xiàn)在興許還能打個電話問問人家是怎么處理這種情況,跑路的時候有沒有心理負擔(dān)。她既沒有老師教導(dǎo),也缺乏小姐妹傳授經(jīng)驗,就王文遠這個引路人還是非常不靠譜的,簡直藥丸。 水開了,下面條,下小菜,做荷包蛋,熱高湯,依舊是一碗清湯寡水的面。 她把面捧出去的時候,歐陽北已經(jīng)坐在餐廳了。這次他沒抽煙,只盯著她看。 她心里有點發(fā)毛,以前她在飲食上怠慢他,他心情好不跟她計較。現(xiàn)在人正在遭難,還是一碗清湯面,只怕會被認(rèn)為自己踩高捧低,小心解釋道,“家里沒什么東西了,本來準(zhǔn)備明天去超市買的,你先湊合吃吧?!?/br> 歐陽北沒說話,拿了筷子挑面條吃,稀里呼嚕一大半后,道,“三天沒吃過一頓飽飯?!?/br> 有那么凄慘嗎?雖然是去看望生病的老爸順便爭產(chǎn),沒討到便宜是真的,但也不至于連飯都吃不飽吧? “老董事長還好嗎?”她輕聲道。 “暫時死不了?!?/br> 那就還好,后臺沒徹底倒掉,也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不過也等不了多久了。”他將面湯喝掉,“邱明俊沒告訴你嗎?” 伍葦頭皮要爆炸了,雖然現(xiàn)在的老板要倒閉了,她也想開始找接盤的人,可千萬不能讓人以為自己沒有職業(yè)cao守,于是吊著心道,“他怎么會告訴我這個?我跟他不熟的。” “呵——”歐陽北將碗擱在桌面上,道,“我先去睡一覺,沒事別打擾我。還有,你放門口那些行李箱收好點,別放那兒討人嫌?!?/br> 她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的金屋除了自己都跑光了,可也不想讓他誤會自己要跑路,弱弱道,“我本來計劃后天回老家看mama的。” 歐陽北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她的話,直接回房睡覺去了。 這一睡就是十二個小時,伍葦在家里輕手輕腳,一絲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連手機都打了靜音。 中間那號又發(fā)了條短信來,好奇道,“你為什么就舍不得辭職?四海集團有那么好嗎?” 是啊,只要丟了這個工作,抱著自己的房產(chǎn)證和那些貴價禮物跑路,躲兩年風(fēng)聲過去,又是一條美女蛇。 伍葦咬著手指甲,看了這條短信很久,道,“我說要從良你信不信?” 對面依然是一連串的省略號來,最后一句,“沒出息。你一月工資能買一件好衣裳嗎?” “話不能這么說,自己掙的錢感覺不一樣?!?/br> “難道老板給你的錢不是靠你自己的本事掙的?”對方問過來的問題很尖銳了。 話這樣說沒錯,但這王文遠是有毛病吧?為什么當(dāng)面見的時候冷冰冰,短信里這樣尖酸刻???他跟她不過是同事關(guān)系,有必要這樣嗎? “王文遠,大家都是給老板打工的同事,你這樣就沒意思了?!?/br> “那行啊,以后有事別找我?!?/br> 還來勁了,個狗腿子。 次日一早,她見歐陽北依然在沉睡中,被被子遮擋起來的側(cè)臉,還是那么好看。這樣放松的姿態(tài),沒了白天的防備和戾氣,順眼多了。她在他臉上摸了一下,趁著他還沒醒,出門買菜。 雖然人走背運了,但過去對她還算不錯,出手也很大方,不能給他實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