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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視不已,“就憑你這個(gè)睡柴屋的貨色?我打不死你!” 眼看張嬤嬤的拳頭就要落下……“住手!” 后面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厲喝。 張嬤嬤回頭,一張臉立刻笑成一朵菊花:“哎喲,輕墨大人啊,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br> 別看輕墨年紀(jì)輕輕,他可以世子爺身邊的紅人,得罪了他可了不得。 輕墨看著眼前的張嬤嬤,這老婆子,人前一副嘴臉,人后一副嘴臉,也真是夠了。 他指了指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蘇婉兮,問張嬤嬤道:“你想對她怎么樣?。俊?/br> 張嬤嬤一聽,立馬跪在地上大哭起來:“輕墨大人明鑒啊,這女的平白無故,就拿東西砸我的兒子,我的兒沒招她惹她,就被她打成了重傷??!” 輕墨看了看蘇婉兮,只見她面色慘白,氣若游絲,實(shí)在不像是能把人打到的模樣。 再看看地上的張生,頭上流血,倒地不起,也不像自己跌倒的。 小紅和小翠見狀,忙在一旁幫腔:“哼,就是她打的,我們都親眼所見。輕墨大人,您可得幫我們張嬤嬤做這個(gè)主啊?!?/br> 輕墨為難地?cái)偭藬偸?,回身對著柴屋外鞠了一躬,拱手道:“輕墨無能,還請世子爺明斷?!?/br> 世子爺? 在場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世子爺都來了的話,那證明這女人的身份,或許并不簡單。 張嬤嬤這樣想著,額上的冷汗不由得滲了出來。 自己的兒子什么德行,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他定時(shí)趁著這女子行動(dòng)不便,想要干茍且之事。 沒想到的是,這女子看似柔弱無能,遍體鱗傷,卻這般剛烈,竟然將兒子打成重傷。 不、不行,就算殺人放火,他也是自己的兒子。 這女的既然打了他,就一定要付出代價(jià)。 正想著,一雙錦緞繡云紋紫靴,已經(jīng)踏入了這簡陋的柴屋之中。 張嬤嬤和丫鬟等人立即下跪,頭也不敢抬起來。 葉清酌站定,目光薄薄掃過這間屋子,最后停在了蘇婉兮的身上。 昨夜帶她回來之后,便將她扔在了這破屋之中,本想看看這女子有何能耐自保,試探一下她的能力。 沒想到片刻不到,她就被這府中最下等之人欺辱到了這個(gè)份上…… 想至此,葉清酌嘴角是一個(gè)冰冷的弧度。 他開口,滿是磁性的聲音傳遍這屋內(nèi):“既然是打傷了府中的人,又是張嬤嬤的兒子,那張嬤嬤,你看這事情該如何處置呢?” 張嬤嬤萬萬沒料到世子爺竟然會(huì)問她一個(gè)煮飯的婆子,頓時(shí)有些慌亂地抬起頭:“是、是,世子爺說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當(dāng)奴才的,哪里敢替主人做主呢?” 葉清酌臉色瞬間轉(zhuǎn)寒,那目光似要將張嬤嬤凍僵:“我問你,你就回答?!?/br> 張嬤嬤要被這逼人的氣勢嚇得屁滾尿流,她看了一眼躺在榻上,虛弱蒼白的蘇婉兮,這才低下頭,道:“這、這女的看樣子也是可憐之人,但是打傷老奴的兒子,也是不該……世子爺,您看,若不就讓她,把門口那碗狗飯吃了,再也我兒子磕頭賠個(gè)罪,如何?” 她也吃不準(zhǔn)這女的到底在世子爺眼中是何等地位。 罰她吃狗飯,也只是羞辱她一番,并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如果世子爺連這個(gè)都不同意……那這女人,就是惹不得了。 沒想到葉清酌聽到這個(gè)建議,眼波倒是一流轉(zhuǎn),輕笑道:“張嬤嬤果真是出得好主意,來人!去把門口的狗飯端過來!” 張嬤嬤一看世子爺居然那么爽快就同意了自己的建議。 連忙悔恨不已。 看樣子這女人根本就什么都不算,早知道,就讓世子爺打她四十大板,給自己的兒子出口氣的。 狗飯端來了。 葉清酌略微以偏頭,命令所有人道:“你們?nèi)枷氯?,今日本世子就要親眼看看,人是怎么吃狗飯的?!?/br> 張嬤嬤本想跟著羞辱蘇婉兮,但想到自己兒子還需要救治,世子爺?shù)拿钜策`逆不得,便趕忙與丫鬟一起抬著兒子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葉清酌和輕墨兩人。 葉清酌回眼,問輕墨:“還在這里干什么?” 輕墨沒料到自己也會(huì)被驅(qū)逐,只得瞟了榻上的蘇婉兮一眼,便出去關(guān)了門。 柴屋之中便陷入靜默之中。 須臾,葉清酌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還不過來吃,是要等本世子親口喂到你嘴里?” 蘇婉兮一怔。 渾身禁不住簌簌抖起來。 方才,他命所有人出去,她還以為他是要放過她一馬。 沒想到,他竟是真要自己享受看她卑賤的模樣么? 她低下頭,咬著牙:“我是人,人是不吃狗飯的。” “是么?”葉清酌一聲冷笑,他坐到了她的身旁,一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頜,“如果不吃就要餓死,你還會(huì)有這樣的骨氣?” 蘇婉兮又一怔。 然而她又一咬牙:“我寧可餓死,也不受這般羞辱?!?/br> “好,好一個(gè)寧可餓死?!比~清酌站了起來,眼中是冷冷的光,“早知道昨夜,就讓你悶死在棺材之中??礃幼幽愕拿矝]有你說得那么寶貴,為了活下去,什么都肯做?!?/br> 蘇婉兮抬起頭,用有些驚愕地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 與昨夜一般,他俊美的容顏分毫未減,只是那眼中的輕蔑和鄙夷,卻是比昨夜還要更濃三分。 葉清酌輕輕一瞥地上的狗飯。 “要么吃了它,要么我就將你封入棺材之中,重新把你送回去。你自己選!” 蘇婉兮愣愣地看著地上的飯。 殘缺的碗,骯臟的食物,令人作嘔的味道。 這個(gè)男人,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她蘇婉兮的命,是他的么?她的尊嚴(yán),也只有他才能給予么? 是啊…… 昨夜在亂葬崗之上,她已經(jīng)把自己所能拿出的籌碼,全都拿了出來。 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親人、家世、身份地位,全都已經(jīng)消失…… 她現(xiàn)在就是這男人撿回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