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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不知自己為何會做這樣奇怪的夢。 蝶釵端了藥推門進來,見蘇婉兮睜著眼,便朝著蘇婉兮笑了笑:“阿嬌jiejie醒了?!?/br> 說完就上前扶起蘇婉兮:“喝藥啦?!?/br> 蝶釵喂了蘇婉兮喝了藥,才又讓人端了飯菜進來。蘇婉兮身子不爽利,吃得極少。 吃了飯,腦中仍舊渾渾噩噩的,就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微微亮著,也不知道是傍晚還是早上,蘇婉兮坐了起來,腦子總算是清醒了許多。 在床上坐了會兒,外面愈發(fā)亮了起來,看來她是將昨日都給睡了過去。 蘇婉兮起了身,將桌子上的油燈點亮了,走到銅鏡前坐了下來,銅鏡中的女子臉色蒼白,帶著幾分病態(tài)。 蘇婉兮苦笑了一聲,自己梳了頭發(fā),又取了胭脂盒來。 手微微一頓,眼中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她知道了,知道青衣房中那排胭脂盒里面空著的那個位置,應該放著的是什么了。 蘇婉兮咬了咬唇,因為知道了答案,臉色愈發(fā)的蒼白了幾分。 那里應該放著的,是一盒胭脂,盒子青碧色,畫著仕女圖的胭脂。 是菁夫人賞賜給她,她那日順手送給青衣的胭脂。 蘇婉兮的手輕輕一顫,手中的胭脂盒落在了梳妝桌上。 蘇婉兮突然想起,那日蝶釵的話,她說青衣最近的臉色紅潤了許多。 自己將那胭脂賞賜給了青衣之后,的確也曾經(jīng)留意到,青衣用了那胭脂之后,面色紅潤了一些,皮膚也細膩了一些。 只是那日蝶釵說那話的時候,青衣的臉上的紅潤,其實就有些不正常了的,不像是用過胭脂之后的嫣紅,而像是在無比悶熱的地方呆的久了,被熱氣熏紅的模樣。 她當時以為是因為天色轉(zhuǎn)暖的緣故,如今想來,卻處處透著蹊蹺。 那盒胭脂,定然有問題。 第40章 她有孕了? 怪不得,菁夫人對青衣的死有些詫異。而后到了青衣房中,瞧見青衣死后的模樣之后,就急急忙忙地將她趕出了青衣的屋子。怪不得,自己回頭去看的時候,菁夫人望向的,是青衣的梳妝桌。 只怕自己將胭脂賞賜給了青衣之事,青衣并不曾稟報給菁夫人。 菁夫人瞧見青衣的死狀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是因為那胭脂的緣故,是因為那胭脂原本就是她拿來對付蘇婉兮的東西,是什么樣子的效果,她自然十分熟悉。 因而,她才會第一時間望向梳妝桌,就是想要確定自己心中所猜測的,是否正確。 菁夫人害怕蘇婉兮察覺出不對來,因而才急忙讓她出了青衣屋中,而后又編了一個青衣有哮喘的緣由來騙她。 那胭脂盒,定是被菁夫人拿走了。 蘇婉兮咬了咬唇,若是她不曾將那胭脂賞給青衣,而是她自己用了,那么,死的人,定然是她。 只是這一切,都只是她猜測的,并沒有證據(jù)。 “阿嬌jiejie。”蝶釵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蘇婉兮連忙應了聲。 蝶釵推門而入,見蘇婉兮的模樣,就咧嘴笑了起來,臉蛋上的梨渦十分可愛:“阿嬌jiejie身子可好了?” “好些了?!碧K婉兮笑著道:“昨日將你嚇著了吧?” 蝶釵吐了吐舌頭,走到蘇婉兮身邊,輕聲“咦”了一聲,目光落在那梳妝桌上:“阿嬌jiejie這是怎么了?” 蘇婉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不留神將那胭脂盒落在了梳妝桌上,灑得到處都是,嫣紅一片。 蘇婉兮苦笑了起來:“我看著自己臉色不太好,本想要涂點胭脂,誰料笨手笨腳的,將胭脂灑了一桌子?!?/br> 蝶釵連忙拿了手絹來,將桌子上灑出來的胭脂都清理了:“阿嬌jiejie怎么樣都好看?!?/br> 蘇婉兮隨著蝶釵去了前院,菁夫人看了看蘇婉兮的神色:“臉色還是不怎么好,不過比昨日好多了?!?/br> 蘇婉兮笑了笑,行了禮之后,才在菁夫人身旁坐了下來。 丫鬟剛布好了飯菜,外面就有一個小廝走了進來,蘇婉兮瞧著那小廝有些面生,似乎不是菁夫人院子中侍候的。 那小廝快步上前,同菁夫人行了禮:“世子爺昨夜有要事,整夜未歸,剛回府,聽了夫人的稟報,讓小的來給夫人傳個話,他晚上會過來用飯?!?/br> 蘇婉兮有些詫異地望著那小廝,菁夫人笑著應了,讓蝶釵給那小廝打賞了,那小廝就退了下去。 等那小廝出了院子門,菁夫人才笑瞇瞇地同蘇婉兮道:“昨日你病了,我想著世子爺素來看重你,就讓人將此事稟報給了世子爺,世子爺不在院子中,只怕是方才回府才聽到消息?!?/br> 蘇婉兮微張著嘴,有些詫異:“可是奴婢都已經(jīng)好了?!?/br> “怕什么,世子爺在乎你,愿意來看你,這可是好事,是我求也求不來的?!陛挤蛉诵呛堑氐?,臉上笑容燦爛。 蘇婉兮咬了咬唇,因著青衣的事情,她在心中對菁夫人的防備更重了許多。菁夫人心思如此狠辣,竟想要了她的命,她不得不防。 葉清酌在乎她?看重她? 蘇婉兮看著菁夫人臉上的笑容,心中愈發(fā)冷了許多。 菁夫人對葉清酌怕也是有情的,葉清酌越是看重她,菁夫人對她越是痛恨。可是瞧著她面上的笑容,卻絲毫看不出作偽的痕跡,叫人驚心。 蘇婉兮垂下頭,面上有些微微的紅,含羞帶怯地道:“我是怕世子爺以為我騙了他,惱我了?!?/br> 菁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笑了起來:“怎么會呢?世子爺何時惱過你?放寬心便是。” 蘇婉兮這才不再說話,只是臉上的笑容卻明媚了幾分,眼中亦是帶著顯而易見的期盼。 傍晚時分,葉清酌果然來了。 只是精神似乎不是太好,眼下有些青黑色,似乎十分疲累。 雖然疲憊都已經(jīng)到了遮掩不住的地步,見了蘇婉兮,葉清酌卻仍舊扯出了一抹關(guān)切來:“聽聞你病了?可好些了?” 蘇婉兮連忙道:“奴婢沒事,大夫說只是小病,吃了藥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沒什么大礙的。倒是世子爺,瞧著似乎不太好,最近可是太忙了?”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