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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在菁夫人的散播之下鬧得府中人盡皆知,可是奴婢可以讓大夫來給奴婢診脈,看一看奴婢是不是真的懷有身孕。甚至可以讓嬤嬤來驗身,奴婢清清白白,尚是處子之身,何來的身孕?這一切都是菁夫人因妒生恨,蓄意為之。” 門外隱隱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蘇婉兮卻將背脊挺得直直的,渾然不在意。 今日對峙,是洗脫她罪名的好機(jī)會,她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即便是菁夫人誤會了你有身孕一事,那么她又為何要與一個下人私通?還用了那樣烈的媚藥?定然是有人對她下了媚藥,陷害她的!”徐夫人見蘇婉兮不過是一個下人,也這般模樣,心中更是氣極,咬了咬牙厲聲道。 蘇婉兮聞言,笑了笑道:“表少爺那件事情之后,世子爺曾經(jīng)在菁夫人房中過過夜,不過只有一回。菁夫人怕是想要借此機(jī)會懷上世子爺?shù)暮⒆?,這樣一來,才能夠有所依仗。至于那媚藥,徐夫人可以親自派人去查一查,究竟是誰買的媚藥?!?/br> 葉清酌此時倒是抬起了頭來:“媚藥一事倒是不必勞煩徐大人和徐夫人了,昨夜我已經(jīng)讓身邊的輕墨連夜去查了。輕墨……” 輕墨連忙應(yīng)了聲,朝著門外喊了一聲:“帶上來吧。” 門外有侍從押了個中年男子入了廳中,中年男子約摸四十多歲,略微有些胖,身上沾染著濃烈的藥味。 徐夫人一瞧見那男子就愣住了,蹙著眉頭叫了聲:“李掌柜?!?/br> 葉清酌嘴角一翹,掛起了一抹冷笑來:“看來是徐夫人的熟人,那媚藥就是從這位掌柜的藥鋪之中買來的,聽聞那藥鋪是徐府名下的產(chǎn)業(yè),菁夫人倒是十分喜歡在那里買藥。包括阿嬌方才說的月月紅,還有昨夜的媚藥,藥鋪的賬冊上清楚的記錄著,賬冊上還蓋著菁夫人的私章?!?/br> “也有可能是有人偷了菁菁的印章去買的,專程嫁禍于她的。”徐夫人仍舊不肯松口:“若是菁菁買的,她定然會知曉那媚藥十分霸道,稍不注意就會殞命,怎么可能用在自己身上?” 那李掌柜聽徐夫人這樣說,卻低聲辯駁道:“是菁夫人身邊的丫鬟來說的藥名,小的親自送到王府交到菁夫人手上的,菁夫人賣藥素來如此?!?/br> “徐夫人可聽見了?”葉清酌的臉色更冷了幾分,猛地一拍桌子,廳中一片寂靜,只聽見葉清酌冷得有些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人證物證俱在,徐夫人卻還在矢口狡辯,徐府門風(fēng)果然十分厲害,此事本世子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如果徐大人和徐夫人尚有疑問的話,盡管去報了案,讓府衙來查就是。左右不過一個妾室,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想讓我楚王府給她體面不成?本世子可不敢讓她在辱了我楚王府的名聲,請徐大人將尸體抬回去,要報官還是如何處置悉聽尊便。” 葉清酌說完,只冷笑了一聲,就站起身來,徑直出了花廳。 蘇婉兮心中松了口氣,她還以為今日是一場硬仗,卻不想葉清酌的態(tài)度這般……惡劣。 只是卻也是一件好事,葉清酌的態(tài)度越是強(qiáng)硬,越發(fā)顯得楚王府問心無愧。若是軟語相告,倒顯得是楚王府心虛了。 且徐長景官職不高,即便是心存懷疑,也須得仔細(xì)掂量掂量,為了一個女兒,和楚王爺鬧翻究竟值得不值得。 當(dāng)初他既然會選擇將女兒送進(jìn)楚王府為葉清酌的妾室,就定然是因為想要依附楚王府,如今又如何會為了菁夫人,與楚王府為敵呢。 徐夫人又低下頭嚶嚶哭了起來,徐長景咬了咬牙,顯得有些不耐煩:“哭什么哭!” 蘇婉兮覺著自己在這廳中跪著似乎有些尷尬,正想著該如何應(yīng)對的時候,卻聽見門口有聲音傳來:“阿嬌?!?/br> 蘇婉兮轉(zhuǎn)過頭,就瞧見輕墨站在門口:“世子爺叫你。” 蘇婉兮忙應(yīng)了聲,站起身來,朝著徐大人和徐夫人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 蘇婉兮不曾想到葉清酌竟然在花廳轉(zhuǎn)角處等著她,腳步快了些,險些撞到葉清酌身上。 葉清酌掀了掀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蘇婉兮一眼,轉(zhuǎn)過身望前走著。 一直到了清風(fēng)院,葉清酌也不曾說過一個字。 清風(fēng)院中立著一個黑衣男子,似是聽見了腳步聲,轉(zhuǎn)過頭望了過來。 葉清酌看也不看,徑直走進(jìn)了屋中,才吩咐道:“吳應(yīng),將人帶上來?!?/br> 蘇婉兮立在門口,眼中有些疑惑,人,什么人? 半晌之后,蘇婉兮才明白了過來,葉清酌讓那黑衣男子帶上來的,究竟是什么人。 是蝶釵。 讓蘇婉兮心中慌亂了一個早上的蝶釵。 蝶釵身上的裙衫似乎被什么刮破了,頭上的發(fā)絲也有些凌亂,被押進(jìn)了院子卻只是定定地看著蘇婉兮,眼中滿是恨意。 葉清酌冷冷淡淡地看了蘇婉兮一眼:“你如何說?” 蘇婉兮一聽,便知曉葉清酌是來興師問罪的了,連忙屈膝跪了下去:“是奴婢的疏忽,今日早起才想起,少了這么個人?!?/br> 葉清酌冷冷一笑:“昨夜我還夸贊你聰明,以為你心思細(xì)致,斷然不會出什么岔子。卻不想,我還是看錯了人。你可知,若非昨夜這蝶釵想要逃出府,被守衛(wèi)抓了,今日會是怎樣的情形?” 蘇婉兮喏喏地應(yīng)著,的確是她疏忽了,她沒有辯駁的借口。 “昨日我要將這丫鬟同那菁夫人一同處置了,卻是你臨到頭起了惻隱之心,你可知道,就是因為你這不該存在的惻隱之心,險些害了你。若總是存著婦人之仁,哪怕是將你的仇人送到你的面前,只怕在你面前示個弱,你也就輕易放過了。好好想一想,你的仇人是如何待你的,以后面對這樣的情況,你當(dāng)如何處置!” 葉清酌的聲音中滿是厲色,蘇婉兮咬著唇低頭跪著。 葉清酌的目光落在蘇婉兮的身上,只一瞬便又移開了去,而后方站起身來,徑直進(jìn)了內(nèi)室。 蘇婉兮暗自嘆了口氣,心中雖然委屈,卻也明白,葉清酌所言,句句屬實。 她昨夜不過是覺著,蝶釵年歲尚小,平日里于她也并未有過太多的為難。因而才起了同情心,卻不想就是因為這一閃而過的同情心,害得一切差點就變了天。 葉清酌說的對,她這樣心軟,又如何能夠為父母親人報仇。 因著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