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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倒是屋檐下坐著一個小廝,正在用炭火烘烤著什么藥材。 見著蘇婉兮進來,那小廝轉過頭來笑著道:“這是世子爺府中的阿嬌姑娘吧?怎么下這么大的雨還過來?可是院子里有人病了?” 蘇婉兮搖了搖頭,問著:“大夫可在?” “在的,在的,阿嬌姑娘直接進去吧?!蹦切P笑瞇瞇地應著。 蘇婉兮入了屋中,就瞧見府中大夫正坐在屋中查看著放在地上的篩子里面的藥材。 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大夫回過頭來:“阿嬌姑娘要看診?可是病了?” 蘇婉兮搖了搖頭道:“大夫,世子爺讓奴婢來打聽一件事情?!?/br> 在這府中,除了王爺王妃就是世子爺最大,她自然應當將葉清酌拉出來做擋箭牌。 “哦?什么事?”大夫站起身來,同一旁的藥童吩咐著:“這些藥材先莫要裝起來,等天放了晴再曬個一兩日?!?/br> 那藥童應了聲,將地上裝著藥材的篩子都收了起來。 “世子爺讓奴婢問一問,這半月以來,咱們院子里,可有人來大夫這里抓過藥?”蘇婉兮見大夫走到了一旁的書桌后,又接著開了口。 大夫聞言,從一旁取了一沓冊子來:“世子爺?shù)脑鹤永锇。俊?/br> 說著,就從那一沓冊子里面翻出了一本來,遞給了蘇婉兮:“你瞧吧,世子爺院子里今年的所有記錄,都在這里了?!?/br> 蘇婉兮連忙道了謝,將冊子接了過來,迫不及待地翻了開來。 這已經(jīng)是八月初,蘇婉兮徑直往后面翻去,將近日的記錄都仔細看了一遍,連著翻了幾頁,卻突然停住了手。 七月二十九,柳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來抓了些藥。 蘇婉兮仔細推算了一下日子,七月二十九,正是葉清酌帶蜜餞回來的那一天。 思及此,蘇婉兮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連忙將那冊子放到了書桌上:“大夫,柳夫人院子里的琳瑯抓的這些藥,是治什么病的啊?” 大夫瞇著眼看了會兒,似乎又想了片刻,才應道:“倒不是治什么病的,聽那丫鬟說,是柳夫人從書中得了一個古方的香料方子,拿來做熏香的。這些藥材合在一起,什么病都治不了?!?/br> 做熏香的?香料方子?迷香倒也是香。 蘇婉兮瞇了瞇眼,將那些藥材的名字都暗暗記在了腦海之中。而后才將冊子又還給了大夫,笑著從袖中將前幾日剛領的月錢拿了出來,悄悄遞給了大夫,壓低了聲音道:“勞煩大夫了,只是此事世子爺還希望大夫能夠……守口如瓶。” 那大夫笑瞇瞇地接了,嘴里喃喃應承著:“一定,一定?!?/br> 蘇婉兮這才轉身出了藥廬,只是蘇婉兮卻不知曉,在她離開之后,那大夫將那冊子拿了起來,目光落在蘇婉兮方才看過的那一頁上,瞇著眼沉吟了良久,卻是將那一頁撕了下來,放到了衣袖之中。 大夫將那冊子仔細放回了原處,方站起身來,出了藥廬。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蘇婉兮回到屋中的時候,裙擺已經(jīng)被打濕了,蘇婉兮卻也顧不得其它,急急忙忙地取了筆墨紙硯出來,將方才記在腦海中的藥材名字盡數(shù)默了出來。 而后,又匆匆忙忙地跑到了葉清酌的屋子里面,在墻上的書架上翻找著。 正在找著,卻聽見身后傳來葉清酌的聲音:“你這是在找什么?” 第120章 被出賣了 蘇婉兮沒有防備,被這么突然的一嚇,卻是險些驚叫出聲。半晌,才平復下噗通噗通直跳著的心,回過頭來。 葉清酌背著手站在屋中,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蘇婉兮長長地舒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世子爺險些嚇死奴婢了?!?/br> 葉清酌挑了挑眉,走到了蘇婉兮的身邊,抬起眼望向那墻上的書架:“你在找什么?” 蘇婉兮連忙應道:“奴婢在找一些關于藥材的書,就是有迷香或是迷藥配方的?!?/br> “嗯?找來做什么?”葉清酌問著。 蘇婉兮又轉過了頭,在書架上翻找著:“關于四姨娘的死,奴婢有了一些線索,只是目前尚沒有證據(jù)。世子爺和仵作不是說,兇手多半對四姨娘用了迷香么?奴婢想知道知道那迷香從何而來,就想要找書來瞧瞧迷香需要些什么東西才能配制而成?!?/br> 葉清酌垂下眼,就瞧見蘇婉兮發(fā)間簪著的白玉梅花簪,最簡單的樣式,卻似乎別有一番風情。 她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清淡好聞。 葉清酌微微瞇眼,眼中有異樣的光芒閃過。稍稍低下了頭,那股桃花香便又稍稍濃烈了幾分。 “世子爺可記得院子里有沒有這樣的書?”蘇婉兮在問他。 葉清酌漫不經(jīng)心地應著:“有啊,在書房?!?/br> “書房?”蘇婉兮正在不停翻動著書架上書冊的手猛地一頓:“世子爺怎么不早說?” 說完,就毫無征兆地轉過了頭來,只是這一轉頭,就出了事。她的額頭恰恰好觸到了葉清酌的唇,帶著幾分冰涼的唇。 兩人俱是一愣,蘇婉兮的身子更是反射性地彈了開去。 心跳如擂。 蘇婉兮這么多年,卻是第一次明白了這四個字的含義。 腦子一片空白,卻也顧不得其它,只慌慌張張地同葉清酌行禮道歉:“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去書房里面找找看?!?/br> 說完,就轉身跑出了屋子。 生怕被茶廳門口值守的拂柳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蘇婉兮快速地沖進了對面的書房之中,待進了書房,她才回過神來。 她方才,額頭碰到了葉清酌的嘴唇。 即便只是這么一想,卻也忍不住心跳得厲害。臉和耳朵都燙得厲害,即便是沒有照鏡子,蘇婉兮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臉,只怕紅得不成樣子。 即便蘇婉兮曾經(jīng)成過親,且日日與君慕寒同塌而眠,卻也從未做過這樣親密的動作。 蘇婉兮咬了咬唇,心中慌亂得不成樣子。 對面屋子里的葉清酌瞧著蘇婉兮落荒而逃的模樣,卻是忍不住挑了挑眉,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莫非有毒不成?不過是碰到了她的額頭,她就跑得這樣快。 只是嘴角卻是忍不住翹了起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