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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咱們就不提了,與咱們也沒有太大的干系,快來,你正好趕上咱們拜月?!?/br> 蘇婉兮抬眸望去,就瞧見一旁擺放著供桌,桌子上插著桂花,還堆著幾朵菊花,一旁供奉著月餅和瓜果。 拂柳拉著蘇婉兮在在供桌前跪下,笑嘻嘻地道:“拜月,拜月老,好生求一份美好姻緣?!?/br> 蘇婉兮嘴角泛著一抹苦澀,她已經(jīng)有過一段姻緣,只是大抵月老在牽線的時候打了盹兒,那段姻緣留給她的,不過是無盡的悔恨。 如今再求,月老怕是都不會理她的。 “我對美好姻緣沒什么期盼?!碧K婉兮說著,就要站起身來,卻被拂柳死死拉住。 “怕什么?不乞求美好姻緣,也可以祈求月娘娘賜予美貌,下半年都順順遂遂的嘛。” 蘇婉兮無奈,抵不過拂柳的好意,笑著取了一炷香來燒了,抬起頭來看了眼當(dāng)空皓月,心中暗自祈求著:“求月娘娘庇佑我,能夠早日報得血海深仇。” 而后便朝著圓月虔誠地拜了三拜,將那香插入了香爐之中。 月晴和柳葉也先后拜了月,眾人才拿了月餅來分了,又倒了桂花酒,碰了杯。 不過因著葉清酌在的緣故,眾人也不敢再過鬧騰,玩鬧了一陣子,便各自回了屋。 蘇婉兮素來不善飲酒,喝了四五杯桂花酒就覺著頭有些暈,進了屋將門關(guān)了,抬腳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月過中天,已經(jīng)斜了下去,只是卻恰巧落在蘇婉兮的窗口。 蘇婉兮扶著窗,望著天邊那輪金黃的圓月,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只是看著看著,那月亮上卻竟然出現(xiàn)了葉清酌的臉,不似平日里那樣的冷漠,帶著狐貍一樣的笑,眼角眉梢都是笑,讓蘇婉兮忍不住看呆了去。 半晌,蘇婉兮才回過神來,腦中一個激靈,有些懊惱,她究竟在想什么??? 許是因著今夜里葉清酌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一些的緣故吧,總讓她控制不住地去想。 蘇婉兮咬了咬唇,有些惱羞成怒地將窗戶“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坐了下來。 “什么嘛?將人弄得暈暈乎乎的,然后突然澆下來一盆冷水,那感覺,簡直透心涼。”蘇婉兮端起茶杯,指著那茶杯喃喃自語著:“如你這樣的性子,也難怪,即便有那樣出眾的容貌,也至今未娶啊?!?/br> 過了會兒,卻又幽幽嘆了口氣:“也只能怪我,被你迷了心智,失了平日里的冷靜自持?!?/br> 說完,便苦笑了一聲:“蘇婉兮啊,你為何就忘了,你身上背負著什么了?他是葉清酌啊,是梁帝的親孫子啊……梁帝,是殺了你全家的仇人啊……” 蘇婉兮說著,咬著唇閉上了眼,淚水就落了下來。 她早就在親眼瞧著父母親人被斬首示眾的時候,在被夫家背叛的時候,失去了做夢的權(quán)力。 第二日一早,蘇婉兮倒是醒的極早,只是許是因著喝了酒的緣故,頭有些隱隱作痛。 去廚房打了冷水來洗了臉,才稍稍清醒了一些,蘇婉兮便去了正屋,葉清酌已經(jīng)醒了,正靠在床頭看書。 蘇婉兮忙不迭地將洗漱的水放到了凈房,走到床邊扶著葉清酌起了身:“奴婢來晚了。” 葉清酌倒也并未責(zé)備,任由著蘇婉兮從箱籠之中找了衣裳來給他穿衣,目光一直追隨著蘇婉兮的身影,半晌,才開口道:“昨夜輕墨去查看了你只貓的尸體,倒果真如你所料,那貓的肚子里,有五石散?!?/br> 蘇婉兮一愣,這才想起,昨夜從望月樓下來的時候,輕墨明明是跟在她身側(cè)的,只是后來走著走著,就似乎不見了人影? 莫非是葉清酌早就吩咐了他去查看那貓的尸體? 心中雖然有些詫異,蘇婉兮卻也極快地收回了神思,輕聲應(yīng)著:“只是即便那貓的肚子里有五石散,卻也不能夠指認是柳夫人動了手腳,柳夫人大可以推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葉清酌頷首:“這明顯是沖著你來的,佛堂是一回,昨夜又是一回。你躲過了這兩回,她也未必會善罷甘休,這些日子,你自個兒小心著些吧?!?/br> “是?!碧K婉兮低頭應(yīng)了一聲。 葉清酌穿好了衣裳洗漱完畢,用了早膳就叫了輕墨出門。 蘇婉兮跟在葉清酌身后出了茶廳,目送著葉清酌離開了里院,才轉(zhuǎn)過了身,正欲回屋,就瞧見柳葉在朝著她招手。 “怎么了?”蘇婉兮上前問著。 柳葉壓低了聲音道:“先前我與清風(fēng)一同去廚房拿食材的時候,瞧見咱們院子里那湖里又出了事。” “什么事?”蘇婉兮蹙了蹙眉。 “是柳夫人身邊的琳瑯,撈起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沒氣了,尸體都被泡得腫脹了,似乎死了有些時辰了。我想著,琳瑯只是個丫鬟,也不敢驚動世子爺?!绷~咬了咬唇,“你說咱們院子里那湖怎么最近那么邪門???” 蘇婉兮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大姨娘之事,只壓低了聲音道:“莫要胡思亂想?!?/br> 復(fù)又問著:“可打聽到了,那琳瑯為何會死在湖里呢?” 柳葉搖了搖頭:“我想著世子爺應(yīng)該快要起了,急著將廚房里需要的食材拿回來,也不敢多呆,且琳瑯雖然是咱們后院的人,可畢竟是柳夫人院子里的,我去插手也有些不妥當(dāng)。” 柳葉說完,想了想又道:“要不然這樣吧,左右現(xiàn)在世子爺也出府了,我去后院瞧瞧,打聽打聽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昨日家宴的時候,琳瑯也跟著一同去了的嗎?那斷然就是家宴結(jié)束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了……我與柳夫人院子里的一個丫鬟倒還有幾分熟悉,我去問一問應(yīng)當(dāng)無礙?!?/br> 蘇婉兮頷首,心中卻也大抵能夠猜得到,琳瑯究竟是因何而死的了。 上一回佛堂之事,柳夫人怕是已經(jīng)對她不滿了,如今這一回又失了手…… 在蘇婉兮瞧來,柳夫人的性子只怕是有些陰狠毒辣的,只怕是容不得琳瑯這樣一再的出錯的。 柳葉打探回來的消息倒是證實了蘇婉兮所想:“那丫鬟說,昨夜從望月樓回來之后,柳夫人就因為被貓抓傷請了大夫,她倒是不知正屋發(fā)生了什么,只聽見琳瑯似乎是在磕頭認罪。后來琳瑯倒是沒多久就從正廳出來了,又說柳夫人最喜歡喝她煮的銀耳羹,要給柳夫人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