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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咬了咬唇:“這一切,可都是拜君府所賜,我都記得?!?/br> 子長先生沉吟了片刻,手輕輕敲了敲桌子,開口道:“蘇將軍當(dāng)年對(duì)我曾經(jīng)有過救命之恩,君家那些人既然如此不堪,實(shí)在也不應(yīng)當(dāng)讓他們太過逍遙的?!?/br> 蘇婉兮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望向子長先生。 子長先生笑了起來:“蘇小姐雖然這些日子都呆在府中,可想必也是耳聰目明的,昨夜里君家大公子在溢香園中殺了人,如今被關(guān)在府衙之中。寧城的府尹與我有些交情,今日來,不過是想問問蘇小姐,這君家的人是什么樣的人,如今得了答案,我亦是明白,應(yīng)當(dāng)如何處置那位君家公子了?!?/br> 蘇婉兮聞言,便明白了子長先生話中之意,連忙站起了身來,朝著子長先生行了個(gè)禮:“如此,就多謝先生了。” 子長先生和志高先生又同蘇婉兮說了會(huì)兒話,便離開了。 他們二人剛走,蘇婉兮正欲回內(nèi)院,就瞧見葉清酌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蘇婉兮停下腳步,笑瞇瞇地望著葉清酌,葉清酌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騎馬裝,英姿颯爽,只是那騎馬裝有些薄,身上滿是寒氣。 “這是剛剛從營地回來?”蘇婉兮問著。 葉清酌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營地看了看?!?/br> 蘇婉兮聞言就蹙起了眉頭:“你身上的傷都還沒有痊愈呢,怎么就去了營中?若是傷口再撕裂了,可就麻煩了?!?/br> 葉清酌嘴角一翹笑了起來:“大夫已經(jīng)看過了,傷口愈合得不錯(cuò),哪有那么容易撕裂的?且我去營中也不過就呆在一旁看著而已,又不是上陣殺敵。” “若只是去看看,用得著換這身衣裳?”蘇婉兮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葉清酌的謊言。 葉清酌輕笑出聲:“什么事都瞞不過你,在屋中躺得久了,覺著渾身都銹了,不過去騎了一圈馬,沒什么大礙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huì)隨意糟蹋我自個(gè)兒的身子的,畢竟,我還等著洞房花燭夜呢?!?/br> 蘇婉兮聽他這樣不正經(jīng)的話,面色閃過一抹薄紅,不再理會(huì)葉清酌,徑直進(jìn)了屋。 身后是葉清酌的低沉笑聲,蘇婉兮咬了咬唇,回過頭去瞪了葉清酌一眼,才吩咐著丫鬟打了熱水來,親自侍候著葉清酌用熱水洗了手和臉,又拿了一個(gè)手爐來遞給了葉清酌。 葉清酌倒也并未推拒,笑瞇瞇地接了過來。 蘇婉兮本就畏寒,屋中的炭火盆子放了不少,倒是暖和,蘇婉兮瞧著葉清酌的臉色漸漸有了幾分血色,才放下心來。 “我方才瞧見子長先生和志高先生從你院子里出來,他們來找你做什么?”葉清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口問著。 蘇婉兮笑著道:“為了君慕寒的事情,昨日的事情鬧得不小,那溢香園中大多是這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光顧,事情一出,今日就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子長先生來問我,那君府是什么樣的人家,說他與寧城的府尹有些交情,會(huì)幫忙打聲招呼,讓府尹好生招呼招呼君慕寒?!?/br> 葉清酌撇了撇嘴,目光灼灼地望著蘇婉兮:“這些事情我一早就已經(jīng)吩咐了過去,哪里還用得著他來?今兒個(gè)光是提審,就已經(jīng)審了六遍了?!?/br> 蘇婉兮一怔,回過味來,牢房之中審犯人,大多是要用刑的,這提審了六遍,只怕是刑罰就用了六遍的。 “君慕寒不認(rèn)罪?”蘇婉兮倒是有些詫異,畢竟君慕寒殺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那么多人瞧著的,即便是不認(rèn)罪,人證物證俱在,他也逃脫不了。 若是認(rèn)罪,就犯不著審查五六遍了。 葉清酌冷冷一笑,眼中滿是寒霜:“認(rèn)罪啊,只是我告訴府尹,君慕寒初來寧城不久,便膽敢這樣肆意妄為,指不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的,讓他好生審問審問,究竟是誰指使他這樣做的?!?/br> 蘇婉兮聞言,忍不住瞪大了眼,半晌,卻是笑出了聲來。 “世子爺可真是,聰明過人?!碧K婉兮的話中滿是笑意。 君慕寒直接認(rèn)了罪,若再上刑便有些說不過去了,頂多定罪斬首??墒侨~清酌一口咬定君慕寒是被人指使刻意這樣做,事情就不同了。 只要君慕寒不招供出幕后主使人,衙門就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審他,他不招供,這用刑便是順其自然的了。 可此事分明只是因?yàn)槟且缦銏@中的女子激怒了君慕寒,且因著給君慕寒下了些刺激的藥物的緣故,促使他在溢香園中殺了人。壓根沒有什么所謂的幕后主使,君慕寒又從何招起? 葉清酌挑了挑眉,倒是絲毫不客氣地收下了蘇婉兮的夸獎(jiǎng)。 接下來的幾日,城中便又有了新的傳言,卻是說君府大公子因意外所致,殘疾且不能行人事,蘇家小姐知曉之后,為守諾言仍舊嫁給了君慕寒,卻在蘇家出事之后遭到君家的背棄。 君家如今見蘇小姐投奔了楚王爺,又即將與世子爺成親,眼紅了,因而才四處散布謠言,說蘇小姐水性楊花。 只是不曾想,卻遭到了報(bào)應(yīng),那君家大公子因?yàn)楸蝗私掖┝嗣孛?,便殺人滅口,?shí)在是個(gè)脾氣暴躁的主兒。君家大公子無法傳宗接代,二公子又已經(jīng)死了,這君府怕是要斷子絕孫了。 “王爺昨兒個(gè)去茶樓之中與人議事的時(shí)候,聽到樓下的說書先生正在說此事,就說了句,他的兒子要娶的媳婦,自然是德行品行皆是極好的,什么水性楊花不守婦道,不過是有人惡意中傷罷了。若讓他在聽聞到這些不實(shí)之事,定會(huì)親自追究?!毙佑昴樕蠞M是興奮之色。 “這件事情傳了開去,百姓們都在議論紛紛,都說,王爺說的不無道理,世子爺那樣的身份,怎會(huì)娶一個(gè)身上有污點(diǎn)的女子,那些話定是污蔑?!?/br> “自打楚王爺來了寧城之后,寧城之中比以往太平了許多,加上許多人前來投奔王爺?shù)脑?,寧城原來的百姓做點(diǎn)小生意,日子比以前過的好了不少。因而寧城百姓對(duì)王爺都十分尊崇,王爺都這樣說了,百姓們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如今那君家人已經(jīng)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br> 蘇婉兮挑了挑眉,倒是不曾想到,楚王不過一句話,就會(huì)有這樣大的效果。 “奴婢聽聞啊,他們?cè)咀〉目蜅⑺麄冓s了出來,而后就沒有人再敢接收他們,昨夜他們都是在城西一座破廟里面過的,結(jié)果還被廟里面的乞丐給趕了出來,哈哈哈,實(shí)在是大快人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