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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說道:“畢竟是家里面出了問題,還是我們自家解決就好。賣身契也握在手,還怕他們翻了天嗎?” 方氏頓時氣紅了臉,兩手捏緊了拳頭,胸口不斷起伏,毫不掩飾地瞪著那個中年婦人。 “姑母說的是,這是家里面出了問題?!甭辶栉⑿?,直言不諱地說道,“母親掌家多年都無法發(fā)現(xiàn)下人們的狼子野心,可見他們隱藏之深;賣身契在花家,還敢吃里扒外,想必是有什么我們都無法力抗的依仗。所以我方才說了,他們肯定圖謀不小,謀財害命都不一定呢。既然如此,就請斷案如神、又背后倚靠著朝廷的府尹大人來查查看好了??偛灰姷?,朝廷也收拾不了他們背后之人吧?” 被洛凌稱呼為姑母的中年婦人抿起了唇,一時間倒是無法反駁洛凌的話。 這個中年婦人正是花英娘咬牙切齒恨著的花招弟,也是洛凌的目標(biāo)。 洛凌如此強勢,所說的話又都站在理上,言辭鋒利,一時間讓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花總管看了眼花羅安。 花羅安正看著洛凌,而洛凌毫不退讓地與花羅安對視,讓他看到了自己眼中的堅決和淡淡嘲諷。花羅安心中一揪,一些念頭忍不住從心底冒了出來,散發(fā)著絲絲涼氣。 “父親可還有什么要補充的?”洛凌微笑問道。 花羅安無奈嘆氣,輕輕揮手。 花總管連忙叫了下人,按照洛凌的吩咐做事。 曹逸天的妻子當(dāng)場就嚇得癱軟在地,差點兒摔了懷中的孩子。孩子一哭,讓她一個激靈,幾乎要跳起來大叫。 花招弟微微抬眸,不動聲色地做了端起了手邊的茶盞。 那兩個下人很是機(jī)靈,當(dāng)機(jī)立斷將女人的嘴巴一堵,其中一個搶了她懷中的孩子,伸手捂住了孩子的嘴,另一個將女人反剪雙手押著,就往外拖去。 曹逸天沒有反抗,很是沉默地被下人帶走。 洛凌瞥了一眼,沒有作聲。 “讓諸位看笑話了?!被_安打起精神,向來觀禮的客人們拱手行禮。 眾人紛紛安慰起花羅安來。 又喧鬧了一陣,花家送走了賓客,喜堂變得冷清。 方氏一直沒說話,這會兒送走了客人,坐回到主位,目光冷冷地注視著花羅安。 花羅安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只轉(zhuǎn)身去了外院書房。那個背影顯得極其狼狽。 “你看看你父親!”方氏的眼圈一紅。 洛凌坐著沒接話。 “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都到這一步了,他……他還!”方氏哽咽,心中又氣又委屈,看向洛凌的目光中還帶著憐惜。 “好了,母親,這些事情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洛凌不以為然,目光掃視一圈,“你們都下去吧?!?/br> 屋內(nèi)伺候著的下人們連忙都退了下去。 方氏抹了抹眼淚。 洛凌走到了方氏身邊,一手按在了方氏的肩膀上,“母親,這事情可沒那么簡單?!?/br> 方氏狐疑地抬頭。 “姑母那個人您還不知道嗎?攪和掉我的婚事對她有什么好處?要我說,曹逸天真被她控制著,她應(yīng)該竭力促成這婚事,等著我懷孕生子后,再讓曹逸天下手捅我一刀。”洛凌平靜地說道。 方氏心頭一跳。 “今天這事情不過是一出鬧劇,姑母真正的手段怕不是曹逸天那一家子?!甭辶璐诡^看向方氏,“母親可記得邵家的六小姐?” 方氏點頭。 第24章 招贅的女孩(四) 邵家六小姐邵珞那可是京城名媛,德容言功皆無可挑剔,更有一手娟秀的好字,連當(dāng)世大儒都刮目相看。三年前,邵珞被皇帝賜婚給四皇子做正妃??上1∶蹋鲩T上香的時候被登徒子唐突了。貞潔女子碰到這事情還能如何?只能用一根白綾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事情當(dāng)時還風(fēng)傳了一陣,人人都夸贊邵珞的烈性,又惋惜感嘆她的去世。四皇子那時為她寫了篇悼文,至今都未曾娶妻,人人都說四皇子早就心慕這位京城名媛,情深不悔,也可惜情深不壽,讓京城閨秀們很是艷羨。 方氏有些不明白為何洛凌突然提起邵珞。 洛凌淡淡說道:“母親,邵家那樣的人家,邵六小姐又是被圣旨賜婚、是未來的四皇子妃,出門的時候奴仆環(huán)繞,怎么會被登徒子欺凌?” 方氏心中一凜。 “即使被欺凌,那頂多就是被唐突一下,不可能有什么實質(zhì)性接觸?!甭辶杞又f道,“這種小事,邵家會壓不下去嗎?會需要邵六小姐自盡來了結(jié)此事?” 方氏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在外,邵六小姐有奴仆環(huán)繞,在邵家府邸內(nèi),她身邊也離不開人??伤瓦@樣吊死了自己?!甭辶瓒ǘ粗绞系碾p眸,“您相信她是自己上吊自盡的?” 方氏的手不受控制地痙攣了一下,直接打翻了手邊的茶盞。 寂靜的喜堂內(nèi)只剩下方氏亂了的呼吸聲和水滴砸在地上的聲響。 “花招弟嫁進(jìn)邵家已經(jīng)有三十年了吧?!甭辶韫雌鹱旖?,“她也算是看著邵六小姐長大的了。在邵六小姐出生前,她就在邵家站穩(wěn)了腳跟呢?!?/br> 花招弟所嫁的人家正是秦南伯邵家,她嫁的是邵家四房老爺,而邵六小姐出自邵家三房。 因過世的老秦南伯遺愿,邵家嫡親的三兄弟沒分家,都住在一處。邵家長房大夫人,也是秦南伯夫人已經(jīng)老邁,這二十年來主持中饋的是她的媳婦秦南伯世子夫人,而花招弟和邵家三房的夫人都比世子夫人進(jìn)門早,更是她的長輩。因為這一緣故,邵家內(nèi)院并不平靜。 洛凌所暗示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方氏越想越是心寒,整個人都哆嗦起來,一伸手緊緊抓住了洛凌的手臂,急切地看向洛凌。 洛凌拍了拍方氏的手背,安慰道:“母親別擔(dān)心,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花招弟想要吊死我,也得有這個機(jī)會?!?/br> 方氏沒有因此放心,反而更加擔(dān)憂起來,心中的恐懼怎么都壓不住。 “母親,趁這機(jī)會,約秦南伯世子夫人和三夫人出來吧。”洛凌輕聲說道。 這一代的秦南伯是邵家的長房老爺,去年剛做了八十大壽。但秦南伯世子卻不是長房的嫡長子,而是他最小的兒子。這是因為邵家長房的嫡長子和嫡次子都出了意外,一個身亡,另一個因為天花毀容,自暴自棄,只喜好男風(fēng),很是荒唐。而這位秦南伯世子已經(jīng)年近四十,至今沒有子嗣,世子之位搖搖欲墜。外人都懷疑這位世子爺和他的二哥一樣,是喜歡走旱道的。 邵家二房是庶出,被分家出去,根本不可能參與到爵位競爭中;邵家三房本來因為要出一個皇子妃而聲望大漲,卻因為邵珞的自盡竹籃打水一場空,徒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人丁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