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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病人?受了傷嗎?” “嗯?!蹦贻p男子抬了抬手,“手指斷了,剛做好手術(shù)。” “哦?未來的醫(yī)學發(fā)展得很快吧?術(shù)后康復(fù)有什么要求嗎?”瞿世昌關(guān)心地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都是醫(yī)院安排的。一年后應(yīng)該要拆鋼釘,這里……” “鋼釘?難道是在你手指里面裝了鋼釘?唔……這樣接骨頭嗎?” “鋼釘不會銹嗎?可以這樣放在人的身體里面?” 瞿世昌和白大褂問題很多。 年輕男子哭笑不得,“我不是學醫(yī)的?!?/br> “哦哦,抱歉抱歉。你剛才說拆鋼釘……我們這邊沒有這個技術(shù),也沒這個工具。你要么……去找找看吧。”瞿世昌給年輕男子出主意。 “找什么?” “找那家泰一醫(yī)院?!?/br> “啊?”年輕男子驚訝。 洛凌瞇起眼。 第426章 停尸間(十七) “這里是民和醫(yī)院,這里也是九院,是泰一醫(yī)院?!宾氖啦α诵Γ叭绻刑┮会t(yī)院的醫(yī)生進來,有可能幫你做手術(shù)?!?/br> 年輕男子激動起來,“你是說我能回去?離開這里?” 軍裝男嘲笑起來,“這里就是這里,和外面不是一個地方。你去了新的醫(yī)院,也離不開這里?!?/br>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將人澆個透心涼。 “異空間……”年輕男子想起剛才軍裝男說的話。 對建國前的人來說,這個詞或許很難理解,但對于新時代的人,這種概念已經(jīng)稀疏平常,不少電影中會用到這些玄幻的概念。只是,任何觀眾和讀者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進入異空間。 “到那個時代,你會比較習慣吧。”瞿世昌說道。 年輕男子沒反應(yīng)。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卑状蠊用μ岢鲂略掝}。 年輕男子悶悶地說道:“我叫司俊,是個鋼琴家?!?/br> 洛凌抿了抿唇。 司俊,車禍受害者之一啊。他出現(xiàn)在這里是巧合,還是來到這里就是他們這些車禍幸存者? “鋼琴家……”軍裝男失望,“那新來的貨就是鋼琴之類的東西了,嘁——” “新來的貨?”司俊疑惑問道。 白大褂解釋道:“每次進來人,就會有東西跟著進來,都是那些人的東西。我們推測,是因為我們這些進來的人在外面被抹殺掉了存在,所以我們的東西就跟著進來了。只不過,這些東西會出現(xiàn)在哪里,是不一定的?!?/br> 司俊聽后,更覺得難過。知道的細節(jié)越多,這事情就越真實,他想要懷疑、否定,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接受了面前三人的說法。 “就……出不去了嗎?”司俊問道。 “你可以試試看。”軍裝男說道。 司俊臉上閃過羞惱之色。 “別在意,他不是諷刺你,而是認真的?!宾氖啦f道,“我們是沒有出去,但說不定有人成功出去了。你可以去試試看?!?/br> “怎么試?”司俊打起精神。 “去開門吧。”瞿世昌回答。 司俊茫然,“開門?” “你進來這里前,是不是單獨進入一間房間,關(guān)上了門?”瞿世昌循循善誘。 司俊點頭,“然后一開門,我就到了這里。剛才在樓上的院長辦公室。啊……那是不是你的……” 瞿世昌含笑點頭,“是,那里是我的辦公室,不過在這里沒什么意義?!?/br> “還不如一間食堂呢。”軍裝男嘀咕。 “我們就沒碰到個廚師,唉……”白大褂唉聲嘆氣。 “所以,只要我在這里單獨進入一間房間,然后再開門,就會到不一樣的地方,有可能離開這里,回到……回到現(xiàn)實?”司俊激動。 “也不是每次都行。我們試下來,每天頂多轉(zhuǎn)移一次地方?!宾氖啦f道。 “每天一次,這要試多久?”司俊冷靜了下來。 民和醫(yī)院有多少房間?九院有多少房間?再加上泰一醫(yī)院呢? “到的房間是隨機的?”司俊追問道。 “也不算隨機吧。到達同時代的房間可能性比較高。像我們,就經(jīng)常到民和醫(yī)院的某間房間,要試很多次,才能到九院,一不留神,就又回到民和了。泰一醫(yī)院我們還沒能去過?!宾氖啦敿毜亟o司俊說明。 “那可能還沒出去,就餓死吧?你們……你們在這里呆了多久了?”司俊忽然問道。 “外面是幾幾年了?”瞿世昌不答反問。 “2001……”司俊的聲音發(fā)抖。 “我們是1938年來這里的?!宾氖啦曇艉芷届o。 “時間……難道時間是一樣流逝的?可這樣的話,你們……你們怎么活下來的?”司俊難以置信。 “在這里是死不掉的?!避娧b男冷冷說道。 “啊?” “不用吃喝拉撒,甚至不用睡覺,只要不受傷,就能一直活動。”軍裝男說道。 “???”司俊還是無法理解,他的大腦其實已經(jīng)停工了,那些話進入耳朵,像是嗡嗡的噪音。 “如果受傷,疼痛的感覺會被保留,虛弱、痛苦,這些都會有,可是不會死。到了臨界點,就會失去行動能力,但仍然不會死。只要有藥,還是能治療的?!宾氖啦f道。 與他們一墻之隔的洛凌輕輕顫抖。 這是對神靈來說最糟糕的情況!這就是神靈的死亡! 幸好她沒有沖動地自殺,可這樣一來,她要怎么求生?去試著開門嗎? “怎么會這樣……”司俊欲哭無淚,有些頹然地靠著墻,坐倒在地。 “我們也不知道?!宾氖啦龘u搖頭。 嗚——嗚—— 防空警報又響了起來。 瞿世昌三人淡定,司俊迷惘地看看頭頂天花板。 轟隆隆! 爆炸聲響起,整棟樓震顫起來。 司俊嚇得差點兒趴地上,驚恐地喊道:“這是什么?怎么回事?” 瞿世昌三人依舊淡定。 “是空襲。不用怕,這沒什么。” “什么沒什么?!這是空襲?。∥覀儭?/br> “不會炸到這里的。當初只有東樓被炸塌,我們這棟西樓沒事?!宾氖啦参康?。 空襲持續(xù)了十幾分鐘,就停歇了。 司俊喘著氣,半晌才問道:“空襲……是你們當年經(jīng)歷過的空襲?那外面就是你們那個時代?我們可以打破墻出去嗎?” “不可能。”瞿世昌搖頭,“這些方法我們都試過。打破墻,就跟開門沒什么區(qū)別。” 司俊失望,靜靜坐了好一會兒,神色逐漸變得堅毅,“你們不準備嘗試了嗎?” “嘗試什么?開門嗎?”軍裝男問道。 司俊點頭,“即使幾率小,總歸是有幾率的。三家醫(yī)院,加起來頂多就一萬間房間,萬分之一的幾率,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