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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兩人看清來人是時之境后,想到外頭的傳言,心下恍然大悟,又不約而同地有些興奮。 送一條街、一起吃飯,這是正常相交,好多權(quán)貴都想著送洛凌東西、請洛凌吃飯呢,可私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時之境坦蕩蕩,還對兩人笑了笑,站在洛凌身后,低頭看洛凌,親昵地說道:“那我就去前院了?!?/br> 洛凌腹誹,仰頭對時之境皮笑rou不笑地說道:“世子爺慢走,您放心,等醫(yī)館買到了疆蕓,我就將藥讓人給您送去?!?/br> 時之境失笑,背著手就走了。 君淑慧二人不知道疆蕓是何物,莫少夫人只當(dāng)是洛凌的托詞借口,沒放在心上,君淑慧卻是記了下來。等她回去后找人打聽,知道那是一味有顯著壯陽功效的草藥后,神情變得極為精彩。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寧遠(yuǎn)侯世子找明大夫看病呢?”莫少夫人沒話找話,等洛凌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一聲后,笑得頗為意味深長,還有些鄙夷和得意。 她也是被洛凌掃過面子的人,她父親林尚書能屈能伸,對給洛凌陪笑臉,并不介意,可她不是。這其中區(qū)別,大概就和白手起家的富一代和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富二代差不多吧。大婚當(dāng)天給洛凌賠罪是一回事,找著機(jī)會打擊洛凌是另一回事。莫少夫人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找著機(jī)會了。 君淑慧的興奮勁已經(jīng)過去。洛凌和時之境既然已經(jīng)有了借口,所謂私會,對他們來說也無傷大雅。 “兩位還有事嗎?”洛凌問道。 莫少夫人沒什么正事,君淑慧倒是言辭懇切地請洛凌上門為父親診脈。 第497章 神醫(yī)棄妃太囂張(四十六) 君相國病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只是并不嚴(yán)重,就是三不五時地告假休息,轉(zhuǎn)天又出現(xiàn)在朝堂上。他這病,似乎是忙出來的。因為皇帝病重、太子監(jiān)國,這位平日里沒什么存在感的相國忙碌起來,然后就小病不斷,時不時消失一陣。 文武百官眼睛雪亮,君相國這病是病得好、病得妙,躲了太子監(jiān)國后不少麻煩事,連帶著皇上病重又痊愈,和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君相國就猶如現(xiàn)代坐等退休的職工,什么事情都不想沾手,就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混個幾年。這是表面,背地里君相國做了些什么,太子、乃至于皇上,都不一定清楚。至少君淑慧做了什么,他們這新老兩代掌權(quán)人就沒注意到。 君淑慧現(xiàn)在請洛凌去給君相國看病,似乎是隨口一提,又似乎飽含深意。 洛凌回答道:“這事情你找人去醫(yī)館報備,看我時間安排?!?/br> 君淑慧面色不改,旁邊莫少夫人頗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她這種感覺,很多當(dāng)朝權(quán)貴都在洛凌對太子大加嘲諷的時候就有所體悟了。 “好的?!本缁圩駨穆辶璧囊?guī)矩,答應(yīng)的時候還笑了笑。 洛凌和兩人沒什么好說的,這就離開了。 她走遠(yuǎn)了,莫少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對君淑慧抱怨道:“你可真是好脾氣!她不過是來路不明的大夫,相爺請她去診脈,她還能擺架子???我聽說永王請她給女兒看病,她可沒這樣的!” “那時候醫(yī)館還沒正式建起來,她比較空閑吧。你看最近,她也沒再去永王府?!本缁厶媛辶杞忉尅?/br> 莫少夫人冷笑,“那個蔚嘉瑜,聽說不過是小小風(fēng)寒,弄得好像快死了一樣,三天兩頭地將明秋叫了去,嬌氣得厲害?!?/br> 剛當(dāng)了新婦,莫少夫人一邊處理和莫侍郎的夫妻關(guān)系,一邊還要在婆婆面前立規(guī)矩,在婆家謹(jǐn)小慎微地做人,聽說嘉瑜的事情后,羨慕得不得了。就是在閨閣的時候,莫少夫人也沒有這樣被寵溺過。 君淑慧聽出了莫少夫人語氣中的酸意,輕輕一嘆,也生出了悵然之感。她比莫少夫人更不知道怎樣算被嬌寵長大。 兩人靜默下來,半晌還是君淑慧先恢復(fù)了平靜,拉著莫少夫人回了主院。 這時間也差不多了。賞花宴可不會持續(xù)一天,這會兒到了散場的時候。兩人回去的時間剛剛好,主院內(nèi)的氣氛有些詭異。 君淑慧看了眼面色鐵青的太子妃,又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蘭心郡主,心有所感。她無意間瞟見了洛凌,就見洛凌正捻著什么東西,似笑非笑。不知是不是她的視線引起了洛凌的注意,洛凌忽然就抬頭看向了她。君淑慧從容地向洛凌頷首,對近前一位夫人低聲詢問:“這是怎么了?” 那位夫人臉色不怎么好看,也沒回答君淑慧的問題。 君淑慧抬眸尋找自己的母親,和莫少夫人分開,去了另一邊。 相國夫人和君相國一樣沒什么存在感,好像個面人似的,沒什么主見,旁人問點什么,她要么附和,要么就為難地拿不定主意。這會兒女兒過來,相國夫人就和周圍人一樣一臉僵硬沉重的表情,捏了捏君淑慧的手,什么話都沒說。 “明大夫可看清楚了?”太子妃冷冰冰地問道。 洛凌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一邊茶幾上,“看清楚了,是荼達(dá)果實。” 君淑慧這下也看清了那東西:小顆粒,干癟癟、黑乎乎的,說是果實,看著倒像是小石子。 “是曬干了的荼達(dá)果實,毒性比新鮮的差一些,但在甜度上會增加?!甭辶柩a(bǔ)充。 眾位夫人小姐都恨不得當(dāng)自己不存在,可她們又不會隱身術(shù),只好保持安靜,連呼吸都放緩了。 “荼達(dá)果實……你哪來的荼達(dá)果實?”太子妃嘲諷一笑,后一句問題問的是身邊宮女。 那宮女立時臉色刷白,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道!”她手上捏著一方帕子,太子妃裙擺還有水漬。 方才就是蘭心郡主的丫鬟金茶撞著了人,茶水潑在了太子妃衣服上,宮女抽了帕子想要擦,沒想到帕子抽出來,帶出來好幾顆荼達(dá)果實。洛凌當(dāng)時不著痕跡地移動了個位置,一顆果實就正好滾到了她的腳尖前,她撿起來,道出了這東西的身份。在此之前,這些貴婦小姐們都還不知這是什么呢。 君淑慧不知這其中細(xì)節(jié),但看眼下情況,多少有些猜測,不由思忖著看向洛凌。 “今日是禮親王妃的賞花宴,這事情,我回去再好好審你!”太子妃瞇起眼,聲音中溢出肅殺之感,全然沒有往日的和藹可親。 宮女身體哆嗦著,有些癱軟地坐倒在地。 太子妃已經(jīng)發(fā)話,賞花宴就此散去,也沒人能強(qiáng)留下太子妃當(dāng)眾審問。眾人各懷心思,有相熟的人會互相交換一個眼神,然后并肩離去。太子妃走的時候面色凝重,由其他宮女拖著那犯錯的離開,場面不太好看。更不好看的,會是之后太子的境遇。 拿自己兒子的身體做套,設(shè)計一個深宮中的太妃,還是個只有病秧子兒子的太妃……太子這做法讓不少人都浮想聯(lián)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