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2
,你不要怕,等大師來了,你一定就沒事了?!敝x令善溫柔安撫衛(wèi)寧寧。 衛(wèi)寧寧小聲啜泣,心中真的是害怕,彷徨無措地拉著謝令善。 謝令善心里更為柔軟了。 洛凌看得反胃,但她現(xiàn)在不好離開。 謝令善手中的錢可不多了,之后肯定要搬出客棧。她要知道兩人以后落腳的地方。 謝令善滿腹心思在衛(wèi)寧寧身上,見小二遲遲不來,心中焦急,想要再找人催一催。衛(wèi)寧寧卻是眨眼都離不開謝令善,這令謝令善左右為難。 洛凌沒再做什么,衛(wèi)寧寧就只是害怕而已,慢慢也不恐懼了。 過了一個時辰,小二才帶著個光頭和尚進(jìn)來。 謝令善忙請和尚給為衛(wèi)寧寧驅(qū)邪。 那和尚的僧衣都陳舊不堪了,頭上還有青茬子,不知道是小二從哪兒招來的騙子。他拿了串和僧衣同樣破爛的佛珠,含含糊糊地念叨經(jīng)文,卻讓人一個字都聽不清。念了不過一刻鐘,他就說道:“好了,小姐沒事了。” 謝令善覺得這有些敷衍。 “這一次驅(qū)邪十兩銀子?!焙蜕袕埧诰鸵X,市儈至極,一點兒出家人的氣質(zhì)都沒有。 謝令善只是面對衛(wèi)寧寧的時候被迷昏了頭,對別人可精明得很。衛(wèi)寧寧這會兒不哭了,他的智商就回來了。 “大師師從何人?在哪家寺廟修行呢?”謝令善面色不善地問道。 和尚頭上頓時冒出了汗,眼神閃爍,“就在城郊的廣平寺修行?!?/br> “還未請教大師法號?!敝x令善仍然咄咄逼人。 和尚馬上回答:“我法號空聞?!?/br> “胡說!我曾見過廣平寺的空聞大師,哪是你這模樣!”謝令善喝道,“居然敢冒充方外之人,我這就拿了你去見官!” 和尚一聽,從椅子上跳起來,不管不顧地就往外跑去。 衛(wèi)寧寧嚇了一跳。 謝令善顧不上追那個騙子了,先對衛(wèi)寧寧軟言相勸。 客棧掌柜板著張臉敲門進(jìn)來,“謝公子,你這是做什么呢?突然請個僧人到我們客棧來,不是讓人誤會嗎?還有謝小姐……她的病不要緊吧?” 掌柜眼神充滿了探究和嫌棄。 謝令善立刻猜到,在朱家發(fā)生的事情或許已經(jīng)傳開了。畢竟,朱家是安州府有頭有臉的商賈,今天又宴請了一些安州府同樣有名的商人,安州府做生意的人應(yīng)該都在關(guān)注此事呢。掌柜明顯是對他們兄妹不滿,要將他們從客棧趕走,趕走之后,說不定還要在朱陶文那兒拍個馬匹,討個好呢! 謝令善心中頓時有了怒氣,先發(fā)制人道:“我差了你家的小二去為我請一位高僧來給meimei念經(jīng),他倒好,找了個騙子來!他是不是和那騙子傳統(tǒng)了,要來騙取我的錢財?掌柜的又知不知道此事?” 掌柜可不像那個騙子和尚膽小,聞言就是冷笑,“謝公子這話何其可笑!謝小姐為何要找人念經(jīng)?” “還不是在朱家撞了邪了!”謝令善從來都是百分百相信衛(wèi)寧寧的話,就是明知她撒謊,也將那些話當(dāng)真。 掌柜“哦”了一聲,諷刺道:“謝小姐怎么可能在朱家撞邪?誰不知道朱大東家是我們安州府有名的善人,逢年過節(jié),都施粥贈藥,還給安州大大小小的寺廟送香油錢,給朱家那位早夭的小姐點了十多年的長明燈。我看,是謝小姐自己不太好吧?聽聞謝小姐原來就體弱多病,求醫(yī)問藥多年都不見好,或許就是找錯了大夫?!?/br> 謝令善心中大震,暗自懊悔。 朱陶文是安州大大小小那些寺廟的大金主,那些寺廟要知道他的事情,怎么會給衛(wèi)寧寧來念經(jīng)呢? 第898章 冥婚鬼新娘(六) 謝令善剛想明白這一點,掌柜的已經(jīng)自顧自說了下去。 “謝公子,謝小姐這副模樣,還是請盡早搬出客棧吧。我們小本經(jīng)營,可不想出什么岔子。你這找和尚念經(jīng),我們客棧的生意還用不用做了?” 謝令善氣得臉通紅。 掌柜繼續(xù)說道:“還有這房錢,原來是最后結(jié)的,現(xiàn)在勞煩謝公子將剩下的錢都結(jié)算清楚了吧。一共十七兩銀子。” 說著,掌柜的就朝著謝令善喜伸出了手,這就是要當(dāng)場收銀子了。 謝令善被如此羞辱,早已忍受不下去了,聽到這兒,就直接拿了荷包倒出銀子,扔給了掌柜,“你給我滾!我們明天就搬走!” 兩塊銀子落在了掌柜的胸口上,又掉落在地。 掌柜也不嫌棄,彎腰撿起銀子,淡定地掂了掂,“這得有二十五兩了?!彼贸鲎约旱暮砂?,摸索個半天,找了好幾塊碎銀子出來,要給謝令善。 謝令善怎么伸得出手? 掌柜嘿嘿一笑,學(xué)著謝令善剛才的樣子,將碎銀子往謝令善身上一扔。 謝令善之前不過是扔了兩塊銀子,掌柜這會兒扔了碎銀子,落地噼里啪啦一陣亂響,那些銀子又小,落地后都不知道彈到了什么地方。 謝令善臉上已經(jīng)紅得發(fā)黑了。 掌柜拂袖而去,還心情頗好地哼起了小調(diào)。 謝令善上前將屋子的門砰地關(guān)上,轉(zhuǎn)頭看到躺在帷幔中的身影,心中一痛,深呼吸幾次,才緩步上前。 帷幔里面?zhèn)鱽硇l(wèi)寧寧低低的抽泣聲。 謝令善忙將帷幔撩開了,心疼地將衛(wèi)寧寧抱在懷中,為她擦拭眼淚,哄勸道:“寧寧,你莫要哭,是哥哥沒用……哥哥將來一定給你出這口氣!你別怕。這安州府的和尚不行,難不成其他地方就沒和尚了嗎?” 衛(wèi)寧寧又不是不知道柴米油鹽的女子,她不哭了,反倒是輕聲問道:“哥哥不要再為我花那些冤枉錢了。我離了朱家,就好多了。你……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謝令善臉色微變,沉默下來。 謝令善同樣知道銀錢的重要性,也就是花在衛(wèi)寧寧身上的時候,他不去多思考罷了。這會兒衛(wèi)寧寧問了,他不用去清點,心中瞬息間就有了答案。 衛(wèi)寧寧蹙了眉頭,“哥哥,我們……我們早些搬出客棧吧?!?/br> “好,我們明日一早就搬出去。到時候再租賃個小屋……你別擔(dān)心,我們原來能那樣過日子,現(xiàn)在還可以的。我給人寫字,能養(yǎng)活你的?!敝x令善保證道。 衛(wèi)寧寧胡亂點頭,垂了眼,不讓謝令善看到自己眼底深處的厭煩。 洛凌就坐在屋內(nèi)的方桌上,悠閑踢著腿,看這兩人的笑話。尤其是謝令善安撫下衛(wèi)寧寧,等著她入睡后,沉著臉將之前掉地上的碎銀一一撿了回來,忍不住就笑了。 這才是剛開始呢。 這兩人害死了朱陶文夫妻,奪了朱家的家財,拋了朱家的祖墳,洛凌可不會只是將兩人趕出朱家了事。 等到第二天天明,謝令善想要先去給兩人找個落腳的地方。衛(wèi)寧寧卻是怕自己被單獨留下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