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4
?請坐,貧尼給您把脈。” 兩個人都還沒開口說話,玄清師太已經(jīng)判斷出是若澄來看病,都覺得有幾分神奇。沈如錦問道:“師太為何不說是我?” 玄清師太不慌不忙地說道:“觀施主體態(tài)面相,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懷孕了。只不過月份還小,沒有顯懷?!?/br> 沈如錦和若澄都吃了一驚。從來都只知可以從脈象判斷懷孕,卻不知觀體態(tài)和面相也能知道。 若澄一直覺得廟里相面的,解簽的,跟路上擺攤算命的差不多,都是滿口胡言亂語,所以來之前并沒抱太大的希望??蓪Ψ揭徽Z中的,頗有幾分道行,心里也不免燃起幾分希望,連忙坐下說道:“還請師太切脈。” 玄清下了暖炕,搭了三指在若澄的脈搏上,又詢問了一些日常的事情,倒是跟一般的大夫無異。而后她又讓若澄躺在暖炕上,按壓了她身上的幾個地方,比如胸下和小腹,觀察若澄的神色。 若澄有些不習(xí)慣陌生人的觸碰,身體繃緊,但也只能忍著。 過了會兒,玄清師太說道:“可以了,施主過來坐吧。貧尼有些話要說?!?/br> ☆、第一百二十一章 若澄坐在玄清師太的對面, 心里惴惴不安:“師太,可是我的身體有什么問題?” 玄清師太說道:“據(jù)貧尼檢查, 施主的身子倒是沒什么問題。女子多患有宮寒和月食不順之癥, 倒也不是什么疑難雜癥。只是……算了, 施主回去好好調(diào)養(yǎng)便是?!?/br> “師太,您話別說一半。究竟如何, 您盡管說便是了。”若澄說道。 “是啊師太, 有話你便說吧。你不知我這個meimei, 得丈夫獨房專寵, 如今就盼著有一個孩子。你若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訴我們, 香油錢我們不會少的?!?/br> 玄清師太遲疑了半晌, 問若澄:“施主當(dāng)真要聽?” 若澄堅定地點了點頭,她也想知道自己為什么遲遲無法懷孕。既然并非疑難雜癥,那是什么原因?今日既然都來了這靜月庵,看這個玄清師太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她自然想追根問底的。 玄清這才開口說道:“剛才貧尼問施主的生辰八字,再推測您的面相和命格, 應(yīng)該是大富大貴之人。只不過前世有些業(yè)報, 影響到了這一世。但也只是貧尼的推測,施主權(quán)且聽聽便罷了?!?/br> “前世, 我的前世怎么了?”若澄好奇地問道。 玄清說:“施主上輩子似乎是橫死, 且死之時腹中有胎, 死時你母子二人的怨氣極重, 導(dǎo)致這輩子遲遲不能懷孕?!?/br> 若澄的手在袖中發(fā)抖,不知為何,有種難以呼吸的沉重。上輩子……她上輩子到底曾經(jīng)歷過什么?為什么會懷著孩子橫死?可不知為何,她相信玄清所說的是真的。 沈如錦問道:“是誰這么狠毒,要殘害一個孕婦?做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就不怕有報應(yīng)?” “這個貧尼不知。何況天機不可泄露,以貧尼的道行,只能推算到這個地步。一世的塵緣本來一世了,但有時執(zhí)念太深,也有可能帶到下一世。世間萬事本就福禍相依,施主還年輕,切莫心急,等機緣到了,孩子自然會有的?!毙逦⑽㈩h首笑道。 “多謝師太告知。”若澄由衷地說道,從袖中掏出錢袋放下,“這是給庵堂添的香火錢,還望笑納。” 玄清也未推辭,只是念了聲“阿彌陀佛”,若澄跟沈如錦就離開廂房了。 出庵的路上,沈如錦看到若澄默默地低頭,也不說話,猜她還在想那前世的事情,便勸慰道:“澄兒,你看開點。師太也說了,一世塵緣一世了,上輩子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要再耿耿于懷。最重要的是今生,你能活得比上輩子好?!?/br> 若澄小聲道:“jiejie,我只是不知究竟什么人跟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竟然害死我跟我腹中的胎兒。我的夫君為何不救我們?你說上輩子,我的夫君也是王爺嗎?” 沈如錦搖了搖頭:“或許是,或許不是。老人們都說,人死之后,在陰間會喝一碗忘記前塵舊事的孟婆湯,再投胎轉(zhuǎn)世時猶如一張白紙,再不起任何事。所以澄兒,你就別亂想了,沒用的。” 若澄收拾了一下心情,是啊,無論遭遇過什么,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也許上輩子她根本就沒有遇到娘娘,也沒有遇到朱翊深,過的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生。這世上每天都有人在遭受不幸,或死于戰(zhàn)火,或死于病厄,都是各自的天命罷了。 她們出了靜月庵,停在樹下的那輛馬車已經(jīng)走了,想來是蘇奉英的馬車。素云扶著兩人上馬車,碧云小聲道:“奴婢剛才好像看見葉夫人和她的丫鬟了,怎么,他們也來求子嗎?那位師太怎么說?” 沈如錦有些累了,若澄給她一個軟枕靠在腰下,她隨口說道:“你們家王妃的身子沒有大礙,大概是機緣不到吧?!?/br> 素云和碧云都松了口氣,不是身體的原因就好??伤齻冇钟悬c懷疑,這個小尼姑庵的一個師太,真的有那么厲害?竟然連蘇家的千金都來找她看病。 若澄先把沈如錦送回平國公府,她又叮囑了沈如錦幾句,然后才離去。 沈如錦扶著丫鬟往府中走,一個丫鬟匆匆跑過來,說道:“夫人,二舅爺來了,已經(jīng)在花廳等了您好一會兒?!?/br> 沈如錦覺得稀奇,這個二哥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居然來找她。又怕是什么要緊事,便扶著丫鬟去花廳。沈安序在花廳里頭坐立難安,看到沈如錦來了,迎過來道:“你可算回來了?!?/br> “二哥找我有事?”沈如錦問道。 沈安序看了眼她身后的丫鬟,沈如錦會意,回頭道:“我這里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毖诀邆凖R聲應(yīng)了句,魚貫而出。 沈安序關(guān)上門,又將沈如錦拉到里側(cè),低聲道:“我問你,你可知你公公平時都跟什么人秘密往來?這其中有沒有別國的信件?” 沈如錦一下警覺起來:“二哥問這個做什么?” “回答我。這十分重要。”沈安序握緊她的手腕說道。 沈如錦只能如實說道:“公公一般都在書房處理公務(wù),那個地方我不能去,所以平日他跟什么人往來我并不清楚。府中的信件都是由他的貼身隨從交給他的,我也接觸不到。但縱使朝臣之間,有些關(guān)系好的私下往來,也不奇怪吧?” 沈安序松開她的手,表情變化:“小錦,我今日并不是以你二哥的身份前來,而是以都察院官員的身份來的。我懷疑,平國公通敵叛國,意圖謀反?!?/br> 沈如錦踉蹌地后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沈安序。 “這本來是機密,不應(yīng)該告訴你。但是瓦剌王庭的阿古拉可汗在使鹿部附近被伏擊,導(dǎo)致如今瓦剌幾乎要易主。使鹿部靠近奴兒干都司,你說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