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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書開始還不太明白胡麻殿下的用意,此時卻有些猜出來了,騰的生起一股火來,仗著一點酒意,將酒杯往銀盤子上一放。 (以下 作者有話要說: 贈送~ “多謝……殿下款待,我們……這就告辭?!?/br> 說畢,攬起柳亭的手,轉(zhuǎn)身便要出帳。她還有一肚子話要和二姐敘呢。 身后立刻傳來一聲懶洋洋的喝問:“兩個好朋友當(dāng)真要好……又或者,不是好朋友那么簡單?” 奉書一怔,不由得停住腳步。隨即聽到胡麻殿下學(xué)著姐妹倆方才的江西方言,慢慢道:“奉兒……二姐……”語音一變,帶著些許威脅的口氣,問:“這幾個詞是什么意思?” 奉書心中一凜。方才自己太過忘情,和二姐說的那么多家鄉(xiāng)話,不知被他聽到了多少,又聽懂了多少。要是他猜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眼眶中的淚水立刻全都收了回去,伸手去摸袖子里的刀??墒秋嬤^酒的身體有些遲鈍,剛剛一動作,就感到雙手讓人從背后拿住了。 ---------------- 第134章 0102 ------ 奉書心中一急,拼命一掙??墒莾蓷l臂膀堪堪被他箍在了一起,難以動彈。她沒想到他的力氣恢復(fù)得這么快,暗自后悔了一刻,還是不甘心。再一掙,依然動彈不得。胡麻殿下雙手微微一收,反而順勢爬上了她的腰窩。 奉書面紅耳赤,立刻忘掉了方才所有原諒他的心思。他居然當(dāng)著jiejie的面,對她,對她…… 對面柳亭也臉色一變,目光越過她,搖著頭,眼神中帶著懇求的意味,低聲說:“放手?!?/br> 身后傳來輕輕一笑,帶著醇香的酒氣,笑得奉書渾身發(fā)麻,“為什么要放手?”腰間的幾根手指微微動作,反而開始熟練地解她的腰帶。 柳亭道:“求你放手,她是我……” 奉書顧不得胡麻殿下,伸左手捂住了柳亭的嘴,“不能告訴他!” 一面安撫jiejie,一面回頭,狠狠咬住胡麻殿下肩頭肌rou,牙齒即刻穿透了絲質(zhì)睡袍,舌尖掠過一陣薄荷香氣。狠心。她用力扭頭,打算像草原狼一樣,就此撕下他一塊rou來。 胡麻殿下悶哼一聲,反應(yīng)卻是奇快,一面?zhèn)壬硐?,一面伸手去扼她的脖子。奉書不敢和他多糾纏,剛感到他的手指襲來,便松了口,手在他肋下一推,輕輕易易地便從他胳膊底下溜了出去,連忙向旁竄出幾步,用力將腰帶系緊。喝進(jìn)去的酒化作冷汗,已經(jīng)將衣領(lǐng)浸透了。 胡麻殿下滿不在乎地?fù)崃藫峒绨颍瑐?cè)頭在牙印上親了一口,又拉了拉被奉書扯皺的袍子,把胸前的肌膚微微遮住,笑道:“這就醉了?這么著急?” 這一來一回迅捷無比,柳亭此時方才反應(yīng)過來,驚叫道:“奉兒!你干什么!” 奉書見他親上自己的牙印,心頭燃起一陣無名怒火,用力朝地上啐了一口,接著一把抽出袖中的刀,舉在身前,叫道:“二姐過來,我護(hù)你逃走!這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不敢叫出太大的聲音,只怕讓帳外的親兵衛(wèi)士知覺。外面都是胡麻殿下的人。兩個柔弱的女孩子,此刻完全就像砧板上的魚rou。 胡麻殿下盯著閃爍的刀光,冷笑道:“羊羔兒長了一口犬牙,我早該想到的?!睋u搖頭,又道:“我meimei真是把你寵壞了。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足夠死上一百遍了?不過,桀驁不馴的姑娘,倒是正對我的胃口?!?/br> 奉書不去理會他的話,叫道:“二姐快過來!別傻站著!” 酒意上涌,頭腦越來越熱。她暗暗心驚,好在身上還有氣力,反應(yīng)也還算靈敏。她不斷用余光掃視著宮帳四周,尋找脫身之策。偌大的帳子里只有他們?nèi)?,正門外卻守著至少五十人。胡麻殿下身后還有一扇隱蔽的側(cè)門,但她說不準(zhǔn)外面會有多少人把守。 胡麻殿下踱到武器架前面,抽出一柄馬刀,在手里翻來覆去的把玩著,笑道:“蚊子姑娘既然喜歡讓人流血,為什么不往這個角落來?你的小玩具很厲害嗎?” 奉書額頭冒出幾顆冷汗,終于酒醒了些。但胡麻殿下隨后又將馬刀扔了回去,唇角掛著滿不在乎的冷笑,仿佛完全不屑于訴諸武力。 柳亭慢慢扶住帳子邊緣的木柱,聲音帶著驚恐,小聲說:“奉兒,把刀放下,你知不知道這是哪兒?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兵士?快向殿下陪個罪,別讓他下令……” 胡麻殿下嘻嘻笑道:“你聽聽,你親愛的伙伴可不會害你。聰明的姑娘要是一意孤行,驚動了外面的那些餓狼,不僅我無法保護(hù)你,只怕你的伙伴也要受牽連?!?/br> 奉書硬著頭皮,惡狠狠地道:“你別想嚇唬我!”卻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聆聽著外面的聲響。沒有什么喧嘩,但誰知道這帳子外面,此刻包圍了多少人手? 柳亭急得哭了,“奉兒,你快別這樣……我在這里很好,我們以后還有相聚的機(jī)會,你……你若是今天把命送在這里,我也死了算了!” 奉書這才慢慢意識到,就算自己能順利逃出這里,以二姐的柔弱之軀,一雙小腳,她恐怕是一步也走不脫的。就算能成功,自己又能帶著二姐逃到哪里去?他們此時身處茫茫草原的中心,最近的浩特(居民區(qū))也不知要騎馬奔馳多久。若是再想辦法搶到兩匹馬,又有多難?要保證二姐一路上沒什么三長兩短,又有多大可能? 她跺一跺腳,刀尖遠(yuǎn)遠(yuǎn)指著胡麻殿下,又看了看二姐,說:“好,我今日便不為難你,你也得保證不為難她?!?/br> 胡麻殿下依舊笑得自信,走到柳亭身邊,輕輕摸了一把她的臉,“為難我?你根本沒有為難我的本錢。” 奉書心中一顫,“你什么意思?” “聰明的姑娘忽然變得愚笨了。來不來我的帳子,是你的意愿,出不出去,是不是該聽我的呢?你想硬闖出去,今晚至少會有一個姑娘香消玉殞。你留下,今晚兩個姑娘都會開開心心?!?/br> 奉書隱隱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落進(jìn)了一個圈套。他雖然還不清楚自己和二姐是至親,但顯然已經(jīng)拿捏住了她倆非同尋常的關(guān)系。他是要以二姐為威脅,逼迫自己聽他的話。 她心亂如麻,心里面一個接一個閃過對策,又一個接一個地否定,眼看著胡麻殿下似乎一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