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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了關(guān)押戰(zhàn)犯的囚牢,如何幫杜滸逃過了一死,杜滸如何幫自己殺了談笙,如何被自己纏著,無可奈何地做了師父,如何兩次組織人手,差點便把父親從路上救走。他又是如何教她各種本事,教她逃命,教她殺人。 最后她說:“你別看我個子沒你高,我現(xiàn)在可以把你背起來,接連走個幾十里路呢,爬墻上房也沒問題。等找到機(jī)會,譬如你得空出府的時候,我就可以幫你。到時你千萬別帶太多細(xì)軟,咱們商量好接應(yīng)的地點和方法,我可以打發(fā)掉你身邊跟著的人,然后,帶著你藏起來,趁別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鼓作氣出城,到那時,誰也找不到我們?!?/br> 奉書一口氣說完,自己也佩服自己計劃得周詳,微笑著,目光炯炯,看著jiejie。 ----- 注:歷史上二小姐確實曾得到機(jī)會,給文丞相寫信。具體內(nèi)容不得而知,但應(yīng)該是求救。 第142章 0142 晉`江`原`創(chuàng)獨家發(fā)表 柳亭卻是滿眼的不相信,秀眉緊蹇,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學(xué)這些東西做什么?你再有力氣,能敵得過府上的怯薛歹?快把你的膽子收收吧,別無法無天的。” 奉書急了,撩起被子坐起來,“你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演給你看!你隨便說一個府上的去處,我去那里偷件東西來給你,怎么樣?我還可以把剛才那婆子敲暈了拖過來……” 柳亭一把按住她,半是著急,半是哄勸道:“不許冒險!好好,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本事,你的心意二姐領(lǐng)了,好不好?你也不想想,答剌麻八剌不久就要回來了,要是得知我從這里逃了出去,他立刻就能想到是你……” 奉書嗤笑一聲,“他算得什么?你忘了,他那天差點讓我割了喉嚨!姐,你什么都別怕……” 柳亭微微變了臉色,“你還提那天?那天你嚇?biāo)牢伊耍∧阋詾榇鹭萋榘素菡娴哪敲礋o能,讓你一推就倒?他那天晚上早就摔跤摔得筋疲力盡,十成的力氣剩不下一成,回帳子時,腿腳都是抖的。你道他平日能那么容易著你的道兒?你要是再敢那么拼命一回,我……我就算磕穿了頭,也救不來你了!” 奉書見二姐句句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急得直捶床。但她也心知肚明,自己那日得手,確實有著不少運氣的成分,忽然一閃念,問:“那天我逼他發(fā)誓,不傷害你,他可說話算話?” 柳亭見她暫時不提逃脫之事,神色也慢慢平靜下來,點點頭,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圍獵結(jié)束之后,他……他除了偶爾譏刺我兩句,倒一直沒怎么為難我,只不過……只不過……” 奉書忙道:“只不過什么?” 柳亭猶豫了片刻,才低聲道:“他此前對我還是有些偏心的。那以后……那以后,卻是一直冷落著我,想必是將那天之事遷怒于我了。不過奉兒,我不怪你……” 奉書大出所料,只覺得匪夷所思,慢慢道:“難道你還真喜歡他不成!” 柳亭摟住她,擠出一絲落寞的笑,“喜歡不喜歡,又有什么要緊呢?咱們都是亡國之人,又是女兒之身,要想在這一片異族土地上平安終老,除了靠著男人的福蔭,還能有什么辦法?只有跟對了男人,才能有幸體味一下好好活著的滋味。要是湊巧還能有個一兒半女,一輩子便有著落……” 奉書大睜著眼,感覺好像突然不認(rèn)識二姐了,張口結(jié)舌了半天,才說:“二姐,你糊涂啦?你你……你說他……麻、胡麻……是跟對了男人?你還要給他生……生……”她說著說著,便臊得無法再開口。況且胡麻殿下的全名,她始終記不住,也說不出來,耳中聽著二姐自然而然地一遍遍提他的名字,心里面無比憋悶,好像在讓人用碎瓷片一下下的劃。 柳亭看著她,杏核般雙眼,柔和的目光,透著些許清冷的意味,好像一匹深色的緞子。 她淡淡道:“你也不是看不出來,答剌麻八剌是太子最寵愛的兒子,等到將來帝位更迭,整個天下還能不是他的?到時我也不指望什么封妃封嬪,也不求什么榮華富貴,但至少能不被蒙古人肆意欺侮,不會再讓人當(dāng)牲口一般踏在腳底下……”她眼中泛出淚花,正視著奉書,輕聲道:“所以我是不會逃的,好妹子,你懂不懂?哪怕有百分之一讓人捉住的可能……我寧可死,也不愿意再當(dāng)一次俘虜,再被送到什么蒙古人家里做一錢不值的驅(qū)口!” 奉書聽著她溫柔而堅定的話語,心里面卻是翻江倒海的難受。一時間覺得二姐句句皆錯,只想一巴掌將她打醒,一時間又癡癡地望著柳亭清秀絕俗的面容,覺得她說的句句屬實。二姐比她在那天在帳子里見到的其他女奴都要美。胡麻殿下心腸再黑,也絕不會舍得虧待她。倘若自己與他易地而處,等到以后真當(dāng)了皇帝,給她封個貴妃娘娘也不奇怪——王妃對她的態(tài)度就是明證。 突然心中一顫。倘若二姐真的被胡麻殿下寵愛,那爹爹…… 隨后那一點不切實際的希望便被她自己否決了。胡麻殿下雖然貴為皇孫,但也不能左右忽必烈的決策。況且,就算他有那個能力,又怎會為了一個漢人婢妾,而放過朝廷最重視的敵人? 眼下二姐能做的,僅僅是自保而已。 柳亭見奉書只是盯著自己看,明白了她的意思,寂然一笑,指著自己的臉頰,“有時候我真想幾刀劃了它。有時候我卻害怕它長出一顆痘子,連洗臉也不敢太用力?!?/br> 奉書嘆了口氣,問:“這么說,你是決意在這里待下去了?” 柳亭眼中露出哀傷的神色,遲疑了好久好久,點了點頭。 奉書嗓子里一下子哽住了,忽然緊緊握住她的手,啞聲道:“我保證不會讓你再被捉?。∥?、我還可以請我?guī)煾竵韼兔ΓWC能將你平平安安的帶出去,誰也傷不到你。姐!你相信我!你要是留在這兒,這府門口到處都是惡狗,我可不能隨隨便便再來看你……下次咱們再相聚,可不知要到幾時了……” 柳亭眼中淚珠滾落,小聲道:“別灰心。等我……等我熬過這段日子,以后會越來越好的……你也相信我……” 奉書嗚咽道:“以后?等你以后生孩兒,做貴妃娘娘嗎?我、我不要……就算你做了,那也不知是幾十年后的事情了……我這幾年天天想你……我不要再等了,我要以后天天跟你在一塊兒……” 柳亭緊緊摟住她,抽泣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