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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后面樹林里摘些野菜。奉書一顆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好在那人也就是說說,終究是嫌麻煩,跟著同伴們一道走遠了。 可那樹林里全都是一棵棵剛植了沒幾年的新樹,稀稀拉拉的枝條很難藏得住人。好在近旁空曠無人,只有秋日落葉的焦香氣,還有微風吹拂樹枝的刷刷聲。 突然聽到遠處街上有人喊:“萬安寺!有人說他們進了萬安寺!快去調(diào)兵包圍,不管在不在,先搜一搜再說!” 說的是漢話。三個人同時都聽到了,均是臉色一變。 要不,再翻墻出去?但是墻外的喧嘩和叱罵聲時刻提醒著,眼下的處境,不管墻內(nèi)墻外,都一點也算不上安全。 杜滸低聲道:“快,分頭藏!”就算被找到,也不能被一網(wǎng)打盡。 趙孟清卻搖搖頭,“在一塊,必要時能拼一拼?!?/br> “拼不過!” “那也要試試!” 說話間,只聽得幾匹馬闖入了寺院大門。迎客僧大聲告罪。早課被打斷,在一片“阿彌陀佛”的聲音中,幾十個官兵涌了進來,東南西北,一寸寸掃蕩過來。 而杜滸和趙孟清,兩個人兩個意見,交換了一下目光,值此生死關(guān)頭,誰都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那么問題來了:聽誰的? ` 順便,昨天大家的腦洞笑死蠢作者我了……提問:杜滸是誰? 大家紛紛cos奉丫頭: ——我前夫(杜滸:一秒變二婚QAQ) ——我家那個死鬼(村花奉書) ——我當家的男人(奉書:我才是當家的?。?/br> ——我孩子他爹(杜滸:冤枉……) 還有cos杜滸的: ——我是她男人(拜托他要是敢這么說本文就立刻HE完結(jié)了) 還有對小趙說的: ——你情敵……(簡單粗暴) ——奉丫頭的男人啊(小趙:是我?。?/br> ——你心上人的男人(小趙:不懂╭(╯^╰)╮) ——他是你現(xiàn)任女朋友心里的一顆朱砂痣(小趙:誰辣么文藝!站出來咱倆談?wù)劊。?/br> 第207章 0142 而杜滸和趙孟清,兩個人兩個意見,交換了一下目光,值此生死關(guān)頭,誰都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 奉書心急如焚,忽然想起了以前爬鐘樓的日子,朝上一指,說:“上塔?!?/br> 萬安寺后院矗立著一座高大的白塔,塔頂供奉著佛舍利、佛經(jīng)之類。但塔是實心塔,除了第一層大殿,再往上便是磚石堆壘,本就不是讓人去登高的。 趙孟清一怔,“從外面?” “這塔不能上人,官兵或許不會往上看?!焙唵蔚媒跤字傻乃季S,可卻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趙孟清沒有攀援的經(jīng)驗,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樹林外面,大呼小叫的人聲已經(jīng)清晰可聞。 杜滸已經(jīng)來到鎖著的大殿門口,試了試門框的結(jié)實程度,然后折翻身子,人就懸在了丈許高的半空。趙孟清隨后,一只手讓杜滸拉著,另一只手扣進磚縫里。他腰間的硬弓晃來晃去的,和塔身相碰,嗒嗒作響。 而奉書覺得自己是累贅。這塔外緣光溜溜的,可比鐘樓難爬多了。受傷的腿根本使不上力。若在小時候,她還可以只憑雙手攀援,但女子的臂力本身就弱,發(fā)育之后,身形漸漸接近成年女子,便很難做到了。 “快,快!” 最后是她一面掙扎,一面讓兩個人橫拖倒拽了上去。剛在三丈高的一個小平臺上落腳,官兵便沖進了樹林,在一個僧人的帶領(lǐng)下,一小步一小步地穿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只見是個二十來人的小隊,人人佩著鋼刀,不時往樹叢里戳上一戳,往樹干上砍上一砍。 走得最遠的那個兵,直線距離和奉書只有不到一百步。只要他抬頭,就能看到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少女掛在塔壁上。奉書甚至覺得,如果他的耳力足夠敏銳,就能聽見自己紊亂的呼吸。也許他已經(jīng)聽到了什么?他在慢慢抬頭…… 官兵小隊長蹇著眉,督促道:“往哪兒看呢?這些樹這么細,他們還躲樹上不成?往下看!樹叢、草堆、落葉,都跟我翻一遍! 趁那大嗓門官兵發(fā)話的工夫,杜滸又是一扯,把她扯高了幾尺,拉到塔的另一側(cè)。塔身擋住了她的大半個身子。等那官兵小隊又進入她視線的時候,便又悄悄向旁邊挪一點。像小孩子一樣,和官兵玩著捉迷藏。 然后一隊十二人闖進了塔下的大殿,細細搜了有一刻鐘工夫,才出了來,報告說,沒有發(fā)現(xiàn)賊人的蹤跡。 奉書覺得自己快支撐不住了。她的十根手指都深深鉗進磚縫里,右腳虛點著一塊凸出來的木雕裝飾。她想和那塔融為一體,但自身的體重卻不聽她的指揮,把她一點點地往下拉。 趙孟清在更高處找到了一個可以落腳的平臺,和她距離一丈半。他伸出手,想把她拉上去。一用力,他腰間掛的一柄刀忽然松了,晃了晃,竟然連鞘掉了下去。他倒抽一口氣。 塔下面是圍攏著的官兵,正在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倘若塔上墜下物品,吸引了任何一個人的注意,三人便再無希望。 奉書想也不想,伸出手去,拼命一抓,將那刀攏在臂彎。但沉重的下墜力量把她帶得失去了平衡,腳底和磚石摩擦出聲。將墜未墜之時,她孤注一擲,將刀鞘一把掄到頭頂。隨即那刀被人抓住了。她雙手緊緊握著刀鞘,搖搖晃晃地懸在了半空。 抬頭一看,拉著她的是杜滸。他眼中滿是焦急關(guān)懷之色。見她抬頭,那神色又立刻隱去了。 一切發(fā)生得靜默無聲。奉書現(xiàn)在只盼自己的鞋子不要脫落,砸到哪個人的腦袋。 好在鞋子還算聽話。刀鞘也還算結(jié)實。當她覺得自己再也堅持不住,只想松手,一了百了的時候,聽到腳下的官兵罵罵咧咧的走了。帶路的那個僧人一路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似乎是不滿他們在佛門清靜之地爆粗。 但官兵并未全部離開。一個八人小隊被留了下來,把守大殿和樹林之間的通道和回廊。還有四個人,守在塔下的大殿門口。 急切間是下不去的。但好在沒人想到向上看一眼。奉書被趙孟清和杜滸拉著,連滾帶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