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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可本來一片清凈、無憂無慮的心底,卻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駕駛 天高皇帝遠,這句話一直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雖然到了明年,行在就要正式改為北京,成為正兒八經(jīng)的天子駐蹕,但起碼現(xiàn)在,在北京皇城里,徐循算是享受到了天高皇帝遠的好處。 說起來,也是太孫疼她。他雖然沒什么空閑,必須要帶著阮安把六部官署以及皇城內(nèi)外的各種建筑都視察一遍,還有一些工程的進度也要跟著跟進,但卻并沒有讓徐循就這樣關(guān)在太孫宮里的意思,反而是給徐循找了一點事做。 什么事呢?那就是他讓身邊的幾個中人來教徐循和她的宮女們騎馬。 北京宮城之大,徐循也是見識過的,南京的宮城和北京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F(xiàn)在住在太孫宮里,平時沒事過去的時候還可以坐車,但等后妃們真的搬進宮城以后,車子能進到東上南門就已經(jīng)不錯了,再往里進就有一個夾帶東西的問題,再說,徐循品級不夠,也沒法坐車在宮城里走。 但低等妃嬪們進出宮闈也要有個辦法啊,甚至是中人傳話送東西,宮女進出辦事……平時閑著沒事,從東邊走到西邊也就全當消食兒了,可萬一天氣不好呢?萬一有事呢,萬一要走的路途遠呢? 根據(jù)太孫的說法,皇爺?shù)囊馑?,是讓妃嬪們都學會騎馬。連勒馬石都給準備好了,徐循反正先到了北京,那就先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騎馬這不是什么難題,反正在宮里誰也都邁不開腳步跑的,前面肯定得有人牽著,所以你只要能爬上馬背坐直了就行。一般來說,入選的妃嬪身體都比較健康,這么點問題也沒有什么做不到的。徐循要是隨大流去學,估計也就是一兩天就算是完事兒了。但現(xiàn)在天高皇帝遠啊,又有太孫的命令,所以徐循每天早上傍晚都能出去練習騎馬。那會兒天氣涼快,也沒有什么太陽,不太會曬黑。 這練習騎馬,該在哪兒練習呢?現(xiàn)成的東苑西苑,還有連成一片的西海子,里頭都還一個主子沒有呢。徐循大小也算是半個主子,這么大的場地不給她用,難道就專供中人們吃飽了撐著過去散步? 所以,徐循每天早晚都能騎馬上大花園里遛彎兒,享用北京城初秋的涼風與藍天,過了幾天,她騎熟了,小馬蹄得得作響,跑到西海沿子的小道上,催著馬跑一陣,下來牽著馬散一陣,別提多愜意了。有時候太孫有空,也和她一塊來,兩個人齊頭并進,偶然還小小地賽跑一下,雖說太孫總是贏,但能放開來跑,徐循也覺得挺暢快的。 更多的時候,太孫是沒什么時間的,因為一般太子、太孫,不監(jiān)國不辦差時,都要閉門讀書,除了自己太zigong、太孫宮里的詹事啦,太子少傅、太子少保這樣的名譽講師等以外,一般大臣是隨意不能交接的。所以這就造成太孫一旦開始辦差,就會有許多人熱衷于和他打打關(guān)系,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沒什么好臧否的。太孫在南京的時候很少搭理他們,現(xiàn)在到了北京倒是比以前要忙點。有時候有空閑,他還愿意帶著小中人們出宮走走,反正男人嘛,放在公事上和外頭的時間多了,陪老婆和小老婆的時間也就少了。 他不來,徐循也不大想他?,F(xiàn)在這宮里,沒了太孫那就是她最大了,大家都圍著她轉(zhuǎn),這感覺當然挺好的。王瑾、范弘這些追隨太孫多年的少監(jiān)、太監(jiān),因為要教她騎馬,和她也挺能說得上話的,大家彼此相熟得多了,有說有笑的,有時候倒不像是主從,真有點鄰里的意思。 還有藍兒、紅兒甚至是孫嬤嬤,也都跟著她學騎馬,徐循怕南醫(yī)婆無聊,也經(jīng)常喊她一起。因為南醫(yī)婆騎術(shù)也不錯,還挺能教人的。 “全身都放松,就是大腿也放松,松松地使著勁兒,就像是半扎馬步,渾身若有若無地粘在馬上?!蹦厢t(yī)婆教她們,“這樣馬兒跑起來就輕快了,注意馬鐙千萬不能蹬死了,不然驚了馬的話,把你甩脫了你就得掛著跟著跑。所以還是要自己腿上稍微用點勁兒,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你自己不使勁,但是又能跟著跑。這樣馬兒跑起來是最輕松的了。” 徐循現(xiàn)在已經(jīng)騎得挺好了,倒是兩個宮女覺得很累,不過反正她們騎馬的機會也不多,就是跟著隨便練練而已。孫嬤嬤對騎馬有點畏難情緒,在中人們跟前不敢說,晚上回來偷偷地摸徐循的腿,“還好,雖然結(jié)實了不少,沒那么綿軟了,但還沒粗太多?!?/br> 徐循也沒有明說——其實,太孫好像是更喜歡北地那種健美高挑的姑娘,自從她開始騎馬以后,身上的線條慢慢地出來了,太孫反倒是更為著迷。這一陣子,徐循都很少回自己屋里睡:就算是不方便的時候,太孫也喜歡捏捏她的腿兒、手兒,把她抱在懷里親一親、香一香什么的。還夸獎徐循呢,“來北邊幾個月,倒是長高了不少,好樣的?!?/br> 徐循自己都快忘了,其實她還算是身量沒長足的少女。她都有幾年沒動過個子了,到了北邊來反而又長高了一些。太孫這樣說,她就告訴太孫,“我和孫嬤嬤也討論過了,總結(jié)下來,大約是吃了面食的關(guān)系?!?/br> 這兩個月,廚房里基本都不給預備米飯的,徐循漸漸地也吃習慣了花式翻新的各種面條和糕點,太孫也說,“說不定真是吃面的關(guān)系,要不北方人高大呢。風土一直都是很養(yǎng)人的,住久了,你長高了不說,說不定性子也變得和北邊姑娘一樣爽朗,那就更好了。” 徐循白了太孫一眼,開玩笑說,“我又不是胡jiejie,哪里就能和她一樣爽朗了?——不過我也知道,我自己的性子,不入您的眼……” 太孫和她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關(guān)系了,徐循在他跟前,也漸漸地少了些拘束,多了些活潑。反正太孫性子好,被她這么說也不生氣,還哈哈笑道,“再打趣我,我就不帶你打馬球了?!?/br> 是的,學會騎馬后的附加福利,就是和馬有關(guān)的許多娛樂活動,太孫開始會帶她參與了。 但凡是人,沒有不喜歡玩的,未來的天子當然也是人。而比起寵幸四肢健全的普通人來說,寵幸不識字的閹人風險是最小的,因為閹人不識字的多,根本也沒法在朝政里摻和。和天子玩得再親密那也就是陪他玩的,再抬舉也不至于亂了綱常、亂了章法。所以,太孫身邊的那一幫子中人,就算是金英、范弘和大伴王瑾,全都很精通各種游樂。正好又是中人,也沒什么好忌諱的,湊上徐循一個,大家就是一支馬球隊,彼此cao練起來,就算水平不高,大家也都是樂在其中。 徐循也是年輕,沒什么心機,何仙仙懷孕的事,被這么一打岔她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就是寫信回去給太孫妃請安的時候,給何仙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