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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大哥身邊的中官為了賣好四處尋摸來的吧。一句話捅出去了,得罪的是一大幫子人,對自己有什么好處?倒不如是少說兩句了。” 眼看兩個宮女捧著點心盒走來,何仙仙也就不說這話了,她又支起了窗子,透過窗欞,和徐循指點起了雪景…… # 和何仙仙一襲談話以后,徐循更有些悶悶不樂了,她不能說何仙仙說得不對,但……心里卻始終還是有點不得勁。 這件事,是不能直接和太孫說的,徐循再傻也知道,男人在這方面的尊嚴,是容不得別人質(zhì)疑的。你說我吃了藥才能一夜兩次如此勇猛,你什么意思?沒吃藥以前我就是個銀樣蠟槍頭?再深的感情都禁不起這種紛爭,更別說徐循和太孫之間,可比不得孫玉女和太孫之間的情誼不是? 至于拿去問孫玉女么,徐循可沒這個膽子,她會和何仙仙說,多少是覺得何仙仙和她是一國的。孫玉女嘛,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只說那個身份和經(jīng)歷,徐循就很難把她當成自己人…… 思來想去,索性還是只能問計于嬤嬤們——只是這一次,因為何仙仙提起了太孫身邊的中官,徐循沒召集嬤嬤們開會,而是找了個機會,直接和錢嬤嬤單獨談起了這事。要說她的幾個嬤嬤,還是錢嬤嬤在為人處事上,最能令徐循信服。 錢嬤嬤聽了徐循的話,倒是不動聲色,絲毫也不驚奇。徐循倒是有點為她的鎮(zhèn)定感到了驚奇——錢嬤嬤看她的眼神,便解釋道,“這是司空見慣的事,遠的不說,近的,從皇爺開始,到太子、漢王、趙王乃至各地藩王,都有服侍丹藥的習慣。這種長生丹藥煉制不易,不是天潢貴胄還不夠資格去吃呢。” 徐循聽錢嬤嬤一說,倒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長生藥嘛,說不準那都是有神奇功效的,和一般的□可不一樣,說不定,真能令太孫勇猛異常又不會損害身體呢?自己這咋咋呼呼地擔心來擔心去的,倒是頭發(fā)長見識短,有點杞人憂天了。 “不過……”好在錢嬤嬤沉吟著又開了口,“這吃丹藥吃死人也是常有的事,從仁孝皇后起,張貴妃娘娘、太子妃娘娘都是很反對服用丹丸的。貴人您的顧慮我明白,何貴人的態(tài)度,您和我點的那幾句也是夠明白的了。這件事沒有個固定的答案,怎么做都是有理的,老奴也不能為您下這個決定?!?/br> 她略帶探索地望了徐循一眼,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又說,“就這么和您說吧,您要學(xué)何貴人,那是再穩(wěn)妥也不過的。何貴人說得對,萬言萬當不如一默嘛,咱們就悶聲多享用些實惠,以您現(xiàn)在受寵的程度,也不怕便宜了別人去。若是有了龍?zhí)?,豈非是天大的喜事?” “若是您覺得為了太孫的身子,還是得向上稟告呢……那何貴人說得也還是對的。cao心夫主的身子,是正妻的事,您不能越俎代庖代替正妻去cao心——” 見徐循懵懵懂懂似乎是沒有聽懂,錢嬤嬤越發(fā)就說得透了,“這件事,您要往上捅,只能捅到太孫妃那里。太孫妃上報不上報,怎么處理,那都是她的事,您是不必多管,也不能多管了?!?/br> 這等于是把徐循的難題,移交給太孫妃了,不過,誰叫太孫妃是正妃呢,這種事,本來也就是她cao心的范疇,輪不到徐循一個小小的妾侍來犯難不是? 徐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錢嬤嬤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忍不住又添了一句,“不論貴人選了哪條路走,老奴都不會在心底對貴人有什么臧否的。貴人的人品,老奴現(xiàn)在是清楚得很,貴人的難處,老奴也是感同身受……” 是啊,入宮都幾年了,也不是不受寵,卻是遲遲都沒有好消息。眼看新人入宮在即,就是管教嬤嬤們,也是有點兒著急了。錢嬤嬤看似沒表態(tài),其實已經(jīng)是表態(tài)了,不然,以她管著徐循品德的身份,這會兒早都該督促徐循去和太孫妃報告這事兒了不可。 徐循眉頭微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怨恨 一轉(zhuǎn)眼就又過了春月,已經(jīng)醞釀了一年多的選秀女工作,卻是才開始就又因為皇爺?shù)牟∏榈R了下來——自從去年班師回朝以后,皇爺?shù)念^風病就越發(fā)不好了,整個臘月都鬧騰著這事兒,連年都沒有過好。好容易進了二月,皇爺?shù)念^風稍好一些以后,趙王那邊,就又出事了。 去年一整個冬天,太子妃、太孫妃等正妃輩都是忙著在內(nèi)宮伺候皇爺,雖說具體細務(wù)不用去做,但就是每日過去點卯,已經(jīng)是來回夠折騰的了。太子和太孫在處理完了國事以后少不得也要去表現(xiàn)一番,大家每天早出晚歸的,倒是把徐循等人給閑住了。現(xiàn)在好容易皇爺病情稍微見好,得了幾日的空閑,太子妃便令太孫妃等小輩在太孫宮里好好休息,沒事不必過來請安了。至于她自己,卻還不能閑著:這幾年,皇爺恩威并施,幾次鬧出人命,好容易把漢王給彈壓下去了,沒成想只是一病之下,又把趙王給病出了幺蛾子。這一陣子,老爺子正是鬧著要殺趙王呢,她和太子為了保住趙王的性命,乘勢營救幾個大臣,可不是又要耗費許多心機了? “這三弟也真是的。”太子妃不禁就埋怨趙王妃,“怎么會做出這么糊涂的事兒來!私造圣旨,其罪不小,這一次到底怎么樣可還真難說呢?!?/br> 這當?shù)艿艿南胍旄绺绲娘?,造父親的反,事發(fā)以后弟妹還要來找大嫂運作求情的事,也就只有在天家會發(fā)生了。趙王妃也是一臉的無奈,“我何嘗不是這么說呢,可大嫂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前頭那個不就是因為管多了他的事。被休都好說,險些就要被他一劍殺了,我看著他那么倒行逆施的,心里雖然著急,但卻也不好多說什么的?!?/br> 這事兒說來也是好笑,皇爺身體不好,在臘月里一度是有點下世的感覺了,但當時趙王倒是按兵不動的?!蛩@些年也不大見寵,雖然在京中留住沒有就藩,但進宮伴駕次數(shù)卻也不多。估計就是對皇爺?shù)牟∏榱私獠簧畎?,等到元月末,皇爺都休養(yǎng)過來了,他倒好,以為皇爺真的病危,倒是私造了一張遺詔,準備等皇爺賓天后,勾結(jié)身邊近衛(wèi),號稱皇爺遺命傳位于他,把太子給除去以后,自己再登基為帝。 這件事還沒試行呢,就只是個想法而已的時候,被趙王妃聽說,一狀就告到太子妃這里了,太子妃未敢擅自做主,慌忙帶她去見了皇爺?;薁敋獾貌铧c沒厥過去,令東廠和錦衣衛(wèi)一道明察暗訪的時候,正好趙王外圍一位軍官也來告密,一來二去,就把趙王身邊懷著反心的人都給包了餃子,還查出了又一件驚悚的事——趙王妃知道的,還是趙王打算等皇爺賓天以后發(fā)動,可這軍官卻是什么話都說了,主謀者根本都是想主動毒死皇爺了…… 趙王妃告密的時候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