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1
吏,想必不過半年左右,王府應(yīng)該也就能建好了?!?/br> 兩人對視一笑,又說了幾句話,徐循終究身子還有幾分虛弱,沒說一會就又開始走神,明顯是思維跟不上對話了。太子見狀,雖說是依依不舍,但也只好讓徐循安心休息,過了一會,又說,“你且安心睡吧,等到封到你時,能好起來接受冊封也就是了。” 其實徐循就是躺著缺席了整個冊封禮也沒有什么,這東西也就是走個行文罷了,太子這話,明顯是讓徐循放心——太zigong的女人,現(xiàn)在都還是妾身未明的狀態(tài),連胡氏都還沒有正式晉封呢,徐循名分上是否有變化?是否還是維持原樣做個婕妤?這都是說不清的事,可有了太子的保證,似乎待遇往上提一提也是可以肯定的事了。徐循再疲憊,都要露出笑來,表示自己的感謝,“讓大哥費心了……” 可送走了太子以后,她卻未曾流露出多少欣悅之情,甚至也沒了睡意,只是呆呆地望著天棚,又陷入了這些日子以來常有的迷惘之中。 # 太子冊立儀也就是明日的事了,緊跟著也安排了一連串的妃嬪冊立儀,再往下,就應(yīng)該是冊立東宮的妃嬪們了,嗣皇帝也正和皇后商討著東宮的名分問題。 “……心里總是有點過意不去。”皇帝圓乎乎的福氣臉顯得有些凝重。“這孩子也是咱們從小看大的,當(dāng)時名分實際上都已經(jīng)定了,爹也是點過頭的。就因為老人家……” 大行皇帝晚年喜怒無常隨心所欲的事,在夫妻間也沒什么好瞞著的了,事實上,帝后之間也有個共識:大行皇帝去得還算是時候,再晚上幾年,指不定這隨心所欲,就要變成倒行逆施了……孫玉女并不是唯一的受害人,只是她畢竟在宮里養(yǎng)育長大的,帝后對她的委屈,比較能夠感同身受罷了。 “唉,”皇后也不免嘆了口氣,“雖說過意不去,但還能怎么辦?名分都定了,胡氏雖然不是咱們養(yǎng)大的,但也是恭敬孝順,挑不出一點毛病……我看,不如這樣吧,雖說從前沒有先例,但她都是太孫嬪了,升格一級做個太子嬪,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的確,嬪這個位分,在太孫宮、太zigong從前都是沒有先例的,所謂的太孫婕妤、太孫昭儀,其實都是為了太孫嬪顯得別那么顯眼,別那么特殊才給設(shè)立的。從前連這個名分都沒有,直接就是太孫宮人,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徐循和何仙仙還算是沾了孫玉女的光。雖然從前太zigong里也就只有太子才人這個算是正經(jīng)上譜的位分,別的美人什么的只是隨便叫叫,但既然有了太孫嬪,不妨再設(shè)立一個太子嬪也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实鄢烈髁似蹋讲劈c頭道,“也只能如此了——卻到底還是委屈了這孩子,還是把典禮辦得隆重些吧。冠服別比太子妃的寒酸太多了,她心里也能好受點?!?/br> 這有點妻妾不分的意思了,皇后的眉頭不免微微一皺——但,她旋即又想到了前幾個月,孫玉女那瘦尖了的下巴。 可憐那孩子,實在也是命苦,原本珠圓玉潤,多可愛的姑娘,才幾年就瘦成這樣了…… 思及南司藥悄悄回報給她的那番話,皇后剛要出口的反對,也就被吞進了肚子里。她嘆了口氣,“那便是這樣辦了——也還好胡氏心胸寬廣,不然若是因此生怨,家里可就有得鬧了?!?/br> 皇帝對胡氏這個兒媳婦,也還是很滿意的,他點了點頭,“胡氏那里自然也不能怠慢了去,畢竟是嫡妻元妃嘛……至于別的宮人,你和大郎商量著辦就是了。眼下要忙的事還有好些呢,大郎是不用咱們發(fā)愁了,可從二郎開始,這封地怎么封都還是問題……” 皇后的注意力也立刻被轉(zhuǎn)移了,她忙說,“不是都說好了,老.二可封到邊地去,他的那個性子,正適合抵御外辱——” 雖說徐循一直纏綿病榻,沒有真正地康復(fù)過來,但皇城的腳步,卻不會因她一人停頓。太子冊立儀之后,緊跟著的就是太子妃冊立儀,再接著冊立過了一連串的妃嬪和藩王們,太zigong的妃嬪們也迎來了自己的晉封風(fēng)潮,其中孫氏順理成章地被封為太子嬪,冊封典禮格外隆重盛大,冠服直接采用的就是太子妃形制,只是鳳鳥數(shù)量稍差而已。至于何氏,因有女,亦被晉封為太子才人。 而還是恍恍惚惚,魂兒不知被嚇到了哪里去的徐氏婕妤呢,雖然無子無女,但因謹慎孝敬服侍有功——這一連串的夸獎,其實凝固起來也就是一句話:雖無子女,又無出身,卻因有寵,亦被晉封為太子才人。 不過,就像是她被封為太孫婕妤時也半點都不大高興一樣,如今的徐太子才人,也絲毫都沒有因為這一進步而有什么喜悅之情…… 作者有話要說:小循升職啦! 不過因為大家都升職了好像她還是很后學(xué)末進的樣子哈哈哈 ☆、色戒 皇爺病逝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七月了,等到諸事底定,北京的冬天早都煊煊赫赫地把大雪鋪滿了皇城內(nèi)外。而和永遠都難得平靜下來的外朝相比,內(nèi)宮卻是一反從前數(shù)年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又回到了那熙和安樂的老節(jié)奏上來。原本一度停歇的女內(nèi)學(xué),也再開設(shè)了課程,只是和文皇帝時相比,前來就讀的學(xué)生,要少得多了。 文皇帝到了晚年喜怒無常,對臣子們還算好,不論是提拔還是貶謫,都還算是有些條理,但對內(nèi)臣們,他的脾氣就有點控制不住了,魚呂之亂雖然過去了幾年,但影響還沒有完全 消退,起碼,當(dāng)時受到牽連枉死的妃嬪們,人數(shù)也是一直都沒得到補充。 文皇帝的妃嬪們就不說了,當(dāng)時還是東宮的圣上,雖說算不上極度貪花好色,但內(nèi)帷隨隨便便也有二十多人服侍。一場風(fēng)波,東宮除了那些早有了子女傍身,又或者是根基深厚, 在藩邸就服侍東宮的老人以外,年輕姑娘幾乎全都落馬。而且因為她們被掃除進去的理由有很重要的一點,是誘使東宮沉迷女色壞了身子,在那場動亂過去以后,也沒有誰那么沒 有眼色,重新獻美來填補她們的空缺。 別說底下人了,就是當(dāng)時的東宮太子,何嘗不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底下人就是敢獻,他也要敢收啊。接連幾年間,東宮是一個新人都沒有,得益的倒是相對最為年輕的郭才人。東宮 的老人中,也就是她相對最為年輕了,其余的張才人、李才人,入宮都已多年。別人更是早早地色衰愛弛,根本無法留住東宮的眼神。郭才人除了三個兒子以外,這些年倒是又多 了兩個女兒,可惜,沒有養(yǎng)住,都是夭折在襁褓間了。 雖然已經(jīng)選拔宮女填充宮掖,但那也是文皇帝時候的事了,選上來的人口更多的還是擔(dān)水擦地的粗使女役,挑不出多少鮮嫩的美色。再說,領(lǐng)導(dǎo)也要顧忌影響,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