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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皇后的位子上使勁兒呢? 一時興起,他差點都想為娘給點破這一層紙了,又或者說,皇帝都不敢去想象太后發(fā)現(xiàn)徐循真實心意后的反應(yīng)……光是想想,他都有點替母親覺得難堪。 雖然沒勇氣直接說破,但畢竟是母子,太后怎么對他是一回事,皇帝還是不大愿意加深母親的難堪的。這會兒母親為徐循爭取得越多,到時候肯定也就越受打擊…… 他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熬桶茨镎f的辦吧?!?/br> 母子兩個相視一笑,都感滿意?;实酆吞笥智枚艘幌卵策厱r的監(jiān)國人選——太子監(jiān)國那就是個笑話,還是采用了由兩個弟弟一起監(jiān)國的做法,其實管事的還是太后。反正真正的大事也都會送往扈從行營,這邊管點小事,象征意義居多。 說完事再嘮嘮家常,彼此關(guān)心一下生活,皇帝也就起身告別了——再待下去,難免相顧無言,為了避免這樣的場面,還是先撤為妙。 雖然就在清寧宮里,但皇帝來時,靜慈仙師自然是避而不見,只在后堂誦經(jīng)。等到皇帝走了這才出來,她有一絲憂慮,但卻并未多說什么,而是請?zhí)螅翱磿r辰,也該傳膳了,可別耽擱了您午睡……” 太后點了點頭,“成,確實也可以擺飯了?!?/br> 眼掠過靜慈仙師,對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太后是會心一笑,“怎么,心里有話,就說出來嘛?!?/br> “就是還惦記著小循說的那幾句話?!膘o慈仙師不好意思地笑了,“說起來,您……咱們推她為繼后的事,確實也沒和她商量過……” 這胡氏,畢竟還是少了幾分閱歷。徐氏和孫氏說的那幾句話,虧她也能當(dāng)真。 太后倒是真的被胡氏給逗笑了,“她和誰說的呢?她說你就信了?善祥,你在宮里活了十年,這宮里凡是個母的,有不想當(dāng)皇后的嗎?” 一句話就把靜慈仙師說得啞口無言,太后喝了口茶,滿意道,“她會這樣說,我倒是更看重她了。這一番南內(nèi)歷練,畢竟是磨出了一點城府……就讓她這樣說!” 她站起身,扶著靜慈仙師的手臂,緩緩地往用膳的西次間走了過去?!叭羰撬斆鼽c,這一陣子也不會常來清寧宮……嘿嘿,她如此識趣,我們這里倒是好辦了——喬兒,南京那邊,給了回信沒有?” 喬姑姑一哈腰,“已經(jīng)是在上京的路上了,春日水漲,只怕就是半個月以后,羅氏家人,應(yīng)該就能抵達(dá)京城了……” # “效高皇帝舊例,晉封為皇莊妃?” 皇帝晉封徐循的消息,自然也是在一夕之間就傳遍了宮廷。莊妃絕地大翻身,從南內(nèi)回來,展眼就又多了晉封,從清寧宮以降,個個都有賀禮,貴妃送的禮尤其厚,永安宮重新開張以來,感覺什么事都沒做,就光忙著收禮了…… 不過,和貴妃不同,受封者徐循,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晉升是很吃驚的。雖說經(jīng)過思忖,她也不是不懂皇帝的用意,但徐循沒想到的是,貴妃居然真的就改了態(tài)度,這么積極的示好起來了?!鲾[著的事,皇帝昨晚是宿在長寧宮的,肯定是去和貴妃討論昨天干的那場架了。在自己公然表露對她的反感之后,她還能和皇帝一起達(dá)成晉封自己的決議,貴妃這個人,還真是有幾分狠勁。 “這該怎么說呢?”趙嬤嬤現(xiàn)在也是無語了,自從太子落地,這宮里的事根本都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按說,這事您該領(lǐng)貴妃娘娘的情……可——” “領(lǐng)什么情啊。”徐循笑了,“你當(dāng)她做這事是為了我?。繗w根到底,還不是為了她自己……加個皇字,一年能多領(lǐng)些什么?除了虛榮以外,能有什么好處?” 真要這么說,宮里哪個妃子怎么晉封,也都沒什么好處了,哪怕是做了皇后呢,除了禮儀上有變化以外,過的還不是和以前一樣的生活?趙嬤嬤說不出話來,孫嬤嬤倒笑道,“不管怎么說也是好事,您從南內(nèi)回來,身上畢竟帶了晦氣,這好消息一來一沖,也就把晦氣沖走,日后在宮里,咱們永安宮還是能和以前一樣橫著走了。” 徐循挑了挑眉,“這種時候,還要橫著走?。俊?/br> “起碼也不會故意有人來找茬了嘛。”孫嬤嬤笑著說,“現(xiàn)有的老人不說了,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開始選秀了嗎,誰知道選秀進(jìn)來的新人是什么脾性?若有一二輕狂的,因娘娘去過南內(nèi),反倒有些輕蔑,雖是她們不長眼,可也給您添了煩心不是?” 的確,如果這一次選秀進(jìn)來的新人,素質(zhì)還和上回一樣的話,誰知道又會生出什么事來。歸根到底,皇帝后宮亂象漸起,還不就是因為趙昭容這批秀女沒個規(guī)矩,見貴妃得意了,就成日過去奉承。徐循不關(guān)心外事的人,都不禁多問了一句,“選秀已經(jīng)開始了?宮里像是沒聽說???” “江南美女多啊?!睂O嬤嬤出來以后,和王瑾自然恢復(fù)了聯(lián)系,消息也要比一般都人更靈通。“這事是讓南京那邊cao辦的,應(yīng)該是在南京選中了,先教了規(guī)矩,再送到北京來閱看。聽說太后娘娘發(fā)了話,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教、好好挑,說不定在南京那邊,一呆就是半年呢?!?/br> “哦?!鼻f妃點了點頭,“這宮里也是該添點人了,這老的老,去的去,失寵的失寵,看戲的人多了,唱戲的人少了,可不是事兒。” “娘娘……”孫嬤嬤算是體會到趙嬤嬤的心情了,莊妃從南內(nèi)回來以后,話里都是藏了刀鋒一樣的,有時候偶然一刀,劃得是破rou見骨,讓人都不知該怎么接?!?dāng)著自己人,當(dāng)然怎么說話都不要緊,但讓人憂慮的,卻是娘娘的心態(tài)和心情。 “也不能這么說。”還是錢嬤嬤頂事,一進(jìn)來就把氛圍扭轉(zhuǎn)過來了?!澳锬镉畜w面,就是點點有體面。將來說親都能多得些嫁妝,多些排場不是?這一回,貴妃娘娘是多少在您這落了個人情?!?/br> 徐循也笑了,她還是很能自我反省的。“嬤嬤說得也是,老這樣看人看事,開心都不開心了。晉封畢竟是喜事,是喜事就值得開心?!?/br> 想了想,遂道,“進(jìn)去三個月,年邊也沒放賞吧,咱們宮里這一次按季發(fā)的賞錢翻倍,在正殿關(guān)著的,受委屈了,再翻一倍。” 這是一筆不小的花銷,但也正是永安宮諸人需要的刺激,這種事下人沒有攔著的,都是口角含笑,謝過主子賞的體面。趙嬤嬤忙著和徐循計算庫房里的銀錢,還有李嬤嬤、紅兒、草兒兩人留下的空缺又該如何填補(bǔ)…… 在長達(dá)三個月的鬧騰以后,永安宮里似乎是慢慢地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寧靜,原來散碎的日子,也在漸漸地扭動著身子,又粘合到了一起。 在諸方勢力都未曾反對的情況下,徐循晉升皇莊妃的中旨,也很順利地就經(jīng)過禮部反饋了上來,在一場簡便的禮儀之后,莊妃徐氏頭上就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