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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就越來越招人惦記——就是不說皇后養(yǎng)女的身份,光是劉徹給長女的封地,就足夠令姐妹們羨慕的了。當(dāng)利產(chǎn)鹽,劉寧將來是金山銀海地花,也不怕把家底給花空了。 不止平陽長公主,就連隆慮長公主都為昭平君可惜,“是比阿寧小了幾歲,不然,天造地設(shè)的好夫妻。” 平陽長公主家的曹襄就又比當(dāng)利公主大太多了,前頭還死了一個妻子,雖然對他身價無損,但劉徹心疼女兒,倒并不看好這門婚事,陳嬌又無求于平陽長公主,對這門親事也就不很熱心。問了劉寧的意思,發(fā)覺她很怕曹襄這個表哥,也就無可無不可地把劉寧的親事擱置了下來?!艾F(xiàn)在是一心為太子選妃,阿寧還小,親事慢慢來?!?/br> 沒想到椒房殿的路子走不通,平陽長公主就直接去求劉徹,劉徹沒辦法,回來和陳嬌商量,“不然就許了這門親事?” “親事是好,阿寧自己不喜歡?!标悑梢贿呎f一邊和劉徹下棋,連吃劉徹兩塊腹地,還要得了便宜賣乖,“你不認(rèn)真下,盡讓著我!” 女人的棋力本來就比男人低些,劉徹平時往來的都是大國手,隨隨便便耳濡目染,都是陳嬌在深宮接觸不到的招式,他要不耐著性子容讓陳嬌哄她開心,兩個人還怎么下棋? “那就是要回絕,也要有個理由?!眲卣f,“不然以后也不好和大姐見面,難道擺明了阿寧看不上曹襄?” 太后過世之后,劉徹也不是沒有悔意,多次和陳嬌說,“可惜當(dāng)年沒有和母后把話說開?!?/br> 雖然是馬后炮,陳嬌也很肯定就算重來一次,劉徹依然不會把話說開。但畢竟在太后離世前幾年,劉徹對她是從心底有些疏遠(yuǎn),這是不爭的事實,得到便宜的反而是劉徹幾個jiejie,出于補償心理,劉徹放下了十多年前的往事,和平陽長公主是又要日益親近起來了。當(dāng)然,這份親近也越不過他對子女輩的疼愛,人就是這樣,眼睛總是往下看不往上看的。 陳嬌想了想,也覺得條件比曹襄更好的人其實不多了,只好端出底牌?!靶l(wèi)家現(xiàn)在也是有功勛于國了,要是衛(wèi)青這一戰(zhàn)再勝,你拿什么賞他都不過分,還有什么比拿個公主賞他更好?又是他jiejie的遺腹女,嫁到衛(wèi)家,正好不怕受委屈了。” “可這年紀(jì)也差得太大了吧!”劉徹不禁皺起眉,“衛(wèi)伉是他長子?上回聽起來,還是在襁褓中的孩子,三四歲吧?余下兩個弟弟那就更小了。這差得大了,婚后夫妻生活太容易不諧?!?/br> “衛(wèi)家也不止衛(wèi)青一個人有孩子不是?”陳嬌說,“霍去病是衛(wèi)青的外甥,他本人極為看重,據(jù)說雖然在錦繡中成長,但為人非常聰明,又能吃苦,是個能當(dāng)大任的少年郎。衛(wèi)夫人幾次和我說起他來,除了衛(wèi)青的看重外,她本人也極為推崇。說起來,他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做你的侍中也有兩年了。桑弘羊提醒了我?guī)状?,都說你對他的疼愛過分了一點。你說,他配阿寧,豈不是天造地設(shè)?” 劉徹頓時神色一動,若有所思,“不管怎么說,他倒是要比曹襄賞心悅目得多了,曹襄隨爹,長得是不怎么好看。” “哪有你這樣做人家舅舅的?!标悑尚Φ煤喜粩n嘴,自己也不得不承認(rèn),“不過,曹襄是……說不上太英姿颯爽?!?/br> 劉徹就指著她哼哼連聲,并不說話,老夫老妻,還是耍花槍耍得開心,你來我往抬了幾句杠,才又一邊下棋,一邊商量劉壽的婚事,劉徹想來想去,還是感慨,“選媳婦要比選女婿難?!?/br> 這個媳婦選回來,全家立刻跟著飛黃騰達(dá)就不說了,以后那是天下之母,當(dāng)然要慎之又慎。陳嬌卻不跟著劉徹嘆氣,又和劉徹開玩笑,“干脆讓阿壽自己選,身邊的宮女子,喜歡誰就是誰,也免得將來又要換。” 這話說得太損,連竇太后、王太后都打趣進去了,劉徹又想笑又有點生氣,指著陳嬌哼哼幾聲,到底還是笑出來,又扣住陳嬌的肩膀逼問她,“現(xiàn)在連這種事都可以拿出來開玩笑了?嗯?” 陳嬌咯咯直笑,偏過頭躲開劉徹的襲擊,“你別磨我,胡茬子磨得我臉都紅了——哎呀!” 驚叫聲中,又被劉徹扯到懷里,兩個人的說笑聲,很快又化成了喘息。劉徹比什么時候都放得更開,好像陳嬌的開朗是真的影響到了他的心情,令他也比平時更意氣飛揚,更快樂得多了。他熟稔地挑弄著陳嬌的身體,令陳嬌連跪都跪不穩(wěn),自己卻顯得從容有力,隨意地擺布著陳嬌,他用他的粗疏的技巧來取悅陳嬌,令她明白:也只有她才能令尊貴的天子如此討好了。 既然會拿皇后位被人取而代之來開玩笑,可見是真的不在乎失寵危機,心的確安下來了。自從劉徹和她談開,陳嬌的改變,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劉徹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的動作真的打開陳嬌心結(jié),令她一天比一天快樂。 周圍人自然也都樂見其成,雖然都是一頭霧水,但也沒有誰敢來問陳嬌其中細(xì)節(jié),楚服雖然納悶,但當(dāng)著陳嬌的面,也只能把這納悶給吞回去:她要是會胡亂打聽消息,也就不是楚服了。 唯有一個人,或者說,普天之下,唯有一道聲音,敢和陳嬌當(dāng)面對質(zhì)。而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自然也只能是陳嬌自己了。 “我還以為韓嫣的事,對你會是一重新的打擊?!甭曇舨皇菦]有好奇的,“怎么你反而似乎好像和他睡過了一樣,這幾天連腳步都已經(jīng)輕盈?!?/br> “你以為我有多美麗,又有多特別?”陳嬌隨意地說。“能讓誰冒上丟腦袋的風(fēng)險來和我偷情?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我看得上的男人,就沒有誰是不優(yōu)秀的,而越優(yōu)秀的男人,對女色的迷戀,對感情的依戀也就越少。他們是永遠(yuǎn)不會放下自己的政治前途來追逐一個女人的,想要在美色身上找到慰藉,始終是癡心妄想。” 能看得這么透徹平和的人,世上也實在不多了,陳嬌要不是閱歷豐富,也很難這么輕易地就接受這個蓋棺論定:權(quán)力和美色,也許有人會選擇美色。但權(quán)力和一個女人相比時,不論這女人有多特別,她也只能黯然走開。 東方朔也好,韓嫣也罷,就算他們再想要她,也不可能真的付諸于行動。陳嬌想要追求的也始終都不是一夕之歡,劉徹把她滿足得很好,在這一點上,她沒什么可以抱怨的。 “但我始終還是試過?!彼p聲對心中的自己,在這世上唯一一個和她一樣關(guān)心自己的自己說。“我始終還是有去嘗試,只要肯試,路就還沒有走絕。出口這么多,一個個去試,總會有一條能夠走通。坐困愁城,金屋又和長門何異?這一世我不要再被困死,我終于明白我想要什么……” “什么?”那聲音又跟住緊迫地問,“你想要什么?” 前一世的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