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1
不赦的大罪,一旦被告發(fā)了,且不說新婦本人,就是做兒子的都被黜落官身,更不說天家宗室要做天下表率,更是極為看重這點(diǎn)。 也所以,在座幾個(gè)新婦,沒有敢當(dāng)著王妃的面玩心眼的,就是二世子夫人說了這么一句話,也是惹得大嫂子大為緊張,就怕陳珚夫婦惹惱了王妃,偏偏人又不在跟前,遷怒之下,倒是告狀的反落了不是。 “罷了,出去了就出去了吧。”王妃沉思了一會,倒是沒有發(fā)怒,反而緩了神色道,“讓那幾個(gè)說書人上來,還有演戲法的都來吧。” 雖 然很少擺宴席,但女眷自己叫人來說些因果故事解悶,外加看看一些小尼變的戲法,也是常有的事。王妃也是一片好意,女兒兒子要上學(xué),就不叫了,讓新婦們都來 解解悶,誰知道七夫人居然又出去了。這不免有些掃興,即使七夫人去看的相撲也未必就好看,但今日的聚會,眾人都沒什么興致,也不曾怎么說笑,便是王妃,讓 人演了半個(gè)時(shí)辰,也就喊累,借勢散了眾人,只是留下大兒媳來陪她說話。 “今日的事,你在妯娌之間也圓一圓,不要讓新婦們心里有了什么想法,覺得我便是如何偏心了?!?/br> 沒料到福王妃一開口,還是為七房說話,大世子夫人都有些吃驚了。“是……新婦知道了。” 福 王妃掃了新婦一眼,也是嘆了口氣,“連你也沒想明白這一層嗎?你七弟婦也是名門出身,沒出嫁以前,連借著禮佛出門玩耍都是沒有的事,在我們王府住的時(shí)候, 幾個(gè)月不出院門,連過年都是一個(gè)人在院子里過的,為的就是家里有長輩身陷囹圄,不敢游樂。她會是那樣閑著無事便要出去玩的性子嗎?就連你七弟,在宮里兩三 年,也沒見他偷溜出來玩過。怎么一成親就轉(zhuǎn)性了?” “您是說——”大世子夫人若有所悟。 “他們這也是用盡心思在裝瘋賣傻、韜光隱晦啊……”福王妃深深地嘆了口氣,“不把這個(gè)放浪形骸、年少荒唐喜游樂的風(fēng)聲放出去,宮里有些人怎么會放心呢?鄧妃為宋家籌措嫁妝,你當(dāng)真是因?yàn)榭春盟渭覇幔俊?/br> 大 世子夫人被說得冷汗涔涔,想到七弟兩口子,也是多了許多同情以及后怕——王府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他日陳珚得了什么罪名,福王府也絕無可能置身 事外?!肮霉谜f得是,我倒是想得淺了,心中還是暗自奇怪,還在想呢,若是年少貪玩,帶出去一兩日也就夠了,這幾個(gè)月常常出門,難道就不累得慌?原來竟是有 這么一層在。” “我也是被大王點(diǎn)醒了一句,才明白過來?!备M蹂鷶[了擺手,“本來還想說上幾句的,現(xiàn)在也不必了。七哥心里一向都很清楚,不論是娶三娘,還是怎么荒唐,想來都是有用意在,咱們也幫不上忙,一邊看著就是了,也不必說穿了……家里畢竟,人多口雜?!?/br> 大世子夫人心領(lǐng)神會,“便是幾個(gè)弟婦那邊,新婦也不說穿,含糊安撫幾句也就是了,弟婦們都是賢良女子,想來也不至于犯那口舌之過的?!?/br> “嗯,別壞了一家人的和氣就行了。”福王妃想到七哥的處境,也是又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心里就想著,便是十幾年間不生孩子也好,若是沒后,宮里自然更是放心……只是這種事也沒法管,還是隨緣吧,有也有有的好,沒有,也有沒有的好?!?/br> 其實(shí)以大世子夫人來看,三娘一個(gè)嬌嬌弱弱的小娘子,年紀(jì)又小,又是成天往外跑,仿佛幾年內(nèi)也考慮不到這個(gè),因此便笑道,“還早著呢,七哥自己都和個(gè)孩子似的,您也別想太多了?!?/br> 這 姑姑、新婦兩人,還在這里商議不休,擔(dān)心著福王府將來的處境,陳珚和宋竹卻是已經(jīng)出了桑家瓦子,回別府休息了?!@兩人正是新婚燕爾的時(shí)候,與其在外游 蕩,還不如在自己別府里來得舒服。去桑家瓦子看完了相撲,宋竹也不想在那風(fēng)月之地里多加逗留,雖然這里也不僅僅是有勾欄,但因?yàn)榻謨蛇叾际乔鄻浅^,她覺 得很不自在,忙忙地就把陳珚拉到了別府里來。兩人正是吃過了午飯,從床上小憩起來,趴在枕頭上下棋呢。 琴棋書畫里,宋竹沒什么能 勝得過jiejiemeimei們的,便是最小的宋荇,下棋居然也能穩(wěn)勝她,不過陳珚棋力也是一般,宋竹和他倒是旗鼓相當(dāng),兩人都沒有留手,抓耳撓腮地下得很動感情,宋竹 數(shù)次想要悔棋,都被陳珚喊了回去,兩人一邊落子一邊唇槍舌劍,互揭瘡疤,倒也頗為好玩,這個(gè)說‘你連娘子都要贏,好沒意思的大官人。’,那個(gè)便說,‘你怎 么也是宋家女,難道在書院里就學(xué)了悔棋?’ 兩人已經(jīng)下了一盤,是宋竹贏了,這一盤她居然也獲得優(yōu)勢,因此心思便渙散一些,一面把手伸到棋盒里,把棋子撥拉得嘩嘩響,一面又有些憂慮地問,“你就這樣把我?guī)С鰜?,姑姑那面真的不要緊么?” 今 天他們倒不是不記得福王妃要喊新婦們過去聽說書,只是這些因果報(bào)應(yīng)的故事,在宋竹看來十分迷信,是佛道一流,她家自小就是不許聽這些的,她聽著也十分不得 勁,總覺得假,再加上那些尼姑話里話外總是提著化緣的事,更覺得沒意思。上回和陳珚說了以后,今日知道她們又要來,陳珚便提前把她給帶了出來,免得她難 捱。 “沒事兒?!标惈姖M不在乎地道,“我也是有些故意,就看娘是否連這件事都容了,不來說我。——你放心好了,都知道是我把你拉出去的,就是要說,也不會說你,只會來說我。” 宋竹嘀咕了幾聲,“……其實(shí)本來就該說你,要不是你帶著我這么跑來跑去的,我也不至于連娘家都不敢回?!?/br> 因?yàn)樾埵线€在東京的關(guān)系,她的確還不敢回去,免得被母親數(shù)落、盤問,不能不把陳珚的荒唐計(jì)劃向她透露——小張氏肯定是要管著他們,不許他們這般‘狡詐’的。 “吃。”陳珚提了她一個(gè)子,拿起白棋敲了宋竹鼻子一下,笑道,“你倒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啊,吃我的,睡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還要我每晚上服侍你,白天帶你出來玩兒,為你端茶倒水……就這樣還不足夠,還要反過來怨我?!?/br> 有 些事,其實(shí)就差一層窗戶紙,真的捅破了,那進(jìn)展便說是一日千里也不為過。之前還是生澀得不成樣子,第一次還要宋竹和他一起找地兒的陳珚,如今已經(jīng)能面不改 色地和她說這樣的葷話了,宋竹面上紅了紅,哼道,“就是要怨你——這些事,本來都是你求著要做的,我又沒求過你,所以做不好有罰,做得好也沒賞?!?nbsp;劫?!?/br> 她也提起一個(gè)子來。陳珚看了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