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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迄今也不知道它們鉆到哪里去了,以及到底是什么東西。 地上也很干爽,一樣是黑土地——等等!那個東西是野稻子嗎?簡寧瞪大眼打算仔細(xì)看清楚,但是很快她就被小二黑拉走了。 算了,尋親更重要,別的可以等以后再說。 簡寧一邊摸著肚子,一邊順從了貓人的腳步。 貓人臉上的表情,漸漸地露出了些害怕和畏縮——說真的,除非簡寧對他發(fā)火,否則貓人還真的很少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呢。隨著他們漸漸接近樹林的盡頭——貓人一直拉著她往遠(yuǎn)處的山脈中,二黑臉上害怕的表情就更明顯了。 這就叫近鄉(xiāng)情更怯吧?尤其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貓人對他們的出現(xiàn)有什么反應(yīng)。簡寧默默地想,很可能……迎接二黑的未必是什么好消息。 她當(dāng)然也有些失落,但這份失落和貓人的難受比肯定是不值一提的。畢竟貓人群落對簡寧來說,只是一個可以方便融入的群體,但是對小二黑來說卻是他的家。 他們又走了幾步,簡寧眼前頓時一亮:樹林到這里就到了盡頭,眼前是一座高高的懸崖,和白狐人的住處一樣,這里被開鑿出了一條道路,曲折蜿蜒地往上攀升。道路的盡頭是一個山洞——一個已經(jīng)被落石掩埋了的山洞。 二黑在簡寧身邊發(fā)出了類似于噎住的聲音。 # 要區(qū)分這山洞是故意被人用石頭擋住路,還是被落石掩埋,是很容易的事。 簡寧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大大小小的落石是從哪里落下來的。 估計是雨季里發(fā)生了山體滑坡吧……她忽然有一陣強烈的后怕,好幾個雨季,她和二黑都很可能因為山體滑坡而送命。 她沒有靠近的意思,二黑也沒有讓她靠近的意思,他松開簡寧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呆在原地,就揉身而上,迅速地接近了山洞,開始扒拉、敲擊起了洞口的落石。 沒有用:洞口的落石很快就被二黑推開了,但是洞內(nèi),一塊往下砸的巨石——或者應(yīng)該說山洞頂,整個把去路封死了。 貓人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過了好一會,才抱著頭慘叫了起來。 簡寧沒有打擾他,她皺起眉頭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底充滿了對貓人的憐憫與悲傷。 如果是去年雨季發(fā)生的事,很可能那時候在洞里避雨的貓人全都…… 她也長長地嘆息了起來,手不由得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拜托一定要懷上??! 畢竟如果貓人也……這可是兩族唯一的血脈啦! 簡寧一邊想,一邊游目四顧。 她不想在有身孕(如果)的情況下再橫穿五指樹海,所以如果真的她是有了孩子,那么他們就得在這邊住到孩子出生一段時間,可以自主行動了再回去。 會是一段漫長的時間……啊,可惡啊,如果自己沒法做重活的話,靠小二黑一個人也是沒辦法蓋房子的啊! 簡寧苦惱地想,但是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敢住在山崖上了。 難道要做樹屋一族嗎?她在心底盤算起了日后的生活,啊,還有獵物,希望這里也有紅角鹿一樣易于捕殺的動物…… 簡寧一邊想一邊坐了下來,安靜地注視著小二黑。貓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在地上翻滾起來,一邊翻滾,一邊貓咪一樣的哭號…… 這個哀悼一點都不悲壯啊,她滿頭是汗地想。 或者一邊哭也在一邊接受事實,沒有多久,小二黑停下了哭泣,靜靜地趴在了地上。 又過了一會兒,他一個鯉魚打挺就站起身來,一邊擦眼淚,一邊飛快地往下跳躍,回到了簡寧身邊。 “寧,餓?”他鼻音濃重的問。 簡寧猶豫了一下,把貓人拉下來親了親臉,才點了點頭。 貓人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他悲傷地耷拉著耳朵和尾巴,抽了抽鼻子,好像在努力忍住眼淚一樣,徑自出了樹林。 簡寧當(dāng)然知道他是去為她捕獵了,所以她也趕快把圓葉樹砍一砍:這不是什么重活,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已經(jīng)不在話下了。然后把火種拿出來小心地吹著點燃。 小二黑果然沒多久就帶著一頭肥碩的,好像獐子一樣的小動物回來了,這小動物有著黃色的皮毛,看起來煞是艷麗——當(dāng)然,它散發(fā)出的血腥味也讓簡寧一陣作嘔。她捏著鼻子躲在一邊,一直到小二黑把獐子架到火上烤了一段時間,才走回火堆幫忙。 貓人還浸yin在悲傷的情緒中,一邊燒烤一邊哭,大滴大滴的眼淚從臉上不斷的掉下來,滴到獐子上。不知道的人看了,可能還以為他正在吃自己的兄弟。簡寧也很無奈,她站到了貓人身邊,時不時親親他咸咸的淚水,但這一切并無助于減輕小二黑的悲傷。 簡寧雖然也很難過,但還是老話,她畢竟沒有見過貓人部落,所以她的悲傷只是一種感同身受,等到小二黑稍微好一點,她就注意到,這邊的氣候的確要比南方濕冷一些。圓葉樹也沒有南方那么干燥了,火堆發(fā)出一股帶了奶香味的煙,讓簡寧又有點作嘔,她只好躲到一邊讓小二黑干活。 于是貓人的注意力又轉(zhuǎn)到了另一個方面,他開始擔(dān)心地問簡寧,“寧,沒事?” 簡寧點點頭,但是這個拙劣的謊言是肯定騙不到貓人的,他沒有追問,只是一邊哭一邊哀怨又不解,又擔(dān)心地看著簡寧,耳朵都要耷拉到地上了,一臉說不出的沮喪。 簡寧嘆了口氣,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圓葉?!俺远嗔司陀悬c作嘔啦?!?/br> 這個解釋讓貓人半信半疑起來,他一邊收拾著烤rou,一邊疑慮重重地看著簡寧,擠了圓葉來擦拭烤獐子。 沒有多久,這肥碩的小動物就散發(fā)出了香氣,簡寧已經(jīng)開始吞口水了,貓人也露出了嘴饞的表情,他的眼淚暫時止住了——這兩個人都有半個月沒吃新鮮的烤rou,誰都一臉饞相,簡寧知道烤rou還有一會兒才熟,但她已經(jīng)餓得恨不得撲上去死在這扇烤獐子上了。 或許是因為兩個人的警惕心都降得太低,接下來的事,才誰都沒有心理準(zhǔn)備,兩道黑影就這么從天而降,它們迅捷地?fù)湎蛄丝锯?,然后又在下一秒一邊喵嗚痛呼,一邊閃電一樣地彈了開來。 小二黑本能地咆哮起來,它把手中的圓葉一摔就擺出了保護(hù)烤rou的姿勢:畢竟是原始大陸,白狐人和貓人在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