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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下了禁令,心一閉門思過的這兩天,一步也不能離開院子。 他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地待在房間里,每天按時吃飯喝藥上茅廁,其余時間都在抄書。寫字太累了,他幾乎廢了半條命,終于在兩天內(nèi)把二十遍抄完。 寫完最后一個字,心一癱在椅子上,感慨終于熬過了人生中最枯燥的兩天。他閉上眼睛放空腦袋,像條死魚般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從一疊書本里抽出了一張卷子。 卷面上的文字整潔秀氣,心一拿到它之后,還是第一次認(rèn)真仔細(xì)地讀完了這篇文章,雖然沒有完全看懂文章的意思,但感覺作者很有文采。 這篇談?wù)摯筘泛痛笾荜P(guān)系的文章出自明侯府的千金謝凌容,是心一用情書掉包拿來的。想到那日謝凌容臉上的黑眼圈,他心里的得意少了幾分,甚至有些過意不去。 早知道她有這么多事要忙,他或許就不會故意換掉她的卷子了。這位大小姐不辭勞苦地幫別人尋找親人,他每天啥事都不用干,還吃飽了撐的故意使壞,真是不太好。 雖然心一還是覺得謝凌容很煩,但有沒有什么辦法能緩和一下兩人的關(guān)系呢? 重新回到書院,心一老實(shí)看了一上午書,假裝成一個安靜的美男子。謝凌容上午沒有來,他覺得有點(diǎn)無聊。 午休時間,他不想再一個人待著了,幸好沈放幾個人“刑滿釋放”了,找他一起吃飯。幾個血?dú)夥絼偟纳倌陙淼斤執(zhí)?,一坐下就開始控訴這兩天的血淚史。 “居然栽在了謝凌容手上,真是太氣人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天海府鬧,據(jù)說還想把帝都整個兒翻一遍呢!” “帝都最近雞犬不寧的,東邊山上有人失蹤,西邊郊野有個傻子沒人管,到處發(fā)瘋嚇人,又突然冒出了一伙暴徒,因?yàn)檫@些事,我家里把我管得特別嚴(yán),一放學(xué)就必須回去?!?/br> “誰不是呢?”沈放接過了話題,道,“我爹娘知道我逃學(xué),就給我多派了幾個侍衛(wèi),讓他們天天跟著我,煩死了!本來事情沒這么嚴(yán)重,都是因?yàn)槟腔锿蝗怀霈F(xiàn)的暴徒,居然驚動了端王殿下……” “咳咳!”心一冷不防被水嗆了一口,“端、端王殿下?” “是??!”沈放道,“我哥不是在城防軍嗎?我聽他說的,說端王殿下親自帶隊抓人!這么一來,那伙暴徒的身份就很明顯了。端王掌握著我們大胤各式各樣的秘密情報,既然他都親自出動了,說明那伙暴徒極有可能就是從他手里逃出去的刺客!” “嘿,有道理!” …… 心一扶額,沒想到他們出逃的事居然變得人盡皆知了。端王殿下親自出動,他是最了解他們七兄弟的,這對老大他們非常不利。 正出神間,心一感覺有個人湊了過來,在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世子爺,您悶不悶?” 他看了一眼沈放,正打算義正辭嚴(yán)地拒絕一切誘惑,卻見對方露出神秘的微笑,從飯桌底下掏出兩本書來。 ,民間最流行的傳奇故事,最適合打發(fā)時間了。 “咦,這個好!”心一正無聊呢,當(dāng)下就眉開眼笑地接過了。 書院和各自府里對他們管得很嚴(yán),幾個少年心再大,這段時間也不敢太無法無天。午休時候跟兄弟們口頭發(fā)xiele一通,幾個人就乖乖回學(xué)堂去了。 心一帶了兩本傳奇故事回來,再不看那些正經(jīng)書了。講的是商陽皇帝和圣后之間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還有不少先輩的英雄事跡,非常受百姓的歡迎,長時間霸占了書市的暢銷榜首。 讀到天海城之戰(zhàn),他看到被派去攔截敵人救兵的北堂棣還未回來,商陽決定提前攻城,文中寫道: 多少年了,這一路走來,這個白衣女子一直陪著他,看他馬踏山河,靖安四海,如今,天海城就在眼前,那個至尊之位離他只有一步之遙。君臨天下,榮耀加身,最后一步,就被這道城門堵住了。她說過:“打下天海城,我就嫁給你?!彼裕テ窗?,踩著士兵的尸體和熱血沖上去,用手中的利劍劈開這座城。那里,有終極的幸福在等他。 看著看著,心一被商陽皇帝和圣后的愛情深深地感動了,心里一陣唏噓。 看到商陽皇帝浴血奮戰(zhàn),殺了一批又一批被奴隸主趕出來送死的奴隸,在如血的月夜下怒吼三聲“蒼生何辜”,又聯(lián)想到他英年早逝的結(jié)局,忍不住掩卷嘆息。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前面多了個人,謝凌容不知什么時候來了,正在安靜地看書,留了個十分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背影給后排的人們。 想到最近關(guān)于她的傳聞,心一不禁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她的背影。若論容貌,謝凌容在帝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就是性子太傲了些,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外人不好接近。和她孤傲冷漠的外表相比,這個人又有一顆善良熾熱的內(nèi)心,經(jīng)常不遺余力地幫助別人,怪不得會有一大批追求者。 “刀子嘴,豆腐心?!毙囊荒亟o出了評價。 休息時間,又有人來送情書。心一正在學(xué)堂外散步,看見門口有人偷偷摸摸的,立刻就猜到了對方在干什么,饒有興趣地走過去。 “給謝小姐的?”心一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世、世子爺……”那人嚇了一跳,頓時面如土色,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沒有……我對謝小姐只是……您別誤會……” 心一擺擺手沒讓他再說下去,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他看了看那人懷里的東西,好心地道:“我?guī)湍憬o她吧。” 聽了這話,那人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一樣,掏出了懷里的書信,一臉沮喪地交到了心一手上。 “放心吧!”心一接過書信,隨便鼓勵了一下那人,“我會親自交到謝小姐手上的,你只需靜候佳音就好了?!?/br> 那人有些哀怨地看了心一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心一不明白那人為何是這副表情,他掂量著這封書信,想著什么時候交給謝凌容。自那日逃學(xué)事件之后,他一直沒機(jī)會再見謝凌容,今天這事給了他一個機(jī)會接近對方,他要好好想想等下應(yīng)該說什么,兩人才不會吵起來。 他琢磨著,一轉(zhuǎn)身,冷不防發(fā)現(xiàn)后面站了個人。 謝凌容不知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正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眼神看著心一。 “……”心一嚇了一跳,忙道,“我、那個……” 謝凌容面無表情地伸出手,一言不發(fā)。 心一被她身上那股冰冷的氣勢打動了,訕訕道:“你都看到了?呃,剛才那個人有一封情書交給你,我只是好心想幫他轉(zhuǎn)交,只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