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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發(fā)郵件,都是他曾經去過的地方的照片。還會特別標注拍照的內容和一些趣聞。 她有時不開心看著這些照片就覺得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一想到遠方有個人一直記掛著自己,她的心就溫暖了許多。 昨天若不是工作和信趕到了一起,她是斷不會拿起刀子的。嚴喜樂已經下決心要改掉這毛病。 再約時間來診室已是新的一年。 頭一天晚上蔣大君打電話給徐老師,說自己有一個很重要的病人,退掉了商量研究新項目的邀約。 徐希是他的師哥,一直在盛平發(fā)展,這次千里迢迢來找他就是為了支援性心理發(fā)展項目的研究。他已經在全國找了數十名心理學志愿者支持國內乃至國際的心理救援工作。這次招蔣大君也是思慮再三才決定的。蔣大君之前在電話里已經同意了,他借著溝通修改研究細節(jié)的理由來看蔣大君,結果卻被鴿子了。 “什么病人這么重要?不是重色輕友去約會吧?”徐??刹缓煤运嗄甑男睦韺W理論和多年戀愛史的經驗得出,此事必有貓膩。 “真是什么樣的人就用什么樣的眼光看人。這個病人到了關鍵時候,你可不可以正經點。”蔣大君也不是吃素的,一句話把責任全推回去了。 “這么不好搞定?我替你把把關吧!”徐希依然不改調戲的口氣。 “您老是沒吃飽吧,我替你在金色年華尋覓一道菜吧?!敝涡煜?,蔣大君頗有研究。金色年華是石陽有名的風月場所,以高精尖聞名。他知道最近徐老師開始了新戀情,而且這次非常認真,想是要把人取回來的。 “哈哈,我可無福消受,算了,今天就放過你了。趕緊把明天的時間都串出來,別說我沒提醒你?!毙煜=^對識趣,知道他今天的約會一定很重要。沒關系,八卦要精彩才好看。至于金色年華,他可無福消受呢。 放下電話蔣大君給金色年華的一前臺朋友,也是前咨詢者,打電話,叫了獨家的特色甜品給徐希送去了。然后給陳悠打電話空出了周日的時間。事實證明,金色年華不只有風月還有美食。 安排好一切,蔣大君輕輕揚起了嘴角。 一個人的快樂有時候可以很微小,比如看太陽升起,比如吃一頓美食。 一個人的快樂有時候又很難得,比如掌握另一個人的笑容。 對于蔣大君而言,此時月朗星稀的夜晚是令他快樂的,因為他馬上將拆穿一個被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每每這時,蔣大君都會成就感爆棚,何況這次的主角還很特殊。 第二天蔣大君都在期盼,還好嚴喜樂來的不算晚,她一進屋的時候陳悠就熱情的迎了上去,“樂樂,你來啦,外面冷么?” 嚴喜樂有點受寵若驚,但很快整理好情緒回給陳悠一個美麗的笑“還好,我穿的多?!?/br> 陳悠卻突然走進她,幾乎咬耳朵地跟她說,“你總算來了,老板等你好久了。” 陳悠今天到的時候就發(fā)現蔣大君來的很早,而且心情很好。自從嚴喜樂來治療,蔣大君像個突然得到自己喜愛已久的玩具的孩子,陳悠不禁給自己的比喻惡心到了。但不得不承認,蔣大君最近一改往常的死板,經常顯露出情緒,也比以前愛笑了,而且常常推掉工作,顛覆他一貫的嚴謹處事風格。據陳悠這么長時間的觀察,可以肯定,一定跟嚴喜樂有關。 嚴喜樂卻不懂,脫口而出“為什么?” 陳悠斜眼瞥見了診室的門開著,馬上恢復了正常的工作狀態(tài),生怕蔣大君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只能裝糊涂的說“什么為什么?” “沒事?!眹老矘钒l(fā)現,自己還是不善于交際,她完全沒搞清楚狀況。于是迷迷糊糊地進了診室。 她剛坐定蔣大君就遞過來一杯咖啡,“嘗嘗,我自己磨的。” 嚴喜樂欣然接過來,“那得嘗嘗你的手藝?!焙艉舸盗藘煽诓盼⑽⒚蛞豢?。 “怎么樣?” 蔣大君定定看著她,好像一只等待獎賞的大狗,嚴喜樂不合時宜的想笑。 “非常好喝,很醇香濃厚。”她在真心贊嘆。 “你喜歡就好?!笔Y大君喝了一口咖啡?!奥犂现煺f你之前采訪了一個犯人,可以聊聊么?” “可以啊,沒什么不能聊的?!眹老矘沸睦锖眯?,覺得當初蔣大君不想跟她做朋友不是沒理由的,現在這個尷尬的情況嚴喜樂還真不適應,但她答應過會配合,于是說,“你想了解什么,我都告訴你?!?/br> 蔣大君得到嚴喜樂應允很欣喜,這是信任的表示。他笑著說“先說說這個案子吧?!?/br> 嚴喜樂也不扭捏,“這是一起殺人案,一個女人把她mama殺了,原因是她mama欠了賭債要她償還,她沒有能力償還于是想到她母親對她這么多年的壓榨心生怨恨,殺了她。這是有計劃的殺人案?!?/br> 蔣大君看見她在敘述的過程中擺弄了兩次手指,一次是說到‘把她mama殺了’,一次是說‘多年的壓榨’。蔣大君覺得這是個信號。 “你怎么看待這起殺人案?” 嚴喜樂換了個姿勢,笑了一下說“我覺得每個人都有難處,這個女兒是碰到了難處吧。但她也有很多方法避免傷害,殺人太不應該?!?/br>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這個問題有點尖銳,嚴喜樂愣了一下,看了蔣大君一眼,隨即開始思考,“我是個鴕鳥性格的人,如果是我,我會遠離她mama吧。責任和義務是一對雙胞胎,mama沒盡責,女兒就沒義務。我會選擇逃離?!?/br> “但即使你逃走了,她仍然是你mama?!?/br> “當然,這是無法改變的血緣關系。”嚴喜樂說的有點無奈。 “沒錯。站在這個mama的角度想,她也有難處,不是么?”蔣大君繼續(xù)說“她一個人背井離鄉(xiāng)來到這里,嫁給了一個賭鬼,丈夫最后又拋棄了她。對于這個女人來說,放棄女兒重新嫁人才是最好的選擇,但她雖然愛賭,也讓女兒還債,從沒真正放棄過這個女兒,不是么?” 嚴喜樂眼神突然冰冷的看著他,“是啊,都有難處?!比缓笏p輕的說,“所以,互相為難的結局就是毀滅?!?/br> 隨后她笑了一下說“錢立夏也太為難自己了,不然不會這么鉆牛角尖,甚至殺人?!?/br> “你覺得錢立夏愛她的mama么?” 試探到此為止。 “愛過?!边@次的回答沒有任何語氣詞,“她一定祈盼過她的母親愛她,哪怕有蔣大夫對咨詢者一半關心,她都不至于如此?!眹老矘酚中α艘幌?,眼里略帶嘲諷,“蔣大夫功課做的很足啊?!?/br> “職業(yè)習慣?!笔Y大君知道自己調查這件事讓她心里不舒服了?!澳銊e激動,我也是的確是關心你,咖啡涼了,喝點吧?!?/br> 他看見嚴喜樂深呼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