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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人很少拿起筆寫情書這種東西,即使收到一個電子版的也甚為欣喜。 對著電腦屏幕的文字,嚴喜樂心里百感交集。她想,人生總是有遺憾吧,這個男人就是她一大遺憾,也許會遺憾一輩子。 他們彼此吸引彼此喜歡,小心翼翼的試探,想邁又邁不出的腳步,人群里多看一眼的偏愛,最后都定格為分別是想說又說不出口的再見。 時間久了會習(xí)慣,但嚴喜樂卻一直沒能從內(nèi)心往外的釋然。而這封信又給她的不能釋然打了個死結(jié)。 嚴喜樂決定不再等蔣大君,第二天換了運動鞋背上雙肩包出去拍照了。 接連四五天,每天她都規(guī)劃路線獨自出行,去的都是曾經(jīng)跟李遠去過的地方,南灣,巖虛峰,南岬公園,崎園,關(guān)士林公園,白陋園,海鮮屋,相思樹林,紫苑花,李遠曾住的地方,嚴喜樂的樓下……她甚至忍著寒冷穿著白裙子在南灣海邊讓路人幫忙拍了張背影。 回去整理了一堆圖片,左挑右撿整理了四十多張照片,怎么也不舍得刪不掉卻還是覺得太多。原來,他們相處的短短小半年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回憶。 于是進行第二次割舍,總算勉強刪到二十張,趕在新春之前打包發(fā)給了他。 她發(fā)出的郵件還附帶著一句新春快樂。 發(fā)完郵件她就趕忙去了超市,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過年總是要辦點年貨的,哪怕就一個人。 大包小包買了很多吃食和零食,她纖細的胳膊拎著又大又重的塑料袋,常老板在樓下看見就要去幫忙,嚴喜樂笑著搖頭,然后在嘗嘗面館門口歇了歇,才知道嘗嘗面館今天閉店,常老板和他表弟豆子這就回家了,年初八才開業(yè)。 這是嚴喜樂第一次自己過年,在異地他鄉(xiāng),為自己活著。 第二天年三十,嚴喜樂貼了對聯(lián)開始大掃除,這一天忙碌下來也沒閑著。晚上一個人窩在被窩里看春節(jié)晚會,窗外時不時有鞭炮聲與電視的喧囂爭寵,一有禮花嚴喜樂總趴在窗臺看著,煙花絢爛綻,但轉(zhuǎn)瞬即逝,暗自凋零??煽傆行碌奶娲f的,一晚上沒完沒了。 時鐘過了十二點,問候短信剛發(fā)完,蔣大君的電話就進來了。 “樂樂,新年快樂。今天有什么安排?” “新年快樂。今天沒安排,只睡覺啊。” 電話那邊輕笑著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年初一啦,睡醒有什么安排沒?” “哦,沒有啊?!眹老矘贩磻?yīng)了過來,“你有事嗎?” “那我去接你來石陽逛逛吧。” 嚴喜樂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說“好吧。” 她是被電話聲叫醒的,拿著電話一聲慵懶的喂,樓下蔣大君的嘴角就翹了起來。“懶貓起床了,我已經(jīng)在樓下了。” “幾點了?” “十點。” “這么晚了?。∥荫R上?!?/br> 聽了時間,嚴喜樂馬上起身收拾自己,洗了臉刷了牙就出門了。 干凈帥氣的蔣大君倚著車門等她,在冬陽的襯托下這畫面顯得溫馨而甜蜜。 李遠拖著疲憊的身體就看見嚴喜樂向著這男人飛奔而來,男人情不自禁的彎起嘴角。 李遠趕忙躲在了大樹后面,看著嚴喜樂跟男人上了車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躲起來。大年三十他看到嚴喜樂的郵件,再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定了最近的機票趕來想跟過大年初一的情人節(jié),卻看到這樣的畫面。 他不禁自嘲自己憑什么認為嚴喜樂會一直單身,她那么美好,喜歡她的人不會少。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和自信就這么沖動地來了,把家人和朋友都拋在了身后。 他知道,自己得回家了,大過年他不吭一聲離開家,不能在外面待太久。而且留下來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墒撬植桓市?,告訴自己,看著樂樂平安回來就走,她回來了就走。 于是李遠就餓著肚子蹲坐在樹下一直等,等到半夜終于看見嚴喜樂回來了,男人送她上樓后就下來開車離開,李遠被凍結(jié)的心才回了點溫,覺得一天的饑寒交迫都值得了。 查了最近的機票,他決定回家。 夠了,看到這么多已經(jīng)夠了。會有人代替自己好好照顧她的,盡管不甘心不舍得,但他拿什么跟那個男人競爭呢?連在一個城市生活都做不到。 多期盼與她過一個特別的情人節(jié),此時的李遠就有多失魂落魄。 他根本不知道嚴喜樂壓根不知道今天是情人節(jié),他也不知道其實她也在等他。 其實,今天嚴喜樂跟蔣大君到了石陽看見大街小巷的情人節(jié)宣傳才知道的,頓時有點尷尬。蔣大君卻不甚在意,依然滿臉笑意。 而此時的李遠也到了石陽的機場,準備做最近的一趟飛機回盛平。 李老爺子讓人給李遠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但他都沒接,只在上飛機前給他三姐發(fā)了個短信說晚上回家。 回到盛平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年初一的晚上了。一進家門就看見小容頂著精致的妝容像喇叭一樣談?wù)撝鴬蕵啡Φ陌素孕侣劊磉吺撬拇笊┒r不時點個頭也不多評論,他大哥和二哥沒在,老爺子和他三姐李晶在窗邊下棋,兩個侄子拿著假槍在嬉笑玩鬧。 管家陸伯給他開的門,說老爺?shù)人芫昧恕?/br> 他一進門就徑直去了他爺爺和三姐那,客廳的熱鬧多一眼都不想看。 “爺爺?!?/br> “去哪兒野去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崩钸h自然而然地坐在李晶旁邊,拿了個水果盤里切好的蘋果丁放嘴里。 “哼,你還知道回來?!?/br> “他當(dāng)然知道回來啦,爺爺就別跟他計較了。”李晶打了個圓場,這事她都做慣了。 “你大哥和二哥在書房,你上去吧。” 李遠又拿了兩個蘋果丁說了聲好就轉(zhuǎn)身上樓了。 到書房門口他忙把兩個蘋果丁都放嘴里,敲了敲門進去了。 他大哥李旭和二哥李昇正在討論公司交給他倆后的重新穩(wěn)固和整合。 李遠的爸爸李利國送往美國做手術(shù),年前剛結(jié)束,醫(yī)生說手術(shù)很成功,李遠的mama徐敏陪他去了。 徐敏在年輕時就進了李家,雖然一直沒過門兒,但李家早就承認了這個兒媳婦,并且她不僅漂亮而且聰穎能干,一直幫李利國管理李家旗下的日用品公司,后來給李利國添了一兒一女,就是李遠和李容。 有李遠時李家另三個孩子都還不太大,最大的李旭才剛上高中,最小的李晶也上六年級了,所以李遠的到來很受寵愛。李容生下來時多是徐敏帶的多,后來被她的富養(yǎng)管你慣壞了,刁蠻任性又自大。但李家?guī)讉€兄弟姐妹都很和睦。 這次她出國陪護希望李遠回來能接替她。 “阿遠,年前的攝影展怎么樣?”李遠一進去李旭就關(guān)切的問。 李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