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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上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趙梁玉被一陣顛簸驚醒,好不容易睜開眼,只覺得自己好似在馬車上。她掙扎著卻怎么也動不了,原是自己手腳皆被綁了起來,連嘴巴里都被塞了東西。 慌亂的她只好盡力地掙扎,想要弄出點聲音。馬車外的人大概是覺察到她醒了,大聲喊道,姑娘別怕,我等不是惡人,只不過是受人所托,送姑娘回元州。 趙梁玉的嘴里塞了東西,只能發(fā)出嗚嗚地聲音,駕著馬車的人卻不再回應(yīng)她。 她掙扎了一會兒,累得放棄,安靜了下來。她躺在地上,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悲涼。她原以為何云深還是想要幫自己的,只不過是自己所不能容忍的。天大地大,她自會有別的辦法。馬車在顛簸,也顛散了她的這個想法。 直到此時,趙梁玉才明白,對于何云深而言,自己不過是累贅。只要自己跟杜家結(jié)了親,自然不會再纏著他??上氲胶卧粕钐岬蕉偶耶?dāng)家夫人本也是二夫人,趙梁玉有些分不清何云深這樣子做,對自己究竟是殘忍還是仁慈。 只差那么一點,她便會自己離開何家。 只差那么一點,她便不會如此被人丟出來。 可何云深連這點時間都不肯留給自己,連最后一個體面的告別離開都不肯成全自己。 趙梁玉死死地咬著嘴里的東西,安靜地側(cè)躺著,心中卻是無盡的懊悔與羞辱感。 她忽然發(fā)現(xiàn)何云深一點都不了解自己,只覺得何云深太小看自己,自己不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他,也不會為了當(dāng)家夫人這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去沖喜。 許是藥效還沒過,趙梁玉覺得眼皮越來越重。馬車一路疾行,不時傳來馬車碾過枝葉的聲音,偶爾還有溪水流過的嘩嘩聲。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周一 努力工作 準(zhǔn)備過年 --- 第5章 第 5 章 趙梁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手腕因為被綁的太久還有些隱隱作痛。她想要坐起來,發(fā)現(xiàn)趙梁緣正坐在床邊??吹剿蚜粟w梁緣連忙扶她起來。 趙梁玉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有些昏沉沉。趙梁緣給她多墊了兩個枕頭,好讓她躺的舒服點,趙梁緣伸手理了理趙梁玉的頭發(fā),坐下來拍著她的手背,輕松地說:“別怕別怕,沒事了沒事了?!?/br> 趙梁玉有些疑惑,趙梁緣給講離家以后的事情。趙梁玉這才知道,自己剛出城,杜家就找媒人正式來提親,說是納妾也會按照正妻的禮數(shù)來。趙梁恩借口她生病拖著不答應(yīng)。杜家大概是識破了這個謊話,很是憤恨,派了人打算抓趙梁玉回來,并且還找人去武館鬧事,以此為借口把趙梁恩抓進了府衙。 聽到這里,趙梁玉忙準(zhǔn)備起身,想要去看趙梁恩,卻被趙梁緣按下來。趙梁緣拍了拍她的手,輕聲說道:“別擔(dān)心,明珠,哥哥在武館,他好好地,沒有事的。” 趙梁玉越來越困惑,趙梁緣接著說:“你知道寧城余家嗎?”趙梁玉想了一下,搖搖頭又點點頭。 寧城在元州北方,余家三代鎮(zhèn)守寧城。趙梁玉并不認(rèn)識余家的人,只是聽過偶然間聽過茶樓里的商人過客說起過一點余家的事情。 趙梁緣告訴趙梁玉,在杜家剛抓了哥哥的第二天,余家就找媒人來趙家提親,聽說趙梁恩的事情以后,余家的人只是說要去找故人敘敘舊。沒要半天的功夫,趙梁恩就回來了,也沒受什么罪。 聽著聽著,趙梁玉只覺得腦袋更重了,仔細想了半天,還是沒能想出來自己什么時候去過寧城,認(rèn)識余家的什么人。 送走趙梁緣以后,趙梁玉躺下來,定定地看著自己床邊的福袋,覺得很疲倦,但是又很輕松。 晚飯時候,聽了趙梁玉的敘述,再加上看了何云深寫的信,趙梁恩氣的不得了,一拳頭捶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碗筷都仿佛打著寒顫。趙梁恩捏緊拳頭,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何云深這個混蛋?!?/br> 趙梁玉忙拿下哥哥的拳頭,輕聲勸道:“哥哥別說了,再說也無用,還傷身體。” 趙梁恩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拍了拍趙梁玉的肩膀,只是嘆了一口氣,哀嘆道:“都怪哥哥沒有用,讓你受欺負(fù)了?!?/br> 趙梁玉忙搖搖頭,給他和趙梁緣一個人夾了一筷子菜?!皼]事的,我有哥哥和阿姐,心滿意足。”頓了一下,低著頭看著自己碗里的飯,低聲說:“至于何家,就這樣吧?!?/br> 看著趙梁玉這樣,趙梁緣忙在桌下輕輕地拉了一下趙梁恩的衣袖,搖搖頭,示意他別再說。趙梁恩又講了些零零碎碎的事情,猶豫了半天,看了看趙梁緣的臉色,試探地問道:“我還沒有松口答應(yīng)余家的婚事,你要是不愿意的話,我明兒個就。。。。。?!?/br> 話還沒說完,趙梁玉抬起頭,看了看哥哥和阿姐,堅定地點了點頭:“我同意這門親事,哥哥,你明兒個就去給媒人回話把?!?/br> 趙梁恩兩個人很是驚訝,對視了一眼。趙梁緣小心翼翼地說:“明珠,余家不是無賴。他們說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話就當(dāng)他們沒來過。”趙梁恩在一旁不停點頭。 趙梁玉看了他們兩一眼,笑了出來,拿起碗里的蝦,一邊剝一邊說:“我想了一下,以余家的地位聲望,他們既然瞧得上我,又是明媒正娶地迎進門做正室,我為什么不愿意?” 吃完晚飯,趙梁玉打著燈籠到后院的墻角,看到墻角擺著熟悉的陶罐子,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了黎心秋寫的紙條,大驚。在墻角那兒等了一會兒,聽見了墻那邊的四聲敲墻聲,忙搬過梯子迎黎心秋下來。 兩個人輕手輕腳地溜到小廚房。趙梁玉端出鍋里留好的飯菜,黎心秋洗好了碗筷,在小桌邊坐著,接過趙梁玉遞來的飯菜,搓搓手便開始吃起來。趙梁玉給她剝著蝦,剝了一會兒才問道:“你紙條上說的親事是怎么回事?” 黎心秋又扒拉了兩口飯,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趙梁玉:“就在你離家的時候,我叔叔嬸嬸給我定了一門親事?!痹S是覺得有些不妥,黎心秋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不是他們定的,說是指腹為婚找上了門。” 趙梁玉皺著眉頭,把剝好的蝦放進黎心秋的碗里,疑惑道:“什么指腹為婚,這么多年也沒上門來尋你,莫名地就來提親,該不會是有所圖吧?” 黎心秋笑著說:“圖我什么?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值得別人圖的。“ 趙梁玉托著腮,挑了挑眉,壞笑道:“比如說綁了你賣到塞外去啊。” “你當(dāng)自己在寫戲文呢,快醒醒了啊?!?nbsp;黎心秋敲了敲碗,放下了筷子,看著趙梁玉,突然變得一本正經(jīng),“明珠,叔叔嬸嬸跟我說了這門親事,我立馬就同意了,問都不問對方是什么人,你知道為什么嗎” 趙梁玉點了點頭,心里很明白黎心秋的想法,她答應(yīng)親事是假,實際上只是想離開黎家,離開元州。 未來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