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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在一起?!?/br> 翟星橋沒有說話,摔門而出,趙梁玉一驚,慌亂地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可蹲的久有些腿麻,想要溜走不成反而直接整個人趴在了地上。翟星橋一出門看到她,十分驚訝,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很是愧疚,顧不得什么,伸出手想要扶趙梁玉起來。 趙梁玉想到他剛剛在里面說的話,想到了自己和黎心秋,覺得有一絲難過,沒有拉住翟星橋的手,自己掙扎著扶著屋前的柱子站了起來。 翟星辰跟著出來,看到趙梁玉扶著柱子站在那里,翟星橋在旁邊有些手足無措,翟星辰大體明白了什么,想要上前扶住趙梁玉。趙梁玉放下手里的書,一步一步,一瘸一拐地走過他兩身邊,磕磕絆絆地走出院子。 翟星辰想要扶住她的手就那樣懸在半空。站在一旁的翟星橋覺得自己失言,有些歉疚地看著翟星辰,翟星辰默然,收回懸著的手,只是看著趙梁玉拖著麻了的腿,似是十分艱難地挪著,但他只是那樣看著趙梁玉的背影,不敢上前一步。 翟星辰心里很清楚,剛剛趙梁玉是拒絕他伸出的手,意思就很明白了,倘若自己追上她,依然會被拒絕。 趙梁玉好不容易地走回房間,靠著墻坐在床上,才覺得有些輕松,路上幾個小丫鬟想要幫她,都被她婉拒。聽到翟家兄弟的對話,她是有些難過的,不僅是為自己,也為黎心秋。 倘若黎心秋知道自己視之為救命稻草的婚事,卻是別人沒得選的無奈,她會怎么想。而自己,余家的婚事何嘗不是沒得選的無奈,只是把余家的婚事看作是一根救命稻草,擺脫杜家的救命稻草,這樣對于真心實意的余家少爺,自己是不是也是在利用他。 正當(dāng)她想得出神的時候,傳來一陣敲門聲,原來是阿月。阿月一邊敲門,一邊說:“夫人,兩個少爺在后花園,讓我來請你去喝茶。” 趙梁玉明白,阿月只不過是來傳話的,許是翟星辰和翟星橋想要跟自己說些什么。趙梁玉只覺得心煩,連起身都不想起身,告訴阿月自己有些困,想睡一會兒。感覺到阿月還在門口,趙梁玉又加了一句:”晚飯也不用來叫我了?!?/br> 阿月為難地又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應(yīng)聲離開了。 趙梁玉坐到梳妝臺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比起在元州的時候,頭上戴著更多的頭飾,但是卻笑不出來。 趙梁玉托著腦袋在梳妝鏡前發(fā)了半天的呆,一陣敲門聲才把她叫回來。趙梁玉以為又是阿月,剛準(zhǔn)備說什么,門外的人先開了口,不是阿月而是翟星辰。 似乎是很猶豫,翟星辰的語調(diào)比起平時慢下來不少。翟星辰緩緩地說:“這門親事,確實是沒得選的指腹為婚,但是在我是白公子的時候,對你的心意是真的,在官道上再次遇到你,我的欣喜也是真的,雖然開始是我沒法選的,但是走到今天,是我心甘情愿的?!?/br> 趙梁玉聽了這番話,很是觸動,但是整個人蜷著坐在梳妝臺前,一點兒都不想動彈,仿佛只有這片小天地才是屬于她的,除了這里,她無處可去。 翟星辰安靜了好一會兒,繼續(xù)說:“給余家的信已經(jīng)送出去了,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放寬心,余家的新夫人一定會沒事的?!?/br> 大概覺察到屋內(nèi)并沒有什么動靜,翟星辰停留了一會兒還是走了,走之前對著屋內(nèi)客氣地說道:“待會兒晚飯會有人給你送來的?!?/br> 趙梁玉對著梳妝鏡里的自己發(fā)著呆,一言不發(fā)地任由翟星辰離開。趙梁玉覺得心里就像壓了一塊又一塊的大石頭一樣喘不了氣。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要面對如今的局面。一直以來,趙梁玉自認為努力地去做所有的事情,只為了不成為別人的負擔(dān),不被丟下,可到頭來,她好似成為了所有人的負擔(dān),黎心秋也是,黎心秋已然覺得自己是黎家的負擔(dān),一直以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做所有的事情,大氣都不敢出,卻不曾想到,原來從她生下來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成為別人擺脫不了的累贅。 一個人,到底要怎么做,才不會成為別人的負擔(dān),別人的累贅。 --- 第15章 第 15 章 想來想去趙梁玉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還是決定再去找翟星辰說清楚。她一進翟星辰的院子就看見翟星辰一個人站在院里抬頭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等到趙梁玉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明白,翟星辰應(yīng)該是在看時不時飛過的鳥群。 趙梁玉剛準(zhǔn)備開口說話,翟星辰卻先開了口:“你看這些鳥兒,冬天的時候往南方飛,等到春天來了又要飛回去,來來回回,真是辛苦,可即使多辛苦,它們也是一起飛,反倒看起來很是幸福?!?/br> 趙梁玉心里大概明白他在感慨什么,笑了笑,故作輕松地說:“人和鳥兒也差不多,人會背井離鄉(xiāng),鳥兒會南遷,都是不得已?!痹捯怀隹?,趙梁玉覺得好像不妥,她本想讓翟星辰減少注意鳥群,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更是傷感。 正當(dāng)趙梁玉在思考怎么把話題轉(zhuǎn)回來的時候,翟星辰似乎是無限感慨地說道:“那些雛鳥,跟在父母后面飛就可以了,不需要自己想著方向,倘若有一天他們的父母不在了,就要靠他們帶著更小的鳥兒飛,又有誰會給他漸漸熟悉的機會?” 趙梁玉也有些傷感。她想,弟妹可以玩鬧,耍脾氣,身為兄姐自然是不可以的,他們需要幫著父母撐起一個家,沒有人會在意他們也是孩子,也沒有人會告訴他們應(yīng)該怎么做,那些旁觀者只會在他們做得好的時候感慨一句這孩子真懂事,在他們做得不好的時候念叨你是老大,為什么不能給弟弟meimei做個榜樣。 倘若父母能夠體會到這一點或許還會護著他們,如果父母不在了或是父母都不能夠好好地生活的話,他們會更懂事,做得更好,卻沒有人明白,孩子的懂事不過是想要為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似乎很幸福的假象。夜深人靜,當(dāng)只剩下他們自己的時候,他們早已發(fā)現(xiàn),自己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正當(dāng)趙梁玉在那里胡思亂想的時候,翟星辰忽然走開,坐到院中的石桌旁,苦笑了一聲,搖搖頭,慢慢地說:“我有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阿橋腰間的香囊,我如此逼他,不過是想讓他告訴我,那個姑娘是誰,我們可以商量個辦法,他不信我,不肯說,陸家也在那邊給我壓力,兩頭都壓著我,連自己弟弟都不相信我,我是不是很可笑。” 趙梁玉張開嘴,還是不忍心在這個時候繼續(xù)跟他討論自己不是黎心秋的問題,也坐到了石桌旁,有些別扭地拍了拍翟星辰的肩膀,想了一下,試探著問:“要不我去幫你問問他怎么想,你們這樣僵著也不是辦法,他畢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br> 趙梁玉去找翟星橋的時候,翟星橋正在院子里喂魚,看到趙梁玉,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地直接拿袖子擦著石凳,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