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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但都不是練武的材料?!?/br> 趙梁玉只是嗯了一聲,又覺得氣氛有點奇怪,翟星辰急著過來,滿頭大汗,趙梁玉看著有些心疼,但她又趴著不好動彈,只好把自己的手絹遞給他,勸道:“你以后不要發(fā)那么大的火了,看著挺嚇人的?!?/br> 翟星辰看了看趙梁玉,擦了擦汗,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覺得自己好了一些后,趙梁玉就起身去看了看那個白衣女子??吹节w梁玉進來,白衣女子就準(zhǔn)備下床來。趙梁玉上前按住她,坐在床邊,給她塞了塞被角,笑著問:“姑娘可覺得好些了?” 白衣女子點點頭。趙梁玉瞥見她手上的繩印,又想到當(dāng)日她是手腳被綁著的,好奇地問:“姑娘為何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地出現(xiàn)在水邊?” 白衣女子聽到她這樣問,忍不住大哭起來。趙梁玉覺得有些慌亂,忙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倘若你不肯說,我也不會強求的,待姑娘身體好些,便可回家了,不要害怕?!?/br> 白衣女子繼續(xù)哭,一邊搖頭一邊哭,趙梁玉尷尬地坐在床邊,不知道該怎么做。 哭了一會兒后,白衣女子才平靜下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自己的事。 原來這白衣女子原名阿九,住在岳城城外的百里村,自小父母雙亡,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奶奶不久前去世。阿九本身是與同村的另一戶人家有婚約,那家卻臨時反悔,又怕背上不仁義的名聲,于是誣陷阿九與村中的大戶人家少爺偷情,村里長老自然是不敢為難那家少爺,于是草草地將阿九沉塘。同村的一個本家大伯于心不忍,偷偷地事先將藤筐松了松,沉塘的時候借著嘈雜在阿九耳邊囑咐她,讓她一進水就拼命掙扎,這才有了趙梁玉看到的一幕。 趙梁玉聽了白衣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十分同情,安慰道:“人活在世上啊,總是要經(jīng)歷一些意外和苦難,當(dāng)時覺得死了算了,后來想想,活著才是最好的。” 白衣女子聽著趙梁玉的話,慢慢地停止了抽泣,點了點頭,又一把抓住趙梁玉的袖子,哀求道:“求求你,夫人,別送我回家,我回家了也是死路一條,我不要回去。“ 趙梁玉想了一下,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笑著說:“那好吧,你就跟著我。“后又想了些什么,”但是你這名字不太好,阿九阿九,九死一生,太苦了,要不我給你改個名字吧。” 白衣女子一聽,連忙點頭。 趙梁玉想了想,似是想到了什么,念叨:“我當(dāng)時是在寺邊的小溪旁遇到你的,就叫你溪見好了,不是有詩嗎?溪澗豈能留著住,終歸大海作波濤,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面呢。” 白衣女子有些不太懂,但還是感激萬分,握住趙梁玉的手,不停感謝。 自從上次在寺廟遇襲以后,趙梁玉總覺得任月樓有些奇怪,但是又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證據(jù),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去直接問翟星辰,但想到他們從小長到大的情分,只好作罷。 溪見的身體恢復(fù)好了以后,大部分時間就和趙梁玉在后花園里做針線活。趙梁玉是沒有耐心看到針線的,看到溪見有條不紊地理線,穿針,繡花,趙梁玉只覺得佩服,拿著一團亂的線,驚訝地說:“溪見,你的手可真巧?!胺畔率种械木€,看了看自己的手,嘆息道,”我是沒有這個本事了?!?/br> 溪見沒有放下手里的針線活,笑了笑,說:“可是夫人讀書練武都很好啊,我就不行了?!?/br> 趙梁玉聽她這樣說,突發(fā)奇想,提議道:“你想不想讀書???” 溪見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又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可我也只認(rèn)得幾個大字而已,恐怕讀不起來?!?/br> 趙梁玉拍拍她的肩膀,鼓勵她:“沒關(guān)系的,誰都不是生下來就能讀,你看看,這翟府里,連小丫鬟都是讀了幾本詩詞的,你還怕沒人教你嗎?”溪見本來是有些猶豫,但聽了趙梁玉這樣說,也果斷地點了點頭。 趙梁玉從自己的桌上拿了一本白居易的詩集遞給溪見,介紹道:“這白樂天的詩啊,據(jù)說連小孩老婦人都能懂,你先試試吧。” 后來幾日,趙梁玉都喜歡靠在亭子的欄桿處,一邊喂魚,一邊聽溪見給她念詩,遇到不懂的地方她就指點一下。一日溪見讀完后,坐在趙梁玉旁邊歇息,有些好奇地問:“夫人為何對讀書之事如此執(zhí)著?” 趙梁玉喂著魚,仿佛是陷入了無限的回憶之中,有些自嘲地說:“其實我剛開始也不覺得女子讀書有多重要,只不過遇見一個人,想要配得上他,所以拼命讀書,拼命畫畫?!?/br> 停了一下,又有些得意地說:“可是我后來發(fā)現(xiàn),讀書真的是件很好的事情,讀書的時候,可以忘記自己是誰,忘記遇到的煩惱?!?/br> 看著溪見若有所思的樣子,趙梁玉坐正了說:“也許讀了一輩子,我們都沒有機會寫詩作文名揚天下,但是因為讀書,我們總會想明白很多事情,少了很多煩惱?!?/br> 她理了一下自己的鬢角,半正經(jīng)半開玩笑地說:“也許將來有一天,我們女子也可以和男子一樣考狀元,在朝做官,為國效力,到那一天,我們就不會像今日一樣,命不由己?!?/br> 溪見有些感觸,堅定地點了點頭,有些期待地說:“如果真的有那樣一日,該有多好?!?/br> 晚飯時候,看著翟星橋給自己和翟星辰盛湯,趙梁玉打趣道:“小叔子,你覺得女子穿綠色衣服好看嗎?” 翟星橋喝了一口湯,隨口說道:“嫂子meimei一般不都喜歡穿紅色或者鵝黃色的嗎,還沒有見你穿過綠色的?!?/br> 說到這里,翟星橋有些奇怪,抬頭看著趙梁玉和翟星辰兩人似笑非笑的模樣,仿佛明白了什么,臉?biāo)⒌囊幌录t了起來,埋頭繼續(xù)喝著湯。 吃完晚飯,趙梁玉和翟星辰在后花園散步,看著翟星橋院子的方向,翟星橋有些擔(dān)憂,搖搖頭,無奈地說:“你說他,看好哪家姑娘不好,為什么一定是武家的那丫頭呢?” 趙梁玉想到他和自己說起過的武家的過往,勸道:“先別想那么多了,武家小姐雖說是要入宮采選的,可是不是還沒選上嗎?” 翟星辰搖搖頭,坐下,嘆息道:“夫人有所不知,武家一門心思指著這丫頭入宮,又怎么會心甘情愿讓她嫁給星橋?” 趙梁玉坐到他身旁,看著他為此事發(fā)愁,心里也覺得困難,但面上又不好說,不由得握住翟星辰的手,說道:“離采選還有有一段時間,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我們看一下,武小姐和小叔子之間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再決定該怎么做,你覺得如何” 翟星辰看了看趙梁玉,也只好點了點頭。 吃完晚飯,兩個人閑著沒有什么事情干,就在書房里下棋,順帶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兩個人下著棋,翟星辰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腦門,放下一顆黑子兒,說:“夫人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趙梁玉托著下巴看著棋盤,張口就來:“不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