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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在白墻綠竹的映襯下,顯得十分鮮艷可愛。 溪見站在涼亭里,羨慕地說:“大少爺待夫人真好,夫人喜歡什么,他都記在心上?!?/br> 趙梁玉的心里倒是有幾分復(fù)雜。她很驚訝翟星辰真的說到做到,真的讓她不出門就看到了荷塘,很是感動,但是也有些迷惑,就在剛才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那日那幫人劍上的玉佩花紋如此相似,正廳里那幾個(gè)大箱子頂上也有那個(gè)花紋,也就是說那日的黑衣人是與翟家有關(guān)系的。 想到這里,趙梁玉只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那些人,擺明了要抓黎心秋,而和翟家有關(guān)系,必然也會和翟星辰有關(guān)系。 如果翟星辰不喜歡這門親事,大大方方地退婚就好,何必大費(fèi)周章地走完所有流程以后,還要這樣做。她越想越不明白,也越想越懷疑翟星辰。 他到底是個(gè)什么樣的人,到底又在瞞著她什么。 翟星辰回到家的時(shí)候,趙梁玉正在涼亭里畫畫。翟星辰安靜地站在她旁邊看著。許是太安靜,趙梁玉都沒有注意到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到注意到他,趙梁玉拿著筆很是慌亂,一筆就畫到翟星辰臉上去了,涂得翟星辰滿臉墨水。翟星辰花著臉無奈地?fù)u搖頭。趙梁玉趕緊拉著他去書房,路上叫小丫鬟幫忙收拾一下畫具。 趙梁玉輕輕地給翟星辰擦去臉上的墨跡,埋怨他一點(diǎn)兒聲音都沒有,嚇了自己一跳。翟星辰仰著臉讓她擦。趙梁玉一邊在盆里洗著毛巾,一邊輕聲說了句謝謝你。 翟星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趙梁玉有些可惜地說:“只是快入秋了,這荷花就剩個(gè)殘枝,也是挺傷感的?!?/br> 翟星辰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趙梁玉又轉(zhuǎn)而笑著說:“不過看著它們是真的很開心,就像看煙花一樣,雖然煙花就是那一刻的景象,但是看煙花時(shí)候的開心和回憶卻是永久的,你說,是不是這個(gè)道理?!?/br> 翟星辰不知道趙梁玉是怎么把荷塘和煙花聯(lián)系在一起的,但他莫名理解趙梁玉的點(diǎn),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只是點(diǎn)頭。 即使如此,翟星辰還是抗拒趙梁玉給他擦雪花膏,一個(gè)勁兒地向后縮。趙梁玉拿著那盒雪花膏,悠悠地說:“你要是聽話,我就客氣地給你抹,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就不客氣地給你抹?!?/br> 翟星辰小心翼翼地問:“什么樣叫做不客氣地擦?!?/br> 趙梁玉擰著他的耳朵,反問道:“你說呢?” 翟星辰立馬賠笑連連點(diǎn)頭,嬉皮笑臉地說:“人與人相處就是要客客氣氣的,不要這么粗魯啊?!?/br> 趙梁玉瞥了他一眼,翟星辰又拍拍自己的嘴巴,笑哈哈地說:“什么粗魯,夫人乃習(xí)武之人,自然是心直口快,不似平常女子?!?/br> 趙梁玉笑了出來,輕輕地給他擦臉。翟星辰覺得自己的臉輕輕的有點(diǎn)麻,但是很舒服。這一瞬間,翟星辰忽然有種錯覺,好似他們真的是夫妻一般。 趙梁玉和溪見從綢緞莊出來,和一伙人擦肩而過,她不經(jīng)意地瞥到了其中一個(gè)人衣服上的奇特圖案,只覺得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個(gè)圖案,忙跑進(jìn)那幫人出來的店面,假裝饒有興趣地看了半天東西,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老板剛剛那一幫人是誰。老板倒是沒有起疑,客客氣氣地說:“夫人有所不知,那個(gè)圖案是城外青城幫的標(biāo)志。” 永集幫。趙梁玉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皺著眉頭想了想,始終想不起來黎心秋提過這個(gè)名字。 她剛想出去,卻在看門口的招牌時(shí)忽然明白,永集幫的集字就是翟和梁的結(jié)合。 趙梁玉忽然覺得一陣涼意,一個(gè)大膽的想法在她心頭生成,難道想讓黎心秋死的就是翟星辰嗎? 她在回翟家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個(gè)問題,但是卻覺得不通,翟星辰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去元州下聘禮,卻在路上把未來的夫人弄死,這又是何必呢。黎心秋并不知道自己有這門指腹為婚的親事,只要翟星辰自己不選擇提起,那么就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又何必大費(fèi)周章地做這些事情。 她去書房想要找翟星辰問個(gè)清楚,卻在看到翟星辰的那一瞬間改變了主意,她只是說自己之前的傷口好像有些疼,一邊說一邊看翟星辰的反應(yīng),翟星辰很是擔(dān)憂,再三地問她要不要找個(gè)大夫來看看。趙梁玉搖搖頭,只是坐在那里嘆了口氣,很是不解:“誰下手那么狠呢,何必沖我來,你們翟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還是翟家有誰不希望你娶親?” 趙梁玉一邊說,一邊看著翟星辰的反應(yīng)。翟星辰倒著茶,不經(jīng)意地灑了幾滴出來,但他仍然笑著說:“哪里會,我們翟家又不是什么皇親國戚的?” 趙梁玉看著翟星辰目光停在別的地方來回答自己的問題,就知道翟星辰有事情在瞞著她,也不說破,心里盤算著待過幾天要自己去城外的永集幫打探一下。 可還沒等她去永集幫,翟星辰忽然要帶她去看看任叔和任月樓。趙梁玉還是很感激任月樓對自己的照顧,也覺得當(dāng)初翟星辰趕他們父女兩離開很是不仁義,便欣然答應(yīng)。 宅子里并沒有什么人,他們兩個(gè)走了一會兒,到了后院里。任叔披著披風(fēng)靠在欄桿,不停地咳嗽著,任月樓在一旁拍著他的背,看到趙梁玉和翟星辰,剛想出聲,翟星辰制止了她,自己坐到了任叔身邊。 任月樓領(lǐng)著趙梁玉到正廳喝茶,趙梁玉還沒開口,任月樓一下子跪在了她的面前,趙梁玉慌得差點(diǎn)嗆著,想要扶她起來,但任月樓甩開了她的手。趙梁玉沒有辦法,也跪了下來,低聲說:“你要是不起來,我也跪在這里。” 任月樓一下子起來扶著趙梁玉坐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趙梁玉聽。 原來翟星辰和黎心秋的婚事正是永集幫的幫主提起來的,可任叔并不想促成這段親事,百般阻撓之下都未成功,一時(shí)糊涂,想到去找山賊幫忙,怕日后追查起來惹禍上身,任叔讓那伙山賊故意露出永集幫的圖騰,制造被人陷害的假象。 任月樓哭著說:“我爹最近身體大不如從前,一直在說是報(bào)應(yīng)是報(bào)應(yīng),還望夫人原諒我爹。只要夫人愿意原諒我跌爹,我做牛做馬都是愿意的?!?/br> 趙梁玉看著任月樓,想到她那日在酒樓里說的話,明白任叔這樣做,不過是為了任月樓嫁給翟星辰。 任叔大概不知,以黎心秋的性子,對翟星辰本來就心存感激,倘若真的是她過門,恐怕讓任月樓和她平起平坐,黎心秋都不見得會不同意。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間,卻是現(xiàn)在這個(gè)局面,趙梁玉不知道自己該生氣還是該開心。 回去的路上,翟星辰和趙梁玉都沒有開口。翟星辰過了好久才開口:“我不知道怎么對待任叔,這么多年,都是他陪著我,我很感激他?!?/br> 趙梁玉點(diǎn)點(diǎn)頭。 翟星辰繼續(xù)說:“可他傷害你,我不能容忍。” 趙梁玉笑了笑,感慨道,為人父母者,都是希望自己孩子過得好,自己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