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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白衣少年看看蘋果,又看看趙梁玉,接了過來。白衣少年指了指趙梁玉的額頭,關(guān)切問她還疼不疼。 “不疼了。”趙梁玉摸摸頭上包扎的傷口,笑著搖搖頭,歪著腦袋看著白衣少年,“你叫什么名字?。俊?/br> 白衣少年掂了幾下手里的蘋果,猛地一把握住,定定地說:“我姓白?!毕袷菑?qiáng)調(diào)什么一般繼續(xù)說:“我是不是很白?” 趙梁玉點點頭,承認(rèn)他說的話:“你確實是很白?!卑滓律倌陚?cè)過臉看著趙梁玉,像是經(jīng)過了長途跋涉到達(dá)終點一般釋然地笑著說:“我很白所以姓白,你這么漂亮是不是應(yīng)該姓美?” 聽到他這樣說,趙梁玉尷尬地抽動了一下嘴角,立馬坐正,想要啃一下蘋果,卻發(fā)現(xiàn)只剩了果核,只好慌亂放到旁邊的果盤里。 白衣少年摩挲著手中的蘋果,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坐在院子里。趙梁玉漸漸地覺得腦袋嗡嗡響越來越響,像是有什么要沖出來一般。她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發(fā),試圖讓疼痛輕一些,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白衣少年看到她這幅模樣,放下手中的蘋果,想要起身去找大夫,趙梁玉忽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放下雙手,一把抓住他,笑著說:“我沒事的,白公子?!?/br> 一聲白公子叫得白衣少年有些恍惚,他回過神來,看著趙梁玉額頭上的傷口,很是擔(dān)憂地問:“真的不疼了嗎?”趙梁玉雖然覺得背后一身冷汗,但還是笑了笑,端起兩個人之間的果盤,客氣地說:“白公子還是去前廳坐著,我去給你拿糕點吃?!卑滓律贍斶€沒說些什么,趙梁玉就端著果盤去了廚房。 趙梁玉在廚房找了一下,今日做的糕點基本上都已經(jīng)送完,幫工笑著說:“大小姐多裝些桂花糕,今日的桂花糕很是好吃。”她搖搖頭,只是默默地裝了些棗糕端到前廳,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人在。她端著手中的一碟子棗糕有些失落,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后院,看到墻前的月季花才反應(yīng)過來,那堵破墻,那個陶罐,都不在了。她坐在廊子下的臺階上,把那碟子棗糕放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手,前幾天被劃傷的地方還有些細(xì)細(xì)淺淺的痕跡。 她扯下一塊小的棗糕,塞到嘴里,也不想咽下去,嘴里的棗糕越堆越多,直到快要塞不進(jìn)去的時候,她只覺得反胃,猛地起身,全部吐到了屋前的花園里,像是快要把心里的所有東西都吐出來一樣。黎心秋來找她,看到她這副模樣,連忙扶著她到屋里,給她倒茶水,在一旁看著,只是不說話。 過了幾日,趙梁玉終于可以把額頭上的包扎拿掉,很是開心,想要出門去轉(zhuǎn)轉(zhuǎn)卻不料一出門就撞到了一個人,趙梁玉一看,竟是何云深。趙梁玉笑了一下,想要出門去,何云深扯住她,趙梁玉只覺得有些不耐煩,硬是掙開了他的手,想要去街上轉(zhuǎn)悠。趙梁玉想要跑到城郊的寺廟去,跑到后院去,好說歹說,嫂子才愿意讓她騎馬去,一邊牽馬給她一邊不停地囑咐她小心,趙梁玉不停地答應(yīng)著,開心地牽過馬就朝著寺廟去了。到了寺廟才知道,師傅今日有訪客,趙梁玉在他的小院里,牽了馬回家去了。 第二日,趙梁玉坐在門口,像是要等誰的模樣。等了半天,何云深來了。趙梁玉坐在門檻上玩著小石子,像是沒有注意到他,何云深蹲坐在他面前,笑著說:“明珠,好久不見了?!壁w梁玉玩著小石子,不經(jīng)意地說:“十幾年了,有什么好久沒見。”何云深微微地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出來。 趙梁玉突然感覺到什么,一下子跳起來,視線越過何云深,朝他的后方看去,何云深轉(zhuǎn)身一看,原是個白衣少爺,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自己一點感覺卻沒有。趙梁玉客氣地問:“白公子,今日還來找我哥哥嗎?” “我是來找你的”白公子搖搖頭。趙梁玉隨手扔掉手里的小石子,又覺得有些失禮,悄悄地蹭掉手上的泥土,將他迎進(jìn)門。 兩個人走著走著到了后院,趙梁玉像是刻意要活躍氣氛一樣,一個個地給他介紹著院子,白公子默不作聲,只是聽她說著。到了后院以后,還沒待兩個人坐下來,白公子突然問:“剛剛門口的那個人,是你坐在那兒想要等的人嗎?” 趙梁玉立馬搖搖頭,又覺得哪里不對,悶悶地坐了下來,白公子坐在她對面的石凳上卻也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白公子才開了口:“所以,你終于找到了他?!壁w梁玉忽然覺得手足冰涼,覺得有什么話堵在喉嚨處,仿佛自己一張嘴就要蹦出來了,所以她只好緊緊地閉著嘴。 白公子忽然笑了,輕描淡寫,像是在敘說著一個遙遠(yuǎn)的事情,慢悠悠地說:“人總是想要和意中人在一起的,我也有意中人,我只希望她余生喜樂平安。即使我們今生最后不能在一起,我也等,等來生,來生我一定要早些遇見她,讓她少受委屈顛簸?!?/br> 趙梁玉不太敢看著他的眼睛,只是看著白公子身后的那一排的石榴花,輕輕地感慨著:“你對她,可真好?!?/br> “就算她無法成為我身邊的人,她也是我心中的人。我會小心翼翼地找個錦盒,把對她的心意都裝起來,等有一天我忘記這個錦盒的時候,我才會去娶親生子,又或許這一輩子,我都會守著這個錦盒?!?/br> 趙梁玉輕輕地嘆口氣,很是心疼:“你何必對她那么好,苦了自己,你這么好,從她決心離開你的那一刻,她就不值得你這樣對她了?!?/br> 白公子只是看著身旁的石榴花,感慨道:“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情,可守著對一個人的心意是一個人的事情,就像坐在這里安靜地看著花開,沒有人來打擾,只有自己才可以決定什么時候離開。” 趙梁玉二話不說,起身走到那棵石榴樹旁,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直接伸手猛地?fù)u了一下石榴枝條,滿枝的石榴花頓時灑滿了一地,趙梁玉摸著光禿禿的枝條,冷靜地說:“這樣還有什么好看的,不值得?!?/br> 白公子看著光禿禿的枝條,起身握住趙梁玉的手,趙梁玉慌忙地縮回手,即使如此,白公子還是看見她手上的細(xì)痕,趙梁玉別過頭去,白公子的手還停在那里,停了好一會兒才收了回去,望著趙梁玉,突然想起了什么,抓住趙梁玉的手腕,急切地說:“趙姑娘,不要和那個人在一起,不要?!?/br> 趙梁玉皺了一下眉頭,看著白公子的眼睛,冷笑了一下,想要抽開自己的手,但想了想,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淡淡地說:“可是,白公子,你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啊?!?/br> 趙梁玉還是想抽出自己的手,白公子緊緊地握住,不肯放手,趙梁玉盡力地掙開,卻沒想到文弱的白公子居然力氣這么大。白公子定定地看著自己,眼睛里仿佛有湖水一般,趙梁玉看著他的眼睛,只覺得自己像是劊子手,斬斷了他眼中原有的所有的喜悅。 正當(dāng)趙梁玉不知怎么做的時候,白公子忽然就放開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