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趙梁玉猛地一下甩開他的手,抬起自己的手腕,晃了晃。 何云深很是著急,重新抓住趙梁玉的衣袖,急切地說:“明珠,你別埋怨我,我當初身不由己,現(xiàn)在不了,我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br> “我從來不曾埋怨過你,我體諒你,有自己的難處,可你當初即使幫不了我,也不該推我回火坑,哪怕你讓我出去自生自滅,我都不會說些什么,那樣即使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還會記著你的好,可現(xiàn)如今,你讓我怎么對著你?!?/br> 何云深無力地放下了手,趙梁玉向著正廳的大門走了兩步,看著院中的幾株薔薇花入了神,喃喃自語道:“風雨中你棄我而去,待到陽光燦爛之時,你給我傘又有何用?即使再遇見風雨,當初怎么過來的就怎么過來,不需要那把傘了。” 趙梁玉不知道那日何云深什么時候出的趙家,也不在乎。她原以為會卸下另一個重擔,可看著薔薇花莫名又想到了在翟家時自己院子里也有薔薇花,翟星辰在薔薇花前還說這個世上打得過自己的都沒自己好看,趙梁玉嬉皮笑臉地問他那比自己好看的是不是都沒她能打啊。不曾想到翟星辰一本正經(jīng)地搖搖頭地對她說這世上,沒有比她好看的。 趙梁玉發(fā)呆被哥哥一把叫醒,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哥哥手里拿著什么,臉色有些沉重。趙梁玉順手拿過來一看,也暗暗地吸了口涼氣,原來是岳城的益武館的邀請函,邀請哥哥去岳城交流武藝。 趙梁恩想要說些什么,但還是坐回椅子上。趙梁玉若無其事地湊到哥哥身邊,笑著說:“那就去啊,交流交流武學?!?/br> 但她自己都能感覺到心臟跳得更快,害怕被哥哥察覺,慢慢地挪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坐著,想要自然地抓起一把瓜子,卻灑了一桌子,用余光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趙梁恩并沒有在看自己,這才覺得有些放心。 過了好一會兒,趙梁玉裝作自言自語地嘀咕:“我也好想去岳城啊,我還從來都沒去過呢?!毕袷桥赂绺缏牪坏剑w梁玉還刻意強調(diào)了“從未”兩字。趙梁恩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只是喝了一口茶。 趙梁玉撇撇嘴,只好去找溪見。溪見來了趙家以后,每天都被嫂子拽著教她針線活。看到趙梁玉,嫂子才拍拍腦門,去準備晚飯。趙梁玉隨手拿起桌上的線團,理了半天,只覺得越來越亂,賭氣似地放了下來。 溪見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又拿起那團線,看了看,沒幾下就理好了。趙梁玉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岳城。聽到這里,溪見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針線,但也只是一瞬間,立馬又重新拿了起來放好,一句話都沒有。趙梁玉有點愧疚,看著溪見忽然有了決定。 吃晚飯的時候,趙梁恩說起去岳城的事情,趙梁玉提起想要帶著溪見一起去。趙梁恩看了她一眼,很是為難,但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吃完飯趙梁玉拉著溪見去自己的房里,讓她坐下,自己翻出首飾盒,溪見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趙梁玉把所有的首飾都放到床上,擺好,指著它們和溪見說:“挑吧,喜歡的都拿走?!?/br> 溪見看看首飾,又看看趙梁玉。 “我沒有多少好東西,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給你?!?nbsp;趙梁玉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溪見很是感動,但還是搖搖頭,把所有的首飾又裝進盒子里,輕聲說:“我這輩子遇見夫人,就很好了,這些都不重要的?!?/br> 趙梁玉拍拍溪見的肩膀,誠懇地勸道:“去和你心里的人在一起吧?!毕姶篌@,看著趙梁玉,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為了路上方便,趙梁玉和溪見都換了男兒裝。從元州到岳城如果快馬加鞭,也不過一日功夫。 趙梁玉想要快一點到岳城,又想要慢一點到岳城。 當他們真的到了岳城以后,牽著馬在城中走著,趙梁玉突然有一種不真實感,像是在做夢,只覺得美好的不像話。待到了益武館以后,當家的劉館主熱情地出來招呼他們,哥哥和劉館主寒暄著,趙梁玉左右打量著,只覺得有些乏味。 可正當她隨意張望的時候,遠處一個身影越來越近,待身影愈發(fā)近了,趙梁玉突然覺得手心發(fā)涼,那個人是她最想見,卻又最不敢見的人。 翟星辰走近了以后,先是與劉館主問好,又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同趙梁恩寒暄。趙梁玉已經(jīng)低下了頭,但還是想更低點,恨不得埋到地底去。 翟星辰很是輕松,客氣地問:“趙館主從元州來嗎?” 趙梁恩禮貌地點點頭,翟星辰向后打量了一下,繼續(xù)有的沒的說了兩句,便先借故離開了。趙梁玉低著頭,握緊自己手中的劍,一言不發(fā)。當日元州一別,他離去的那一瞬間,趙梁玉的心中有一絲后悔,想要開口留住他,可想到哥哥的那番話,只能狠下心來,山長水遠,他總會忘記自己的。 益武館邀請了全國范圍內(nèi)很多家武館來交流武學。趙梁玉站在趙梁恩的身后,偶爾地會偷偷看一眼坐在劉館主身邊的翟星辰。雖說翟家只是個商人,但是在岳城也算有幾分名望,劉家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給自己長臉面的好機會。翟星辰端坐著,不時地也和身邊的劉館主交流幾句。 趙梁玉看著他一身紅衣,少年英氣,驀然想到那日初見翟星辰之時,他也是如此,英姿勃發(fā),不免有些失落??蛇@份失落沒有持續(xù)多久,趙梁玉就陷入了絕望。因為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翟星辰身邊出現(xiàn),居然是任月樓。 趙梁玉看著她俯身在翟星辰的耳旁嘀咕了什么,翟星辰的目光一下子向哥哥投來,趙梁玉一時慌神,生怕被他注意到自己在看他,慌忙之中放下了手中的劍,彎腰去撿,卻不料碰到了哥哥的椅子角,一時疼,又無法叫出聲,溪見連忙替她揉著額頭,不知為何,她只覺得翟星辰投來的目光很是復雜,與從前的翟星辰很不一樣。趙梁玉還沒來得及細想,劉館主便已開始招呼各家武館準備上臺比武。 趙梁玉自小就在武館長大,對于所謂的武學交流看得太多了,覺得有些無趣,只是在一旁安靜地看著。看著看著,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雖說各家武館輪流上陣,但其實臺上不變的唯有以為一位從京城來的景師傅,他好像不是來與人交流武學,倒像是來挑選與自己匹配的對手一樣,趙梁玉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覺得有些擔心,本想著勸他別上臺,想了一下還是作罷。 待到哥哥真的上臺以后,趙梁玉突然覺得很是緊張。她看著兩個人客氣地行禮,卻覺得有殺氣。兩個人倒是一來一回,不急不慢地打著,趙梁玉本想著松口氣,但在那個師傅突然地橫起一腳,哥哥避開的時候,覺得不妙。 不出她所料,那個師傅的進攻越來越猛,上下齊發(fā),趙梁玉在一旁都能感覺到他的劍術(shù)和腿腳功夫深厚。 趙家的武館,只不過是幫大戶人家訓練一下家丁或是教些少爺拳腳功夫,并沒有太大的致命性。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