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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別人的真心?!?/br> 齊雁看著水面泛起一陣陣漣漪,淡淡地說:“府里要下雨了,梁玉姑娘還是回去吧,身子才好,免得被淋濕了。” --- 第44章 第 44 章 齊雁找上門的時候,趙梁玉正坐在院里的竹藤椅上曬著太陽。自從她上次出了那事,何云深把院子里的人都調(diào)開,換上府里的護衛(wèi)守著院子。趙梁玉覺得清凈,習(xí)慣了閉著眼睛躺在藤椅上,慢慢悠悠地又是一天。 聽到腳步聲,她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齊雁。齊雁端正地站著,依舊是那般從容地問她:“梁玉姑娘,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趙梁玉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院子,一下子就笑了出來,繼續(xù)晃著藤椅,不急不慢地說:“哪里需要跟我借一步,這院子不都是你的嗎?” 齊雁一怔,坐到藤椅旁邊的石凳上,趙梁玉忽然停下來,坐起來看著齊雁,笑著說:“我是那把刀還是那個人?” 齊雁微微顫了一下身子,立刻又恢復(fù)了原先的從容,“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借刀殺人,三十六計,只是不知道我是做了夫人的刀還是做了那把刀的人。”趙梁玉繼續(xù)躺下來,優(yōu)哉游哉地晃著藤椅,閉上眼睛,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齊雁聽。 后來趙梁玉才明白,那日綁走自己的姜小姐是何云深原本該迎娶的新夫人,說是會和齊雁平起平坐,但她并不是很看得上齊雁,畢竟齊雁只是齊家庶出的女兒,她的娘親不過是一個丫鬟。 因著趙梁玉,何云深大發(fā)雷霆,告訴姜小姐,趙梁玉是自己姑姑流落在外的女兒,是自己的meimei,用這個理由退了婚。趙梁玉被因為傷口疼的時候,忽然明白,自己所受的苦,幫了何云深,也幫了齊雁。 趙梁玉并沒有想和齊雁繼續(xù)交談下去的興趣,滿不在乎地對她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夫人不必為我多動腦筋了,有這功夫不如多去和何云深說說話,和我說,和黎心秋說,都是白搭?!?/br> 齊雁玩著手絹,忽然問趙梁玉:“梁玉姑娘,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幸福?”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不是你,怎么知道你是喜是悲?!?/br> 齊雁將手中的手絹揉作一團,緊緊地抓著手帕,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樣輕描淡寫,“簾幕之下,不過是支離破碎,梁玉姑娘,你有沒有真心喜歡過一個人?” 趙梁玉突然停下晃藤椅,腦子里突然想到溪邊的那個藍色身影,但她隨即繼續(xù)晃著藤椅,有些生硬地說不知道。 齊雁倒是自顧自地繼續(xù)說了下去:“我第一次見到世子的時候,是在我家的花園里,他身穿一身白衣,幫我撿起了散落一地的針線,我看著他,只覺得滿園春色都融化在了他的眼睛里。后來他來提親,我甚是歡喜,總覺得是天賜良緣,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娶的不是齊雁,而是齊家的女兒,想來也是傷心,只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物品,有了價值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一無所用時就會被人拋開。” 趙梁玉瞇著眼睛看從枝椏間灑下來的陽光,似笑非笑地接著話:“你是來和我交心的還是來向我訴苦的,無論是哪樣,我都幫不了你,你也別費口舌了?!?/br> 對于趙梁玉的反應(yīng),齊雁覺得意外,又在情理之中。她進門以來偶然聽到家中下人議論過,趙家小姐曾孤身一人從元州來找過世子,只是最后不告而別,齊雁理解趙梁玉對于自己的不理不睬,但是看到她這么久以來似是對何府的一切都無動于衷,連話都沒和何云深說幾句,又覺得不解。 齊雁莫名其妙地突然來了一句:“你和翟家少爺,看起來真是一對?!?/br> 聽到翟家,趙梁玉微微瞇著的雙眼突然睜大,但是又無力地耷拉著眼皮,雖然不知齊雁何出此言,但趙梁玉還是有些感傷,淡淡地說:“我和他之間原本以為是姻緣線的緣分,仔細理清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各自的紅線偶然搭在了一起而已,沒有什么好說的。” “他來找你了,就在前廳,和世子說著話呢?!甭牭烬R雁的這句話,趙梁玉突然坐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齊雁,齊雁對她點點頭,趙梁玉突然覺得堵了很多的心一下子開敞了以來,一句話還沒說,就往前廳跑。 趙梁玉突然想到在岳城爬山爬到山頂?shù)臅r候,她坐在山頂?shù)拇笫^上,看著山下的岳城,驚訝地說:“原來這樣看真有意思,怪不得人家都想著做神仙,在天上這樣望著人間,肯定更有意思?!钡孕浅秸驹谒砼?,聽到她的一番話,只覺得好笑,無奈地搖搖頭,但又看著趙梁玉說:“我一個人爬過很多次這座山,站在山頂看下去,只覺得心中有很多話,又不知跟誰說,今天和你一起在這里,我才明白,只要有你在,什么風(fēng)景都是最美最有意思的?!?/br> 想到這里,趙梁玉忽然覺得那個在元州城外的翟星辰不是她的翟星辰,她不相信那個陪著自己泛舟爬山,擔(dān)心自己去花神娘娘比武,答應(yīng)自己一定會來找自己的翟星辰會是那個為了所謂的合適而拋開自己的人。趙梁玉一邊往前廳跑,一邊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當面問清楚。 她沿著廊子一路小跑,為了抄近道,她直接從廊下翻了過去,沿著花園爬上前廳的石基,剛準備進門去,突然聽到翟星辰的聲音,趙梁玉有些膽怯,猛地收住了腳,靠著門框站在門外。 翟星辰的聲音似是十分豪氣,瀟灑地說:“你已經(jīng)有齊家,不瞞世子,我又有梁家,只要我們聯(lián)手,待六皇子即位,有什么是我們得不到的,你又何必把自己妹子推出去,白白做個惡人,更何況六皇子已有心儀的對象,你又何必擋了六皇子的好事。如果不奔著正室的名義去,令妹在六皇子府里做個側(cè)妃,以令妹的身世,又怎么甘心仰人鼻息地過日子,到時候六皇子會怎樣做。那個宋小姐可是六皇子現(xiàn)在心尖上的人,誰家急著攀六皇子這門親,就相當于給他心尖的人添堵,六皇子又怎能甘心。即使為了一時的利益,好好地對令妹,殊不知有朝一日他不會秋后算賬,樹大招風(fēng),難保不會有把柄,到時候,恐怕就不是世子能夠控制的局面了。” 翟星辰的一番話,趙梁玉聽得頻頻點頭。 廳里隨即陷入了一陣沉默,就聽見何云深開了口:“翟少爺說的有理,容我再斟酌一番?!?/br> 她很是高興,翟星辰的這一番話,真是及時雨。趙梁玉剛準備進去,何云深接著說:“翟少爺,你還記得趙家小姐嗎?” 趙梁玉一下子有些緊張,搓著手站在原地,她有些緊張,不知道翟星辰會怎樣回答。 廳里又陷入了一陣安靜,安靜了許久,翟星辰才開了口,緩緩地說:“與趙家小姐相遇,不過是官道旁的一個岔路,偶然間被小路的風(fēng)景所吸引,一時走錯了路,但是回到了官道才發(fā)現(xiàn),在小路上見到的風(fēng)景,不過是一時騎的馬跑錯了方向而已,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