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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就是那口袋里面?zhèn)鞒鋈サ摹?/br> 大長老也變了臉色,一扭身就要去抓那口袋,夏維維立馬一彎腰,伸手抓著這老頭兒的兩只腿,然后她自己跳上了拖拉機,將老頭兒翻轉(zhuǎn)過來,拎著雙腳使勁的晃動,爭取將這老頭身上帶著的東西都給晃掉。 “開槍!”那老大是個果斷的,一伸手就指向老頭兒的正上方,夏維維身上早就貼了金剛符,當然,修為問題,她的金剛符就能抵抗一般的刀或者匕首之類的,子彈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她一次性貼了十張,光是心口就貼了三張。 當然,貼符紙是貼符紙了,但是讓夏維維干站著白挨一下,那還是不可能的,畢竟挨一下就是一張金剛符,損壞的多了,夏維維也是要心疼的。 所以,她直接將那老頭兒給拽起來,正好擋在自己身前。那子彈射過來,就打在老頭兒的大腿上了,位置有點兒低,那是因為開槍的人覺得夏維維應該是蹲著的,畢竟按照一般人的想法,你要拎起來一個人,站著肯定累啊,蹲著就能節(jié)省點兒力氣了。 再說了,老頭兒那位置在那兒放著呢,他腦袋都要落在地上了,那上面拎著他的人,手能有多長? 那老頭慘叫一聲之后,他大腿傷口處就忽然冒出來一只蟲子,然后那蟲子就又往夏維維身上爬過來。夏維維覺得,這些蟲子,全都不是靠眼睛來找人的。它們大概是靠氣味,或者溫度之類的。所以一上場,就能直接找到夏維維。 夏維維扔過去一張烈火符,那蟲子吱吱吱的被燒死了,然后,就從那老頭的大腿上,又爬出來更多的蟲子,那老頭嘴里也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念叨著些什么,但是周圍很明顯不太對了,地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夏維維這邊一邊燒從他大腿上爬出來的蟲子,一邊抽空往地上看了一眼,然后就有些惡心了,密集恐懼癥要犯了,地上全都是蟲子,密密麻麻的,什么樣的蟲子都有,蜈蚣,小蛇,有毒的就不說了,還有很多沒毒的,像是螞蟻蟑螂一類的,也不知道這地方怎么會有蟑螂,反正就是各種各樣的蟲子,看的夏維維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 烈火符不可能讓她無休止的用下去,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殺掉這老頭。夏維維抿抿唇,以前她沒親手殺過人,剛才那個孟鐵牛算是第二個。 以前呢,她用各種各樣的法律條規(guī)來約束自己,不光是因為章一行總是擔心她會因為能力太高走錯路,就是她自己,也怕自己哪天越過了某一條線之后,就再也沒辦法控制自己了。 有些事情是能上癮的,她有這個本事,有這個能力,能將所有對她不好——可能是言語上不好,可能是態(tài)度上不好,她會想自己去懲罰他們。 然后時間長了,習慣了這種懲罰,她就會失去這其中的一個度,就是之前說的,她沒辦法控制自己了。 所以,她從來不親自殺人。然而,從B市回來之后,她就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其實是很簡單的,那個不止還陽陣的邪修,那個孟鐵牛,都是死有余辜,所以,她毫不手軟的下手了。 她原以為自己親自動手殺人之后心里會有段時間接受不了的,畢竟那是一條人命,不是什么螞蟻蟲子。但她沒想到,殺完人之后,她感覺還挺正常的,能沒什么感覺的回到省城,能沒什么感覺的到外面去逃命。 再到現(xiàn)在,她又想殺掉這個老頭了。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心里冒出來,遍布四肢——就好像是某一瞬間,她才是這世間的主宰,這個老頭,還有那些個首領(lǐng),全都是螻蟻。她掌控著他們的性命,她能彈指間讓他們灰飛煙滅。 這種情況不太好,夏維維有理智,她覺得,要是讓自己沉浸在這種感覺里,那以后,她或許是真的要走偏了。所以,她得控制住自己。 像是以前一樣,只殺邪修,只殺普通人難以對付的修士。 這個老頭是該死,她能殺掉。那幾個首領(lǐng)也該死,卻不該是她來殺。 夏維維心思清明,抽出赤霄劍,一劍下去,老頭兒的心口就冒出來一股鮮血。鮮血落地,變成一片片的蟲子,那個老大還在旁邊不停的吆喝開槍。 夏維維一邊躲著子彈,一邊迅速將老頭兒的尸體給貼上烈火符。蟲子既然是從這里面來的,那她直接將這來源給燒掉不就好了嗎? “老二,你再去找人……”那老大咬牙說道,夏維維已經(jīng)一個閃身,將束縛符給貼上去了,順便也給貼上一張隱匿符,也免得老二他們將不能動彈的老大給搬走?!?/br> 貼完直接扔在拖拉機上,接著是老二老三老四,一直到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給扔到了拖拉機上才算完。 剩下的搜尋就簡單多了,這些不用擔心會驚動什么人了,夏維維就光明正大的領(lǐng)著郭大爺他們在小樓里面進進出出,然后抓了司機,讓他帶路去山里找種植地。 一把火下去,這個用明火就行了,不用再浪費夏維維的烈火符了,眼看著那一片的東西都被燒掉了,夏維維才將司機也給扔到了拖拉機上。然后,她自己開著拖拉機開始磕磕絆絆的往城里走。 她當然是不會開車的,雖然有董大爺在一邊指點。但董大爺也是半桶水啊,他就在小許村見別人開過,會發(fā)動,會變速,會剎車,會打方向盤,可都是理論知識。 “左邊左邊……”董大爺聲嘶力竭,夏維維身體都快要側(cè)出座位去了,然而,還是沒躲開,車廂在后面大樹上使勁的撞了一下,車廂里撲通撲通的,夏維維不用回頭看都能想象的出來那一車子的人像是廚師顛勺一樣的情景來。 “減速減速!”哐當一聲,夏維維自己也跟著往前撞,也幸虧她貼著金剛符,要不然這一下子撞結(jié)實了,腦袋就要開瓢了。出于好心,她這次到后面看了看,有幾個已經(jīng)撞暈過去了,但還活著。 只要還活著就行,夏維維也不介意送到派出所的是死人還是活人。 跟著走路是走了兩天,但夏維維這次不是想將人送到這邊的縣城,而是想將人送到更大的省城里的法院去,那就需要更多一點兒的時間了,再加上她車技不熟,進城之后不敢開快,甚至那速度連自行車的全速也比不上,所以,用了三天,她才算是趕到。 這次之所以選擇法院而不是派出所,就是因為事情太大,怕派出所拿不下來。 趁著夜色將符紙給揭掉,換上麻繩,然后全從車上扔下來。撲通撲通的聲音驚動里面值夜班的警察,三十多歲的中年警察出來查看情況:“這是干什么?你是什么人?這些又是什么人?” “這些說毒販子,還是殺人兇手?!毕木S維扔完最后一個,從車子上跳下來,然后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明:“我在火車上聽見這個老七說,回去要弄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