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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越覺得有些奇怪,笑道:“皇祖母今兒怎么凈說這些,這些話什么時候說不都一樣嗎?” 老婦人的笑停頓了一剎,“也沒什么,只是今兒想起來就告訴你,怕以后忘了就沒得說了。還有一樣,厲昭儀是你數(shù)位兒女的生母,你務(wù)必要善待她,須知生母落魄,兒女們也會抬不起頭。” 蕭越很快笑道:“皇祖母放心,即便不為了幾個孩子,朕也不會讓蘭妡受一丁點委屈?!?/br>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崩蠇D人凝神看著他。 蕭越坦白地承認,“孫兒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喜歡一個人,或者說,在遇見她之前,孫兒從不知什么是喜歡。” 厲蘭妡并沒聽到這些話,因她在殿外。她可不愿做一個竊聽犯,萬一被抓住,那可就難堪了。何況這種對話未見得有偷聽的價值。 她只是在思考今天這種詭異的狀況,她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卻說不上來。太皇太后為什么要這樣一個一個地找人談話呢?倒像是交代后事似的…… 交代后事! 厲蘭妡眼皮一跳,只覺心頭突突抖動起來,但為什么會……太皇太后明明比之前好多了? 忽見旁邊連廊有兩個人走過來,厲蘭妡連忙躲到柱子后面。原來是早上過來請脈的趙太醫(yī)和郭太醫(yī),兩人一直在偏殿商量開方子,這會子才回去。 但聽趙太醫(yī)道:“我瞧著太皇太后今日的氣色好多了,興許慢慢養(yǎng)著,過些時日就能好轉(zhuǎn)?!?/br> 郭太醫(yī)哼了一聲,“你知道什么,太皇太后的內(nèi)里早就虛透了,全靠一點補藥吊著,今日看著好,不過是回光返照,想來總是這兩日的事。” 趙太醫(yī)一驚,“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連院判大人也是這個意思,他倒是叮囑咱們什么也不要說出口,安心治著就是了,但也得私下預(yù)備著,萬一真有個什么,咱們不至于手足無措……” 他們一路絮絮低語著離去,厲蘭妡則從柱后閃身出來,她的面色已經(jīng)變得凝重。原來太皇太后知道自己即將離開人世,才急急忙忙地交代遺言,趁還能說得出話的時候。 這一剎那,她連悲痛都不覺得,只想盡力做點什么。她陡然想起曾經(jīng)雨夜時與太皇太后的對話,太皇太后最大的心結(jié)就是那個被迫奪來的兒子吧!先帝已逝,只能到地府里去說,可他的妻子還活著…… 太皇太后病了這些日子,兒媳婦也沒來探望,只稱自己抱恙在身,恐怕過了病氣給太皇太后,因此不敢出門。厲蘭妡心底卻很清楚,太后無非不想搭理這個生病的婆婆,再則,知道自己時常往繡春館去,避免碰面。 厲蘭妡知道太后不喜歡自己,也不怎么喜歡這位婆婆,但這一回可由不得她喜不喜歡,厲蘭妡決意將這尊神請出去。 太后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一個月前就搬到從前的興陶館去了,只說那里清幽,方便靜養(yǎng)。厲蘭妡一路小跑來到興陶館,只見兩扇朱紅色的大門緊緊閉著,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可以聽見的只有清脆的鳥鳴。 厲蘭妡氣喘吁吁地上去叩門,很久沒有人應(yīng),她還是不放棄,堅持不懈地在上面重重敲打。 里面的人終于忍受不住,大門揭開一條縫,伏姑姑從里頭伸出半張冷冰冰的臉:“誰在外頭?” “是我,煩請姑姑通傳一聲,我有要事求見太后娘娘?!眳柼m妡急急道,一邊用手扳著門縫,生怕她再度合上。 伏姑姑仿佛這時才瞧見她,冷笑一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濟元師父,可惜咱們宮里今兒沒叫姑子講經(jīng),師父怕是跑錯地兒了!” 她重重將門板一闔,毫不介意厲蘭妡的手指會被夾斷,厲蘭妡忍著疼,使勁抵住,好在她以前是做粗活的,力氣還不算小。 厲蘭妡一邊撐住地面,一邊哀求道:“煩請姑姑行行好吧,并非為我自己的事,而是為著太皇太后病重,的確需要太后娘娘過去瞧瞧?!?/br> 伏姑姑不耐煩道:“太皇太后病重也不是一天兩天,太后娘娘又不是太醫(yī),去了也不能治病,去干瞪眼做什么?何況太后娘娘自己也是病人,才服了藥睡下了,這會子倉皇叫她叫醒,過去兩個病人面對著臉,不是互相過了病氣嗎?” 她再不多說,轉(zhuǎn)身就朝里邊進去。厲蘭妡顧不得許多,橫一橫心道:“繡春館才來的消息,太皇太后病重垂危,即將駕鶴西去!” 伏姑姑的腳步總算停住。 ☆、57.第57章 須臾, 太后拖著虛弱的步子從興陶館出來,目光如炬地看著厲蘭妡,“你說太皇太后病重?” 厲蘭妡坦然抬起眼睛,“是?!?/br> 太后盯著她瞧了半晌,勉強相信她的話, 扶著伏姑姑的手緩步行去。 至繡春館,可巧蕭越從里頭出來, 見到她便是一愣,好歹點了點頭道:“母后快請進去吧, 皇祖母正在等您呢?!?/br> 進了內(nèi)殿, 太皇太后的詫異簡直掩飾不住, “你怎么過來了?” 一聽此話,太后就知道自己為厲蘭妡所騙, 心下大怒, 面上卻笑道:“媳婦掛念母后身子,因先頭病著, 遲遲未來探視,今日實實按捺不住過來了。” “難為你一片孝心。”老婦人難得真心說這話, 往??偸菉A槍帶棒的時候居多。 太后小心打量著眼前的婆母, 見她臉面紅潤, 不似先前蠟黃, 氣色也比以往好上許多,不禁問道:“母后您仿佛好多了,是太醫(yī)開的方子見效了么?”她暗暗覷著, 心道照這個勢頭,這老婆子多活個十年八年也不是問題——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也許吧?!碧侍箫@然不想多談?wù)撟约旱牟?,而是嘆息著將頭轉(zhuǎn)向窗外,那里枝搖柯落,梧桐樹上僅綴了幾片葉子,孤苦伶仃地掛在枝頭,“哀家近來不容易睡得著,晚間每每想起舊日時光,想起你還是太子妃的時候,哀家對你算不上很好,言君,你會不會怨怪哀家?” 太后娘家姓崔,小字言君,如今驟然聽得雖覺突兀,她仍擠出笑臉道:“媳婦不敢。” “敢不敢的倒是另說,哀家對你的確稍嫌苛責(zé),皆因先帝并非哀家所出,若連太子妃都降不住,旁人更不會把哀家放在眼里?!崩蠇D人輕輕嘆道,“現(xiàn)在細細想來,哀家當(dāng)時只顧著自個兒,卻往往忽略了別人的感受,真是不智?!?/br> 太后見這位婆母忽然有了自知之明,心下覺得暢快好些,索性給點面子,“母后后來對媳婦倒是很好?!?/br> “那時因為你已為人母,哀家得顧著你的體面,可是歸根結(jié)底,哀家與你從未交心過?!碧蠖ǘǖ乜粗把跃?,哀家很想問你一句,當(dāng)初人人都以為哀家蠱惑進讒,奪走汪夫人的兒子以為己用,你是否也如此想?” 太后賠笑道:“母后太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