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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死的死,離的離,剩下的已沒幾個,后宮從未有現(xiàn)在這份冷清與安靜。 該走的總是要走的,該留的也留不住,厲蘭妡很少念及身后事,她只是很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皇后之位近在咫尺。 ☆、89.第89章 太后雖然病著, 第二日就強(qiáng)支著身子請皇帝過去,提出將五皇子蕭悅過繼給肅親王,她自然不肯說出真實原因,只道不忍見肅親王一支絕后——這話倒有幾分真心實意,蕭池是她的親生子, 若無人承繼宗祧,蕭池地下固然難安, 她自己也過意不去。 蕭越對賈柔鸞的情分本就淡得很,這個孩子也沒在他心中占據(jù)緊要位置, 因此很快答應(yīng)下來。 太后見兒子一口應(yīng)允, 毫無留戀之意, 更覺如鯁在喉,只勉強(qiáng)咽下一口冤氣。 真正快活的是甄玉環(huán), 她白擔(dān)了一個側(cè)妃的名頭, 想改嫁也難,膝下又無子嗣, 難保晚景凄涼。蕭悅的到來不僅使她終身有靠,亦適時地安慰了她的孤清, 因此甄玉環(huán)在孩子身上投注了十分的精力, 竟將他當(dāng)做親生子疼愛, 毫不念及舊事。 她對厲蘭妡感激至深, 不僅親自過來道謝,還點燈熬油做了幾件小衣裳,供厲蘭妡的孩子們使用。 蘭嫵一臉笑容地接過, 回頭送走后便道:“娘娘這一回倒是幫了甄側(cè)妃的大忙,可是得罪太后也不小呢,不知太后是否仍在生氣?” 太后的氣豈是這么容易消的?她若有這份肚量,這些年也不會對厲蘭妡百般敵視了。不過,面子上的和氣總是得維持,厲蘭妡思忖一回,將蕭忻和蕭慎叫到身前:“皇祖母病了,你們倆也該盡盡孝心,讓蘭嫵姑姑領(lǐng)你們過去看看好不好?” 蘭嫵一邊一個,牽起兩個小孩的手,“娘娘,您不去么?” “我去了,太后更沒好氣,還是別去招惹她為妙?!眳柼m妡在兒子們肩上輕輕拍了兩下,“可他們不同,他們是太后的親孫子,太后不會不喜歡?!?/br> 她的預(yù)計沒錯,太后不止沒有動怒,還留了他們用膳,據(jù)蘭嫵回報,那位老太太的精神也好了些。自此,太后時常將幾個孫輩叫過去陪伴,蕭悅已離宮,她只有移情在這些孩子身上,哪怕他們是厲蘭妡的骨rou,她也只好裝作不在意。 太后不管事,厲蘭妡成了有實無名的后宮之主,唯一欠缺的只有一個皇后的身份。如今她的敵人早就化為烏有,剩下的哪怕不向著她,在她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的,后宮再無與她抗衡的力量。在如此情況下,立后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厲蘭妡在蕭姌跟前稍稍提了一下,蕭姌立刻會意,答應(yīng)去皇帝跟前勸說——她深知子以母貴的道理,只有厲蘭妡早日成為皇后,蕭忻的地位才能穩(wěn)固,他那位未長成的小未婚妻阿芷也一樣。 蕭姌的言辭著實懇切,“這些年來,厲貴妃為皇兄生兒育女,兢兢業(yè)業(yè)地治理后宮,于情于理,皇兄都應(yīng)立厲貴妃為皇后?;市秩绱塑P躇莫定,莫非在皇兄心目中,還有更適宜立后的人選么?” 太后大約爭斗之心漸淡,或者對厲蘭妡有些忌憚,怕她抖落秘事,寧肯事事順著她,換個清靜。她也勸道:“厲貴妃雖然出身寒素了些,但論資歷、論子嗣、論位分,這個皇后還只有她當(dāng)?shù)?。何況看在忻兒、慎兒他們的面上,皇帝也該早做立后的打算,總不好叫人議論他們都是庶出的?!?/br> 兩位至親都在幫厲蘭妡說話,她簡直是民心所向,論理蕭越也該動容,何況他一向?qū)檺蹍柼m妡,最沒理由反對的就是他。但不知何故,蕭越并無作出回應(yīng),遲遲不提立后一事,仿佛那些話聽過就忘了,完全未往心里去。 厲蘭妡覺得心臟里仿佛生出一排小小的利齒,在她臟腑上輕輕嚙咬著,她每多等一日,那股疼痛與焦灼就多一分。 她心中管自著急,面上卻不敢露出什么,仍仔細(xì)處理每日的宮務(wù),精心養(yǎng)育孩子,盡心盡力地扮演好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只盼蕭越能盡早發(fā)現(xiàn)她的好處,立她為后。 有時候在半夜里因干渴而醒來,厲蘭妡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顆并排著的頭顱直勾勾地看著她,眼里的冷芒如暗夜里的星辰。 厲蘭妡撫著胸口,驚魂未定:“陛下您做什么,深更半夜地也不睡覺,讓臣妾嚇了一大跳!” “朕想好好看看你,多看看你,恐怕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笔捲缴斐龃植诘氖终疲瑩嵘纤鉂嵓?xì)膩的臉頰,像砂紙在粉墻上輕輕打磨。他的聲音無疑是眷戀的,盡管頗為奇怪。 厲蘭妡只覺毛骨悚然,她嬌聲笑道:“陛下說的哪里話,臣妾早就答允過陛下,會一生一世陪伴在陛下身側(cè),只有生死能將你我隔開。” 她自信這情話說得足以動人,然則蕭越嘆息一聲,翻個身沉沉睡去,留下厲蘭妡一臉錯愕。 這謎團(tuán)最后是由小江替她解開的,當(dāng)時只有他們兩人在殿中,系統(tǒng)心虛地垂著頭,向她解釋清楚來龍去脈。 厲蘭妡難以置信地睜大眼,“什么!你說你向他透露了我的真實身份?你身為系統(tǒng),怎么可以隨便透露玩家的隱私呢?” 小江的聲音壓得更低,他簡直無地自容,“我也不想的,當(dāng)時我本想溜進(jìn)來偷偷看看二公主,誰知隱身沒弄好,偏巧皇帝進(jìn)來看見了,他把我抓起來審訊。你知道我膽子小,他威脅我要送我去暴室,我一時緊張就都招了……” 厲蘭妡連連后退幾步,險些滑倒在地,她一手扶著桌角,好容易使自己站穩(wěn)。她額上冷汗涔涔下來,怪不得,怪不得蕭越會有那樣怪異的表現(xiàn),原來他已經(jīng)知道她的真實目的了。 怪不得他不肯立她為后,如今她要完成最后一步任務(wù),已是千難萬難,她還能如何脫離這兒? 小江見她大口大口地喘氣,像一條瀕死的魚,心中亦有些不安,“你不要緊吧?” 厲蘭妡無力地擺了擺手,“我沒事,你出去吧!” 小江還要上前細(xì)問,厲蘭妡沖他吼道:“出去!” 他嚇得一哆嗦,總算一溜煙跑開。 厲蘭妡用了三天的功夫從絕望中復(fù)蘇,事已至此,她只有拼力一搏。系統(tǒng)幫不了她,她只有自己幫自己,這些年她都是靠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如今也只有用盡最后的力量背水一戰(zhàn)。 厲蘭妡定了定神,很快有了一個主意。 不管蕭越怎么想她,他的寵愛仍舊獨鐘她一人。是夜,蕭越照例身著常服來到幽蘭館,不見有人出來迎接,蘭嫵匆匆出來道:“娘娘正在沐浴,陛下不妨且坐一坐?!苯又赃M(jìn)去伺候。 蕭越只好侯在外邊,他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目光被小方桌上的一樣物事吸引過去。那是一沓粉箋紙壓成的小冊子。 史書沒有用這種紙的,傳奇也不該這樣薄,里頭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