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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是真的比于思平還希望他能回去。 真的,越快越好,最好是看了那白色神秘符號的照片以后,隨著一聲雷暴,咻地一聲就穿越回去那么快。 ☆、第27章道不同 含光的時機挑得挺好,整個上午眾人都在忙碌,再說她也時常被接走一會兒出去問詢,所以她回去的時候完全沒人發(fā)覺不對。含光往工作棚一混,裝作好奇的樣子,很順利地就拿到了一張神秘符號的照片——正好昨晚的會議里也是大量印制了這些照片拿來討論。 因為已經(jīng)有所準備的關(guān)系,這一次雖然看著符號她還是有點暈,不過卻沒陷入離魂狀態(tài),含光也只敢瞇著眼小心地打量幾眼,便把照片隨手塞進了兜里,一蹦一跳地拉著李年去吃飯了。 她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行蹤,吃中飯的時候主動和楊老師談起來,“我今天去看望那個苦主了,其實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怕,不像是鬼?!?/br> 十二三歲的大孩子,有點自己的主意也不奇怪,楊老師倒沒有因為她的自作主張而生氣,笑道,“真的?他想起來自己的名字沒有?” “沒有?!焙鈸u了搖頭,“說是只記得自己在一條巷子里走著,被人敲暈了,別的事就全不記得了?!?/br> 秦教授顯然也在關(guān)注此案,只是從前沒說而已,此時便插口道,“說來也是怪得很,他是額前又有碰傷,額后又有碰傷,但是額前的碰傷比較嚴重,額后的傷勢都沒反應到顱骨上。拍CT出來大家都有點不可思議,很少有人碰前額頭碰出失憶的?!?/br> “什么叫CT。”這問題是誰問的不言而喻了。 楊老師稍微解釋了幾句,便道,“您意思是他有古怪?” “沒有,好像是真的失憶了,最開始幾天連水龍頭也不知道怎么開,生活基本無法自理?!鼻亟淌趽u頭道,“而且這幾天都一直在醫(yī)院嘛,現(xiàn)在我們都要回西安府了也沒見他要過來。應該真的就是倒霉而已,也不知道他的家里人能不能趕過來了。我看他樣子,像是很有出身,若家里是西北一帶的還好,若是別處的他估計要吃點苦頭了。要是魯國那邊的嘛,他就該糟啦。” “怎么個該糟呢?!焙鈱︳攪且彩窍喈敽闷娴?,可是兩國交戰(zhàn)比和平久,雙方百姓不說敵視對方吧,但的確是沒有多少交流。一般日常生活里很少有人說起魯國人的生活細節(jié)。 “現(xiàn)在都停戰(zhàn)了應該還好?!睏罾蠋煂η亟淌诘?,又向含光解釋,“兩國間一直都有在做生意,現(xiàn)在停戰(zhàn)了,生意就放得到臺盤上,以前沒停戰(zhàn)的時候……” 沒停戰(zhàn)的時候自然就在臺面下,如果是魯國的貴公子為了這事過來,當然要低調(diào)行事,說不定都不是正常手段過來的。 含光這才明白過來,不過那邊也有人插口道,“現(xiàn)在還有人家親自出面打理生意的么?若是那樣,應該也不是什么高門了。” “魯國那邊和我們這邊不一樣?!鼻亟淌诳戳藯罾蠋熞谎?,“那邊講究掌控力,家族年輕一代參加企業(yè)管理也是絲毫都不稀奇的?!?/br> “那邊商業(yè)化是更嚴重一點,”另一位老教授看起來也很了解魯國,點評道,“咱們國內(nèi),還有高門參政的傳統(tǒng),政商還是有點不分家的。那邊真正做大的幾家,壓根都是專心搞企業(yè)了。尤其是搞軍工的孫家,這一次秦魯和議明顯就是他們居中穿針引線,甚至說是他們的意圖也不能為過,但是孫家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沒人出仕了?!?/br> “國內(nèi)真正的名門世家其實也差不多是這樣。”秦教授說,“你比如講——” 還沒說下去呢,那邊來了電話,老人家聽說以后嗯、嗯了半天,回來笑道,“佛指舍利的考證已經(jīng)是在世界上引起很大轟動了,關(guān)于真骨、影骨,很多佛教界的老朋友都有自己的看法,現(xiàn)在都是在往西安府趕呢,早點回去也好,法門寺才多大,根本裝不下這么多尊大佛?!?/br> 發(fā)掘工作至今已經(jīng)進入尾聲,地xue現(xiàn)在都是清空的了,要不是因為抽真空機和維持真空環(huán)境比較繁瑣,大家早都可以去西安府繼續(xù)工作。饒是如此,加班加點之下,昨夜也已經(jīng)是把捧真身菩薩從地宮里給請出來放進了特制的真空盒中。至于三枚舍利自然也是早都被分別保存了起來。現(xiàn)在學術(shù)界在爭論的主要就是這三枚舍利到底哪一枚才是佛祖真身舍利的問題。昨晚開會就是因為這個:一枚舍利被確認為玉質(zhì)的仿品,那余下兩枚舍利孰真孰假,就很值得討論了。 含光點頭應了幾聲,又無意間笑道,“師公還說要指點我寫字,又說要研究那兩個石怪獸,可到現(xiàn)在都是沒顧得上呢。我倒沒什么,回去以后還可向師公請教,倒是白瞎了那石怪獸,特意從西安府帶來的呢,現(xiàn)在又要帶回去?!?/br> 老人家聞言也有些臉紅,便許愿道,“等回了西安府以后,得空了好好教你,這下有時間了,肯定要在西安府多住一段的。呵呵。” 一到法門寺以后,事情多、發(fā)現(xiàn)多,珍寶多,老人家的確是把石怪獸的事給擱到一邊了,如今飯桌上談起來,倒是引來一群人關(guān)注。粗粗把事情一說,當下就有很多好奇地專家飯后要去查看一番石怪獸雕像,含光又是覷了個空子,施施然去醫(yī)院探于思平。 于思平還是半坐在床上,也許在含光走后他都沒有動過位置,見到她來了,他眼中的熱切之色連她都瞞不過,面上卻還是有些故作倨傲,等著含光先開口。 含光也不多加廢話,拎著照片遞給于思平,自己捂著眼睛不去多看。 從她的經(jīng)驗來看,受到咒文感應被吸入時空長河的時候,周圍的世界是凝固的,只是身處這凝固世界中時,她卻是毫無異常感,只覺得照片才遞給于思平,就又被還了回來。 “已經(jīng)明白了。”于思平雙目閃閃,頗有深思之色。 “你看到什么了?!焙鈺簳r放下恐懼之心,和于思平打聽,“是不是很多個畫面——” “你知道這座醫(yī)院從前是什么地方嗎?”于思平不答反問,見含光搖頭,便道,“唐時是農(nóng)田,在昭明年間,這里是北戎入侵時殺害當?shù)匕傩蘸蟮那丝铀??!?/br> 含光不禁輕輕地顫抖了一下:看來于思平是真的和她一樣都進入那種玄妙的超脫狀態(tài)了。 “不過,”于思平道,“當我想要擠進那個時代的時候,卻有兩種感覺:第一,西安府這里只能作為接收地,穿越的起始點很可能只能在我——” 他看了含光一眼,含光點頭道,“我也是北京過來的。” “只能在我們過來的北京?!庇谒计近c了點頭,又道,“第二,我隱隱有所感覺,想要過來簡單,想要回去,若沒有靈物鎮(zhèn)壓,很可能是會在穿越時空的路上靈rou俱滅。” “靈物?”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