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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再擔心,一再強求,怕也是陌路人的結果。 睿王和劉景羽之間,誰的緣分更濃,自然而然,應當就會發(fā)展到那一步,在此之前,所有的擔心,也都沒太多必要,一切就隨緣吧。 ☆、不是錢的問題 ? 既然已經拿定了主意,含光心里就定了下來,沒有那么飄了。她更有興致見識一下這一場公開拍賣會,這種高大上的場合,她還只有在電視里見識過,自己還沒有參與過呢。 既然是公開拍賣會,場地自然是在高大上等的高級酒店內了,場地也并不非常大,和含光在電視里看到的那種人頭攢動,大家成行而坐的場面并不一樣,這展廳更像是個小劇場,臺下十余個雅座,還有些包廂在二樓,每個座位都有電子報價器,只要用發(fā)給的用戶卡刷過,便可以在上頭直接報價了?!@也更方便了同行人士彼此低聲商量,而不至于耽誤了拍賣會的進程。 含光只是跟隨來看熱鬧的,當然沒有權限卡了,她和于思平兩人隨便找了個雅座坐了,拿過拍品目錄翻看起來,于思平隨口和她科普道,“這種大拍行,一般貨品都會盡量保真,雖然賣出以后也是不認真假,不找后帳。但為了自己的聲譽著想,一樣也會多方鑒定,去偽存真。所以有時候買家甚至不需要去預展,只需要翻看拍品目錄,感興趣的就會自己指定拍品讓人來拍,還有很多人都是全權委托了代理人,真正藏家過來的倒是少之又少?!?/br> 含光有點不解,因為一件古董到底如何,那還是眼見為實,尤其是藏家本人,他要是不感興趣或者不懂行,也不會踏入這個門檻,起碼來說,都是自認懂行的。很多文玩可能各方面都可以,但藏家本人看了就覺得假、拿不準或者是沒眼緣,這種情況下派代理人過來,其實還是比較冒險的,沒必要犯這個懶。 于思平便給她解說道,“現在,文玩古董可以說是比較好的投資渠道了,尤其是這種正宗大拍賣行的拍品,只要是有身份、有證書,升值速度是不會慢的。對于一些富豪來說,是分散投資很好的渠道,只要沒有出現戰(zhàn)亂,幾十年以后價錢只有上漲的份,雇傭專業(yè)買手來為他們買下,比自己過來要更方便——當然,也不乏有些暴發(fā)戶,亦是需要一些古董來裝點門面。而對于真正愛好收藏的藏家來說,拍賣會的價錢往往被炒得太高,預展看過以后,沒有非??尚牡木透纱嗖粊砹恕!?/br> 含光這才明白過來,她游目四顧,感慨道,“如今和以前不同了,以前要攀龍附鳳,最簡單不過了,直接看服飾品級就行,現在一樣都是衣冠楚楚的,可誰知道這人背后是什么家底。你不說,我還真當這群人都是身家千萬的大富豪呢,原來說到底,也是打工的?!?/br> 于思平笑道,“現在要攀龍附鳳也很簡單啊,直接看電視就可以了嘛,比以前還更容易。以前還有什么游龍戲鳳呢,現在戲一個試試看?哪怕是去買個包子吃呢,兩分鐘內肯定也要被認出來?!?/br> 含光撲哧一聲,笑道,“這也是,不過那也要能攀附上那些電視里的大佬嘛。” 兩人隨意說笑,反正低聲細語的,別人也聽不見,含光翻過那些展品,見有一個楚窯黑瓷蓋碗,品相頗為不錯,瓷身溫潤色澤深邃,不由點頭道,“這在咱們那里也能賣上高價了,一個不大值錢,若是一套下來,上千兩要的?!?/br> 楚窯黑瓷一直是宮中御用的官窯,輕易不進入市面流通,若有,也只是些曾得過賞賜的人家過不下去了,偷著變賣的,除此之外皆是御賜。也因為此,物以稀為貴,雖然還趕不上幾乎從不賜人的內窯,但在當時也很奢遮了。于思平和含光科普道,“就在鐵血宰相獨裁掌權的那數十年間,局勢變幻不定,朝廷有些禮崩樂壞的意思,內窯也被卷入,具體是什么原因外人都不知道,反正權寶印去世以后,基本這幾大窯的工匠都被清洗了一遍,許多技藝就此失傳,雖然還能燒制器物,但數量已經很少了,品質也不過人,隨著工業(yè)化就漸漸消失在時代洪流之中。楚窯還罷了,內窯的瓷器如有面世又確定為真,估計能拍出天價來,肯定是春秋拍賣的壓軸品了。就是這一個楚窯蓋碗,估計在座有八成人,都是被它吸引來的?!?/br> 含光看了看,沒見標底價,便道,“那這一個大概成交價多少?” “低于三百萬應該都不會賣的,很可能安排人護盤回收?!庇谒计胶敛辉谝獾赜址艘豁摚斑@就是那串佛珠了?!?/br> 佛珠類器物,就含光淺薄的了解來說,一直是收藏中的冷門,因為多是木制,比較容易腐朽,而且用料就是再珍貴,也就這點空間發(fā)揮,所以成交價也不會太高。至于另外的一些佛教類法器,也有類似的問題,真的是匯集愿力的靈器,一般用料都很樸素,不具備太高的升值空間,很少有人當古董來賣。會拿來賣的雖然華貴,但多是裝飾用,又不靈驗了。含光和于思平也跑了有幾次潘家園和黑市,都沒有看到能讓人眼前一‘暈’的東西。 這串佛珠也是因為用料不錯,所以才上了拍品目錄,不過從頁數來看,比不上楚窯黑瓷受重視,其是以沉香木為原料,一共十四枚的持珠,品相不錯,看得出來常被使用,珠身有著厚厚的包漿,散發(fā)著溫潤的色彩,配合得當的拍攝和后期,看起來頗具出塵仙意。含光看了看道,“如果是高僧持有,應該還是值得拍的,我估計價格不會抬特別高?!?/br> 至于其余拍品,含光能看得上眼的都是重點拍品,不存在撿漏可能性。雖然長期持有可能很合算,但于思平沒動機,含光沒能力,所以亦忽略不記。這種檔次的拍賣會一般都會附贈許多可口點心和飲料,一邊吃吃喝喝一邊低聲閑聊,很快就到了拍賣會開場的時間,拍賣師宣讀了拍賣規(guī)則,基本沒什么含光不能理解的地方,緊接著拍賣開始,第一尊請上來的是一座白玉人物故事造像,玉質不錯、雕工精美,最重要的是在文獻中考據到了它的來歷,起拍價一百萬,一次加價不能低于十萬,頓時就把氣氛給調動起來,掀起了一波小小的高.潮。含光看著拍賣師有條不紊又很富有誘惑力地介紹著造像的優(yōu)點和來歷,歷數家珍般背誦歷年來類似展品拍出的價錢,也很有大開眼界之感。 最終,第一尊造像就以二百七十萬的價錢售出,這還是因為本身用的是碧玉,材料不算十分值錢,如果用的是和田玉,估計得拍出天價去了。雖然是電子報價,但有拍賣師調節(jié)氣氛,也一點都不覺得冷場,反正含光作為旁觀者是覺得十分精彩,值回票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