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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小組正在討論當中,看了以后都沒什么反應,就立刻又投入頭腦風暴里了。等到忙完了這幾天再回頭看,悵然若失的感覺也減輕了很多。這就像是一個傷口,口子已經開出來了,所以反而沒那么疼?,F在就等著必然的手術疼痛,在那以后,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希望別碰上我的考試??!”她和于思平說,還掃了一份自己的考試表送過去。不過于思平就回了一句,“怎么可能顧忌到這點小事?” ……真好呢,再過一段時間,這種七竅生煙的感覺就會離她遠去了。含光咬著牙,帶著憧憬地微笑想著:想到這一點,果然離情別緒什么的,完全就消失了??! 不過,好在最后于思平短信來的那天,她正好剛考完試,最后也就只剩下一門了,含光還是頗有把握的。下午五點多接到于思平的電話,她立刻就打了個車往他的公寓趕,到了那里,于思平已經準備停當,他穿了一身便袍,就是僧人穿著也不會奇怪的那種——畢竟不是每個僧人都會穿袈裟的,那個算是比較盛大的禮服了——頭發(fā)刮得光光的,成了個光頭,又戴了一頂帽子,通身樸實無華,看起來就像是個化緣僧人。只是那出眾的氣質,英俊的面容,深深地出賣了他。 雖然說是要帶東帶西,但真到要走的時候,他反而兩手空空,見到含光二話不說,拍了兩把鑰匙一張卡給她,“卡里還有點零錢,密碼就是你的生日。” “你還知道我的生日?。俊焙庥悬c詫異,“你怎么會知道的?” 于思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們一起去登記的產權變更。” “噢噢!”含光這才想起來,只好抱歉笑道,“看我這腦子?!?/br> 本來緊張玄秘的氣氛,倒是被她的犯蠢給打破了。于思平呵了一聲,倒沒有趁勝追擊,而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囑咐道,“以后小心點,別找自己拿不住的男人。” 說著,又環(huán)顧室內一眼,嘆道,“別了,馬桶,別了,自來水——走吧。” 才剛有點離情別緒,轉頭一變臉又全沒了。 含光很是無語,和他一起走出去上了出租車,她還擔心,“一會那有車回來嗎?” 于思平道,“這你放心,那邊還是蠻繁華的。實在不行你還能喊人來接你?!?/br> 說著便和司機報了地名,他的語氣一路都鎮(zhèn)定得可以,倒是含光,這會兒已經有點心慌意亂了,又是興奮,又是有種說不出的情緒,狠狠地撕扯著她的心。 司機往內城開了不久,果然就在一處購物中心附近停了車,兩人下車以后,含光瞅著這附近熱鬧的人流,和那些紅男綠女,不禁就是一陣疑惑,她瞅了于思平一眼,心想難道他要在這里穿越?不會被當成神經病吧? 于思平卻十分從容,他輕車熟路地往某個方向而去,路上還抬頭看了看天色,喃喃道,“啊,要下雨了?!?/br> 夏季陣雨多,天上果然已經有了烏鴉鴉的雨云,不過雨看情況一時還下不下來。含光道,“哎呀,我沒帶傘呢。” “沒事,那兒有?!庇谒计筋I著她轉進了一條小巷子,走了不多遠,便見前面一座小廟,不過因為入夜,已經關門了。 但這對于思平來說似乎不是問題,他隨意一躍,含光都沒看清楚呢,人好像就翻過墻去了,沒過多久就從里頭把門打開了?!斑@應該是以前哪個大戶人家的家廟吧,現在雖然對外開放了,但是香火也不旺盛,除了他們家自己祭祖以外,基本沒什么人來。晚上都沒人上夜的。” 含光現在已經有點害怕了,她勉強鎮(zhèn)定了一下,方道,“哦——里面好黑啊。” 說著,便情不自禁地要往于思平身邊貼,不過于思平比她反應快,他幾步進了房就把燈拉開了,燈火一亮,院子里頓時無恐怖可言,于思平從屋內抱了一個口袋出來,招呼含光和他一起往里頭的院子走去,走不多久,便到了禪房后院,這里除了一口井以外也沒別的東西了,井還上了蓋子,由于有前頭屋子的燈光,看起來并不怕人,十分正常?!怀司w上畫著的一圈很淡的不知名符號,讓含光一眼看去很暈以外,別的并沒有什么奇特之處。 “每年端午前后,陽氣大盛?!庇谒计綇膽牙锾统隽艘桓咨浱柟P,蹲在井蓋邊上開始把符號描濃,“一會我走了以后你來擦掉就行了……帶你來就為了這個。如果你想有備無患的話,最好拍一張照片,免得你要走的時候沒有東西參考……每年端午前后,陽氣大盛,這口井按照北京風水堪輿學來說,又是北京的龍脈氣運交匯處之一。在這里建祠堂、家廟,就是以氣運鎮(zhèn)壓家運,這戶人家能夠一直興旺發(fā)達,也不是沒有道理。當年我花費了很多功夫,才明白了一點穿越回去的原理?!?/br> 他回頭對含光露齒一笑,像是在暗示她,為了搞懂這點,他做了好多可怕的事?!懊磕甓宋绲挠晁顷枤庾顬橥⒌?,龍屬水,龍脈氣運被水汽攪動,會出現輕微的波動,在新都正值旺盛、如日中天的太陽氣運中展開一陣漣漪,如果在漣漪的中心附近,以靈氣和咒文攪動其成為一股漩渦,按照漩渦方向的差異,往前轉,應該可以回過去。那需要過去的靈器,如果要去未來的話,理論上配合新的咒文,和未來的器具,一樣可以達成目的。” 他頓了頓,又略帶困惑地自言自語,“但這還是沒法解釋從過去到這里的過程……不過,就像是穿越回過去,一定是從新都走一樣,你從以前穿越回來,就一定會落在舊都,而且時節(jié)肯定是秋季。秋季陰雨,水汽轉陰,配合舊都細水長流,由明轉暗的綿綿太陰氣運,落在舊都附近的龍脈巢xue上。所以我和你回來的時候,都應該是在西安……這里是中國歷史上最為有名的舊都了。” 含光聽得有點暈,不過還是懂了點,她蹲□幫著于思平從袋子里往外掏東西,果然是掏出了好多佛珠,于思平簡單將它們都擺在井蓋中央,含光道,“你不需要擺個陣形什么的嗎?” 于思平瞪了她一眼,“那也太裝逼了吧?按說只要有咒文和靈氣就能啟動的,就看靈氣量是否足夠了——我感覺應該是足夠的。” 話音剛落,空中一聲炸雷,含光頓時就感到一陣暈眩,仿佛井口發(fā)出了一種無窮的吸力,吸得她又要‘離魂’了。? ☆、天譴?。?/br> ? 恍恍惚惚之間,她仿佛被人拖行了好長一段路,可那魂魄離體的暈眩感卻半點沒有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