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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前世必定是有一段極為復雜的故事的,甚至(幾乎可以肯定)是以他虧欠他二哥居多,否則,以于思平的為人,斷不會露出如此溫存,甚至可說是有些歉疚的表情。 “多謝你來看我,”這表情也只是一瞬而已,于思平很快就又回復了他的痞樣,他瞅著權醫(yī)師,抽了抽嘴角,似乎是皮笑rou不笑地道,“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安全,不要出事?!?/br> 說著,沒等權醫(yī)師反應過來,便對含光使了個眼色,又沖楊老師道,“楊兄,差不多可以走了吧?!?/br> 楊老師和李年自以為上道,對剛才他奇異的表現(xiàn)爭相表示理解,具體方式就是根本不提,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只是對權醫(yī)師含笑點頭告別,倒是含光有點尷尬,沖權醫(yī)師很不好意思地鞠了一躬,忍不住低聲代于思平道歉,“醫(yī)師,您別太在意剛才他那些話,你知道,他……” 她的手指在頭上畫了幾個圈,又沖他擠眉弄眼,把權醫(yī)師疑惑的臉,逗得燦然解頤,他忍著笑道,“小姑娘,你叔叔他看到了。” 含光回頭一看,果然于思平似笑非笑地正在門口等她,她一縮脖子,不敢再說什么,只好回身一路小跑著出去了,直接跑到于思平前頭,一點都不敢停留的,“我——我給你按電梯去!”? ☆、你配不上他 ? 因于思平還不能開車,楊老師夫妻便開車送他回了住處,又幫著安頓了一番,便告辭離去,留下含光來照顧于思平,比如說幫他叫點外賣,雇傭一下護工什么的。至于他們,明天還要和親戚一道出國度假,現(xiàn)在也得回去收拾行李了。 于思平滿口稱謝,將兩人送走以后,方才回頭沖含光和聲道,“你倒是挺不客氣的嘛,直接就——” 他學著含光,手指在頭上方圈了兩下,“我看上去就那么像是精神病患者嗎?” 含光也知道于思平多數是不會睜只眼閉只眼的,只好強辯道,“不然咧?說得好好的,忽然上去抱人家一下,又問他結婚了沒,感覺很怪??!現(xiàn)在世道變了,同性相戀的事也不是沒有,魯國風氣好像又更開放了點,你就不怕被權醫(yī)師誤會嗎?” 隨著兩人漸漸熟悉,現(xiàn)在于思平對著她也有點rou不起來了,起碼不像以前,隨時隨地都能發(fā)出死亡威脅,含光如此囂張,他也只是哼道,“你知道什么!” “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要問嘛?!焙饫碇睔鈮训?,她問于思平,“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研究了一下,你們家附近有個養(yǎng)生菜館,可以打電話去讓他們送點來吃?!?/br> 于思平隨口道,“也行吧,養(yǎng)傷要滋補清淡,你看著點就是了——他說他叫權寅……我不便問,你和你師父有談起過他嗎?” “權家和所有的大戶人家一樣,都是很低調的,不是每個子弟都會為人所知,而且那么大的家族里,多的是年輕的繼承人,除了未來的族長之類的,應該很少有年輕人引起媒體的注意吧?!焙獾拇_也和楊老師、李年八卦過權醫(yī)師,甚至還和劉德瑜說了說自己的見聞,不過他們都沒有聽說過權寅這個名字?!罢f起來,他的腦子也有一定問題啊,你要錢他就給你了?要不是我知道你們倆也是才見面,肯定也得和師父一樣信得真真兒的——你們倆該不會是已經私下接觸過了,剛才是在聯(lián)手做戲呢吧?” 于思平嗤了她一聲,“做什么戲?你沒聽見他說嗎,聯(lián)系助理,核實身份以后……這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憨里藏jian,他拿不準我到底是不是權族的人,表現(xiàn)得也模棱兩可,不拆我的臺??梢缅X那就難了,你以為他那話是大方?‘聯(lián)系助理,核實身份’,這是要摸我的底啊?!?/br> 含光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權寅如此輕松地就答應了借錢的要求,如果是自家人,借出去的錢也不怕收不回來,如果不是自家人,聯(lián)系助理,核實身份那關肯定就過不去了。他答應借錢的目的,只怕還是想知道于思平到底是不是權家人,隱姓埋名來魯國,又有什么目的而已。 “你們有錢人的世界就是復雜。”她捧著頭說,“不行,想想我都頭暈!” 于思平看了她一眼,又嗤了一聲,笑道,“你不回去也是對的,就你這腦子,也就只能活在中下階層里了,稍微上檔次一點的勾心斗角,你都沒法適任……回去也得被人坑死。” “嗯,我腦子是不夠用,”含光甜甜地承認,“就是有人腦子特別夠用,還是一樣被坑死了幾次,不知是不是也不適合活在上流社會里?!?/br> “這你就不知道了?!贝缴嘀疇?,權季青哪會輸人,他道,“我那是被天坑了,你是被人坑,這個高度能一樣嗎?” 兩人一邊打嘴仗,含光一邊研究了一下菜單,把外賣給點了,又將于思平帶回來的東西歸置了一下,兩人坐在一起吃飯時,于思平才若有所思地道,“不過,從權寅剛才的談吐來看,他肯定不是權族的外圍子弟——聽口氣不像?!?/br> 這一點含光也是認可的,她道,“不過這個名字,我?guī)煾笌熌傅拇_沒聽說啊,權家宗房一般用的都是雙字名,和他一樣單名的不多見——都姓權了,不大可能還用化名吧?我在我們學校圖書館查過,他的確是神經學的專家醫(yī)師,有好幾篇論文在權威期刊上發(fā)表,已經被收入圖書館了。” 于思平便很有意味地瞅了她一眼,含光微紅了臉,為自己辯解,“他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轉世,又是你的親戚,總是會對他的現(xiàn)狀好奇的嘛,我就不信,換了是你,你就不查了?!?/br> “真——的只是這些嗎?”于思平拉長了聲音,懶洋洋有點調戲的意思,“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個很有身份的追求者吧,可別太輕易就見異思遷了?!?/br> “哦,你說那誰啊,”含光聳了聳肩,“已經沒聯(lián)系了?!?/br> 于思平沖她挑了半邊眉毛,含光沒好氣道,“都安排了這么個身世,能不分手嗎,人家是公眾人物,找個孤兒壓力都夠大的了,現(xiàn)在還來個疑似私生女,還嫌樂子不夠多啊?正好,反正我也覺得——” 她啪地一聲閉上嘴,不再往下說了,于思平笑道,“你也覺得,你也覺得什么呢?” “反正我也覺得權醫(yī)師風流倜儻,有才有貌,更符合我的審美觀?!焙鈵汉莺莸氐?,“所以我決定轉移火力去追他了,可以嗎?” 她也就順口一說而已,可于思平的反應卻不小,他仔細地端詳了含光一會,神色有點說不出的奧妙,含光被他看得有點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