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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是學(xué)藝術(shù)的,再加上又拿過很多獎,脾氣難免有點散漫,李姑娘請你工作的時候多細心一點,彌補一下他的缺憾?!?/br> 拿過很多獎?含光的耳朵豎起來了,欲要打聽時,見元紅似笑非笑的樣子,又覺得不好——她現(xiàn)在是真的不大喜歡自己的單身身份,以及秦國的保守民風(fēng)了,她可以萬千保證,她打聽許云深的事情絕不是想要鯉魚躍龍門、攀龍附鳳,但奈何元紅卻不會如此想。 “李姑娘,”許云深那邊埋頭調(diào)整了一下相機,頭也不抬地揚聲道,“你能不能過來看著我拍照???” 他探頭對含光道,“這樣正好也觸摸一下實物了,以后對著照片寫描述也更方便點?!?/br> 含光已經(jīng)絲毫都不覺得訝異了,事實上,她懷疑許云深把她帶來倉庫主要就這個目的:幫他寫描述。他自己的藏品他都時而懶得寫描述了,更何況是別人的,更何況是如此之大的量?許云深就是要讓她摸摸實物,這樣以后寫的描述正確率也高點——不是因為他要求高什么的,而是如此可以免去他修改的功夫。 這人懶還真是啊,只要摸住了懶筋,那就很好猜透他的心思了,含光在心里嘆了口氣,正要搭話時,許云深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當然了,我會加倍付你錢的?!?/br> 元紅在他身邊發(fā)出輕聲嘆息,不過含光看他卻忽然已經(jīng)是順眼多了——反正……人懶不要緊,有錢就可以了! “這就來了!”她沒節(jié)cao地應(yīng)著,當下就快步走到許云深身邊,幫著他開始解包裝,架燈光了……? ☆、強力武器 ? 要不說現(xiàn)代好,現(xiàn)代妙,現(xiàn)代科技呱呱叫呢?現(xiàn)代不但有抽水馬桶,有空調(diào)、電風(fēng)扇,而且還有相機啊——但凡是個女生,就沒有不自戀的,含光又還長得算好看,從知道相機的存在開始就喜歡拍照,手機也是,這幾年手機漸漸放開了,市面上也出了新型號可以拍照的手機,她還惦記著要換新的呢,要不是視頻自拍難度高,她又沒臉找人專門拍自己臭美,不然估計都會買個攝像機回來樂呵。她前幾個月手頭寬裕的時候,就買過一部單反,不過拍出來的照片效果一般,肯定是沒有雜志上的照片好看的。 這個拍照其實挺簡單的,只是拆包和打包、加標簽很繁瑣。這些珍藏估計傳給繼承人的時候就是做好長期封存準備,都是打包加固好的,拆包拿出來拍照,然后再收回去加固。基本就這個流程,許云深還要等含光把藏品的基本信息都記下來,才會開始拍照,這份工作不能說不閑了,他拍了幾張照片以后,卻還是抱怨起了無聊。 “簡直是大材小用啊?!彼谖葑永飦砘卣垓v了一會,“咦,你們這個辦公室怎么連咖啡都沒有的?” 雖然咖啡已經(jīng)被介紹進來了,不過秦國人當然還是愛喝茶的,幾個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含光好奇道,“許大哥,你在國外也學(xué)會喝咖啡了嗎?” “咖啡味道厚點,還能加奶?!痹S云深說,“喝了挺有味兒的,我這人沒什么品味,喝茶也好加點奶?!?/br> 他好容易搞了一杯茶,還真的往里面添了點牛奶,再遞給含光,“你嘗嘗?” 含光找了個一次性的杯子,倒了一點出來,抿了一口,也笑道,“嗯,是蠻有意思的?!?/br> 許云深就泡了一大杯來請她喝,也起了談興,“我就覺得這個有前途,要是能開那種街邊小店,搞加盟店模式,別賣那些酸梅湯啊,綠豆銀耳湯什么的了,稀湯寡水的也沒有味道,這個奶茶在魯國就很流行,引入到秦國的話我看也很有前景的。” “那您不辦一個?”含光也在那等人繼續(xù)拆包呢,她順便還把每個封好的包裹都做了標簽。免得到時候和網(wǎng)站上的名字不符合。不過這話剛問出口,她就知道自己錯了,于是和許云深異口同聲地回答。 “因為我(你)懶啊?!?/br> 許云深很欣慰,連連點頭,“真是聰明的孩子?!?/br> 含光被他逗得也是直想笑——許云深這個性子也有個好處,他不是自來熟的那種類型,但你和他還是能很快就熟起來,在他跟前不必存在什么拘謹之類的情緒,自然而然就會放松下來了。 “對了,許大哥?!焙饪丛t已經(jīng)走開了,她上前查看過一個新拆出來的蓋碗一套,這邊做著筆記,那邊就閑聊上了。“剛才聽元姑娘說你得了好多獎,是說攝影類的也有獎嗎?” “嗯,拿過幾個名氣比較小的?!痹S云深隨口說,“反正也就是出去玩的時候隨便拍拍搞搞,為了湊學(xué)分好畢業(yè)才送去評獎的?!?/br> “那你還得過什么獎是名氣大的嗎?”含光現(xiàn)在更喜歡許云深的疏懶性子了,這使得查身家變得很容易。 “畫畫得過,不過說出來你也不知道的?!痹S云深聳了聳肩,“那是在歐洲那里影響才大,國內(nèi)的獎一個也沒拿過。” 好歹算是藝術(shù)界沾邊的人,吃的是文化這碗飯,含光也知道國內(nèi)有名的幾個丹青獎項都是沒設(shè)油畫類的,她理解道,“那也很厲害了,我看電視上拿獎的經(jīng)常都是老人家,你這么年輕就得獎了,前途無量啊?!?/br> “前途無量又怎么樣?”許云深很冤屈地看著眼前的蓋碗,拿起相機來找了一下角度,一邊拍一邊說,“還不是被抓壯丁來拍碗……真是太大材小用了,按我說這完全可以隨便雇個人來做嘛?!?/br> 含光倒是很明白許云深弟弟的心情,其實接下這單生意,賺錢可能都不是主要的,主要就是要給他找點事做,不然她懷疑許云深能懶死在家里,反正按他的作風(fēng)來辦事的話,肯定是找人拍照,然后全打包給她來寫描述、翻譯,再找人上傳,至于他自己就在家懶著就可以了。 “你拍得好看啊?!彼彩钦嫘牡刭澝??!耙话闳伺牟怀鲞@個效果的,都快比實物還美了?!?/br> 這是真的,許云深雖然一直在抱怨,但是動作細膩,經(jīng)常讓調(diào)光,卻還是很敬業(yè)地在拍攝著的,出來的成品肯定比含光這樣純粹的業(yè)余愛好者要好很多。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時而商討一下古董的定名,許云深雖然自稱只是愛好者,但往往寥寥幾句就切中要害,含光這個二把刀大有受益匪淺之感,再加上他又要比秦教授親和,這么工作了一個上午,她也根本沒覺得累,反而是精神奕奕,享受著了勞動的快樂。 許云深則恰恰相反,勉強工作了一上午,拍了不到四分之一,他便罷工了?!安恍辛?!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