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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錯被人拿來頂缸了。” 含光也知道一些古董行規(guī),事實上在這方面,秦國人的種族意識還是很重的,別看自己收藏了不少國外的寶貝,但是國內(nèi)的古董年代久遠些,或者是價值大點的,一般都不愿意賣給外國人,就算是做走私的都不敢冒犯這規(guī)矩。她聽李年隱約說過,這一行行規(guī)嚴厲,背后也是有大佬的。 魯國人在這點上得天獨厚,因為同文同種的關系,標準會寬松些,再說也不好防范,所以于思平當時把繡屏拿到那里去賣也不算是違背了行規(guī)。畢竟那繡屏只是因為意義特殊,在國內(nèi)無法拍賣而已,并不算是年代久遠、珍稀異常的寶物,真正如青銅器大鼎,一旦在歐洲、魯國的拍賣會面市,國內(nèi)的黑市便會面臨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洗牌,洗不洗得到你那就得看運氣了。是以一般想要長久做下去的黑市小店,對于這種走私反而是圍追堵截得比官方更為積極。 當然,個把沒那么珍貴的瓷器啊、珠寶玉飾啊,字畫什么的,那只要能走掉的話,也不會有人來大驚小怪。不然許云深搞那個網(wǎng)站也就沒意義了,畢竟還是有很多古董是正常在藏界流通的。許云深帶她到英國來的時候,含光還在想他知不知道這里頭的講究,此時他說出來,她才知道原來此人是門清,只是估計之前忘記提醒了而已。 “嗯,你放心吧,那種大器物我不會碰的,不說中介出國了,就是中介在國內(nèi)流通不也違法呢?我們網(wǎng)站不做的東西我也不做。”她說著,“你吃了早飯沒?沒吃我們就吃了出門吧。” 許云深當然沒吃了,而且還懶得去餐廳就餐,又是點了送餐,兩人在露臺上坐了下來。許云深便閑聊道,“于先生今早做什么,你沒和他一起吃晚飯?” 說到于思平,含光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雖然明知許云深什么也不知道,就是正常聊天而已,但稍微明媚起來的心情,依然隨之黯淡了下去。她未曾說話時,許云深又說,“哦,怎么了,一提到他你就不高興。昨晚在展廳里也是的,你就那么不想見懷特先生嗎?” 這件事因為和她‘身世’有關,換了別人來的話,肯定不會多問的,哪怕是劉德瑜呢,也從來沒主動和她談過這事兒。偏偏許云深就這么閑閑說來,根本也不顯得失禮,也讓人無法興起其余的想法,這種坦蕩和善意,大概也就是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才會有了。換做是別人,因為權家的財富和懷特先生的重要地位,如此打探時,只怕先就要有幾分氣虛,生怕含光有所誤會了。 含光幾次開口,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對許云深她倒真覺得即使說出真相也不會怎么樣,以此人的性格,估計也就是稀奇一番吧,并不會把她舉報去什么地方。——但是在隱瞞了真相這么久以后,她也不期然是覺得這種事情,應該只能對最親密的人講出來,和許云深之間顯然沒到這一步。再說她把自己來歷說了是沒事,可于思平怎么辦,知道她泄密以后應該會直接掐死她,要不然就是弄死許云深吧?無法想象此人會任由自己的來歷之秘被第三人知道。 當然,說謊也非她所愿,含光沉吟了一下,便把她在于思平端出身世說后一直醞釀的‘含光版本’說了出來?!拔腋静恢缿烟叵壬钦l……老實和你說吧,雖然于叔叔對我是很好,但我對我的身世一點興趣都沒有。我覺得過現(xiàn)在的生活就可以了,但是于叔叔又不這么認為,他還是想把我?guī)Щ厮^我應該在的圈子里……” “你不知道你親生父母是誰嗎?”許云深好奇地問,“于先生沒告訴你?” “沒說,只隱約知道背后肯定有個故事?!焙鈸u頭道,“反正就因為這件事,我們鬧了幾次不愉快——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忘恩負義——” “你現(xiàn)在自己養(yǎng)活自己也沒問題啊,又不靠他過活——再說……”許云深肯定不會站在于思平這邊,他那個反封建的立場,必定使得他十分贊賞含光的態(tài)度,“這樣吧,你白拿過他多少錢?我?guī)湍氵€了,以后他再要逼你做什么事也沒借口了吧?” 汗,含光趕快搖頭,“沒白拿過——我怎么會白拿旁人的錢,只是就像你這樣提攜過我賺錢……人情債才是最難還的呀?!?/br> 許云深哦了一聲,也有點失望,“就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只有人情債是最難還的?!?/br> 他又道,“不過既然你不愿配合于先生去認識那些名流,那在倫敦期間你就都跟著我好了,我們見過幾個老朋友就去瑞士吧,到馬特洪峰玩玩,再回蘇格蘭的城堡過年?!?/br> 含光雖早料到他多半會有此安排,但依然有幾分感動,感激道,“本是你搭便帶我,現(xiàn)在倒鬧得為了我改行程——” “哎呀,說這個就沒意思了?!痹S云深大手一揮,喝了半杯牛奶,“麗茲的早餐還是蠻有名的,我喜歡他們家的炒蛋,比較滑嫩,你也嘗嘗?” 含光對英式食物實在沒什么接受的意愿,只是吃了勉強能入口而已,兩人邊吃邊聊,也是談笑風生,含光說起同一層住著的詹姆士泰特,“真是漂亮,可惜喜歡男孩子?!?/br> “哦,是泰特家的小少爺啊,”許云深對他也是熟識的,“不錯,我們都說他太漂亮,以至于不適合女人了。哈哈,反正他們泰特家都是雙性戀,就算他只喜歡男孩子也沒關系。他們家的頭銜不會失落的——對了,你說他對你很熱情?” 含光點了點頭,“有什么問題嗎?” “亨利達維爾可能把懷特先生對你另眼相看的事情告訴他了,”許云深說,“對了,我昨晚回來以后也收到幾通電話,都在八卦于先生的來歷問題,這里的人只知道于先生和懷特先生關系密切,來自魯國的某個大家族,并不知道他是權家的人,其實魯國那邊和歐洲來往還是很密切的,看來,于先生即使是在魯國,作風也很低調(diào)?!?/br> 上流社會果然還是很八卦啊,這種家長里短的作風和從前除了媒介不同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區(qū)別。含光忍著笑——于思平在魯國作風會高調(diào)就怪了,“他們要是知道我不是他們想象中的身份,不知會不會就不搭理我了呢?!?/br> “有可能哦,這些貴族雖然表面上和藹可親禮貌得很,但是階級意識還是很重的,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太過親熱的話也會被人嘲笑?!痹S云深說,“亨利昨晚聯(lián)系你了嗎?” “你怎么知道?”含光稍微有些訝異?!皯B(tài)度也是一下就熱情了好多?!?/br> “正常的,反正里面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