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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城市吞沒,當(dāng)?shù)厝硕挤浅8兄x許先生?!?/br> 如果是在秦國,城市擴張對當(dāng)?shù)鼐用駚碚f肯定是大喜事,意味著更便捷的交通設(shè)施、生活配套,沒想到英國這里反而是反城市化的,當(dāng)?shù)鼐用襁€以鄉(xiāng)村生活為榮。含光不覺倍感新奇——這種心態(tài)上的差異,也是旅游時的一大樂事。 在這座被許云深命名為孤獨堡壘,實際上當(dāng)?shù)厝硕歼€叫‘霍爾木茲城堡’的城堡附近,距離最近的就是以當(dāng)?shù)氐霓r(nóng)夫為主的小村子,村子里有酒吧,但規(guī)模不大,最近的城市就是剛才他們過來的小鎮(zhèn),而大城市就要到愛丁堡了,火車大約要一小時,這里的空氣雖然比倫敦好了非常多,風(fēng)景也的確很特別,但相對來說,也的確非常無聊。含光和司機聊了一會,便好奇問,“對了,吉姆,另外一名客人到了沒有,這幾天他都干嘛了?” “于先生已經(jīng)到了,這幾天經(jīng)常在城堡附近騎馬閑逛,”司機對許云深稟報道,“老爺,湯普森先生把黛西交給于先生騎乘——” “沒事?!痹S云深不在乎地說,“我本來吩咐你也要經(jīng)常騎騎黛西的——含光,你沒告訴我于先生還會騎馬?” “這很奇怪嗎?”含光一怔,“我也會啊,我們學(xué)校都要學(xué)馬術(shù)的?!?/br> “啊,你沒告訴我你也會騎馬?!痹S云深皺了皺眉,“我平時騎的就兩匹,這下可不夠用了?!?/br> 含光連忙保證她并沒有出去騎馬的意思,這個鬼天氣經(jīng)常下雨,她才不想出去呢,許云深這才罷了,但仍有些怏怏,含光不免嘲笑他,“平時也沒見你這么講究待客之道,這會兒怎么反而糾結(jié)起細節(jié)來了?” “平時沒待客啊,這一次于先生過來是客,當(dāng)然要好好招待了?!痹S云深認真地說,“要讓他覺得自己被怠慢了,豈非影響不好?” 含光笑道,“他一個來蹭吃蹭喝的食客而已,地位比我還低,你那么認真干嘛?” 說話間,小車已經(jīng)開到城堡跟前,含光差點沒笑出聲?!m然趕不上宋頓莊園的大排場,不過門口也有四名穿著仆役制服的男男女女在等著小車的到來。除了車子是現(xiàn)代的以外,整個場景就像是走到了宋頓莊園里。就連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于思平都打扮得古色古香的,西服看來可有古意了,反正和現(xiàn)代潮流格格不入——也不知道他是從哪翻出來的這一身西服。 “老爺、李小姐。” “許先生,多謝你的招待?!?/br> “于先生這幾天過得還愉快嗎?” 一陣寒暄過后,含光被帶到了她的房間——出乎意料,城堡內(nèi)居然很舒服。雖然沒有中央空調(diào),不過房間內(nèi)都有暖氣片,壁爐只是放著好看而已。而且現(xiàn)代化設(shè)施也是一應(yīng)俱全,電腦、電視、網(wǎng)絡(luò)、熱水浴室都不缺。 三個人睡了三個地方,含光睡的是西邊走廊,這里據(jù)說原來是給主人的女兒睡的一側(cè)走廊,于思平睡在二樓東邊走廊,許云深睡在南邊主樓的主人房。——這是老式貴族的規(guī)矩,未婚少女和男性肯定是分開住的。距離的迢遠多少也給含光一點心理上的安全感,等她換完衣服出來瀏覽城堡時,心里就更是安定了,整座城堡里的仆役也不多,十余名而已,不過這已經(jīng)足夠給含光、于思平、許云深都配個專用的貼身仆人了?;旧纤叩侥睦锒紩腥嗽谝贿叿?,相信于思平就算有些想法,也應(yīng)該找不到什么機會來實施的。 不過于思平也并未流露出什么特別的想法,他這一次過來,與其說是為了含光,倒不如說是為了和許云深交際,就在她洗澡、換衣服的當(dāng)口,兩個事兒比較少的男人已經(jīng)就是攀談了起來,站在大廳里聊得愉快,見到她來了,才止住笑聲,不過即使如此,在瀏覽整座城堡的時候,于思平也是表現(xiàn)搶眼,幾乎壟斷了許云深泰半的注意力。 和對西方文化一知半解的含光比起來,于思平的談吐的確配得上‘魯國世家子弟’的頭銜,他口中吐出的一個又一個名詞,含光甚至不知是什么意思,卻能引得許云深拊掌大笑,順著聊出一個個明顯是專業(yè)領(lǐng)域的笑話。她根本無法插嘴,只能無聊地在一邊和管家湯普森先生談?wù)撝鴧⒂^的重點。 許云深的孤獨堡壘不是那種占地極大的超級城堡,裙樓、襟翼分不清的那種,也就是幾十個房間罷了,許多房間里都掛了他自己的畫。有他早期的作品,也有些含光無法欣賞的印象派之作,不過于思平居然連這個都能和許云深聊得歡,并且還很了解這幾年的歐洲藝術(shù)品市場,不到半個小時,許云深已經(jīng)和他說得興高采烈,完全把含光冷落在了一邊,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更是幾乎要把于思平引為知音了——含光也不生氣,她從一開始的啼笑皆非,已經(jīng)過度到了有些憂慮的階段了。 之前就有些懷疑,現(xiàn)在更是如此了,于思平答應(yīng)邀約到蘇格蘭來,應(yīng)該不是為了她,以他的作風(fēng),答應(yīng)了不把此事捅出去,肯定也不會在別人的地盤上胡作非為,他肯定也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毀諾,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來蘇格蘭?總不會是因為想見她或者想和她過年之類的無厘頭理由吧?她不會相信的。 想想懷特先生,再想想許云深,含光猜疑地看了于思平一眼:于叔叔好像在布一個很大的局啊……而且感覺她也是這里頭很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她就是不懂,他到底想干嘛,她在這期間又有什么作用。還有,和許云深就是混得穿了一條褲子,他又能怎樣…… 這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這種舊式服務(wù)方式的不好了,于思平要私下找她的確不方便,不過反過來,她要私下找于思平也超級不方便的。尤其是于思平又成天和許云深在一塊,搞得她想私下說幾句話都不方便。 好在,幾乎終于也是來了,許云深招待了兩人幾天,便宣布自己已經(jīng)有了靈感,決定閉關(guān)畫幾天畫,希望于思平原諒他的怠慢云云。于思平自然是連道無妨,于是,這天早上含光起來的時候,就沒聽到許云深和于思平爽朗的談笑聲,而是只看到于思平一個人在餐廳里吃早飯。 英式早餐應(yīng)該算是一天中比較容易接受的食物了,她給自己拿了點炒蛋,坐下問道,“你今天預(yù)備做什么呢,沒什么的話,吃過早飯一起出去騎馬吧?” ——在這間大宅里,她總覺得自己和于思平的談話隨時隨地都會有被偷聽的危險,畢竟現(xiàn)在會說漢語的人很多,含光也拿不準哪個仆人會說漢語,走過來就聽到了什么,還不如騎馬出去在野地里問話來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