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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七劃【完結(jié)】 文案: 花信年華的桃花庵女尼無色,重新回到十四歲。 不僅重生,而且縮小了。 上輩子看盡男人各種嘴臉,這一世不想做靳五小姐,她只想開心當(dāng)尼姑。 可惜,有人不許。 文案二: 某小姐淡定道:我相公親手為我畫了一幅美人圖; 某小姐臉紅紅:我相公給我寫了一首情詩; 某小姐很囂張:我相公的銀子全在我手; 某女:我是我相公抱著長大的。 全場欲瘋…… 無色峨眉淡掃,論相公最寵,誰與我爭鋒。 內(nèi)容標(biāo)簽: 破鏡重圓 前世今生 重生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蕭君悅,無色 ┃ 配角:未央師太,臨江王,靳漪,靳雅 ┃ 其它: 第1章 前塵 大景皇朝,幼帝三年。 三月的桃花開得醉人,尤其是桃花庵半山腰的桃林。紅紅白白,灑金淺綠,千片花瓣千種風(fēng)情,無言訴說春意。 白碧桃紅碧桃開得如煙如錦,還有一棵綠花桃,于萬點(diǎn)紅中奪得一抹碧綠春/色,斜枝疏影,絕世獨(dú)立。 開滿枝頭的花下美人如玉,那是未央師太和她的愛徒無色。 她們在桃花庵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清心寡欲,少有喜怒哀樂的情緒波動(dòng)。 兩人正拿桃花玩著占卜的小游戲。 地上依次擺著五枝桃花,每枝綻放的花朵數(shù)量不一。 師太合上手中的書頁:“好了,解詞說你一生受盡萬千寵愛,有人視你如珠若寶,讓你衣食無憂?!?/br> 無色不禁自嘲一笑,可能嗎? 她本是恩義侯府的五小姐,卻落得個(gè)容顏盡毀、青燈古佛的下場,這也算受盡萬千寵愛? 解詞在逗她。 從前她也在大清寺抽過簽,解詞說她姻緣坎坷,恐會(huì)孤獨(dú)終老。還是那個(gè)可信一點(diǎn)。 “師父,方才您抽到的數(shù)是什么?” “我和你一樣?!?/br> 無色驚訝望著未央師太清淺的笑容,“那師父的解詞?” “也和你一樣。一生受盡萬千寵愛,衣食無憂。” 一向面籠輕愁的未央師太忽而笑得粲然。 她本就生得美若九天仙子,即便年華不再,卻依舊緇衣粗服不掩國色。多年的庵堂清修,并未折損其冷艷絕色半分,反而是那雙欲語還羞的眸子,蕩漾著說不盡的入骨風(fēng)流。 傲骨清姿,風(fēng)華絕代,所謂傾國傾城的美人,亦只能如是了。 無色再次因師父的美色失神。 如果師父肯下山,當(dāng)年“京城絕姝”的稱號(hào)必然輪不到她頭上。 師父說她受盡萬千寵愛,莫非師父的真實(shí)身份是宮中哪位妃嬪? 未央師太看出她心中存疑,淡淡道:“解詞很準(zhǔn),我這一生的確受盡萬千寵愛,也有人視我如珠若寶,保我衣食無憂。這半山桃林,就是那人替我種下的。他送我的解簽書絕不會(huì)說謊,你的解詞也一樣?!?/br> 無色忽覺愴然。蕭君悅,若你真如解詞所言視我如珠若寶,為何將我送到桃花庵。 這解詞,終究不能信。 靳家五小姐靳漣,父母早早和離,母親早亡,生父不仁,外祖父一家慘遭滅門,自己名聲和容顏俱毀,如此種種,談何無憂。連父母的寵愛都沒有,又哪里來的萬千寵愛。 騙人的解詞,騙人的蕭君悅。 頭裹禪巾的未央師太拾起地上散落的桃花枝,溫柔細(xì)致地摘下所有花瓣,然后握住一截藥杵,將白玉瓷罐里的桃花瓣搗碎成汁??谥心钅钣性~,如同自言自語。 “桃花可釀酒,桃花可蒸糕,桃花可做胭脂,桃花可為媒……” 無色好奇看著瓷罐,“師父,這桃花汁不夠紅,怎么做胭脂?” “還要用艷麗的紅薔薇、紅藍(lán)、茜草,桃花汁只是輔料?!?/br> “世上最紅的花是什么花,可以用來做胭脂嗎?” 未央師太停下杵槌的動(dòng)作,悵然看向石凳上的解簽書?!笆郎献罴t的花是冥河畔的曼珠沙華,花開不見葉,出葉不見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cuò)。但它做不了胭脂,那是黃泉的接引花。” 無色又瞅了一眼那本書,原來封面上畫的不是菊花,而是佛經(jīng)里的曼珠沙華。 她記住了,血紅的、妖嬈詭異的曼珠沙華,生生相錯(cuò)的曼珠沙華。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求收藏,希望聽見小天使們的寶貴意見。 --- 第2章 重生 天光忽然就暗下來,不知是暮色四合還是破曉將至,黑夜摻著白,白晝浸著黑,世界化作一團(tuán)微光。 未央師太禪巾散落,滿頭青絲如烏云流瀉,堆疊在男子身上。 “蕭朗,蕭朗,我錯(cuò)了,我真的錯(cuò)了……” 穿云裂石的凄厲叫聲驚醒床上的人。 無色睜開眼,略覺恍惚,師父這聲哭喊如杜鵑啼血,令人聞之落淚。 蕭朗是不是那個(gè)為師父手植桃林之人?莫非師父正是因?yàn)楹褪捓视兴角?,才?dǎo)致犯了忌諱,被發(fā)落到桃花庵來?;仡^要偷偷找個(gè)機(jī)會(huì)問問剪思姑姑,蕭朗到底是誰。 她翻了個(gè)身,視線正對懸掛在水紅綃紗床幃上的兩串銀質(zhì)鏤空香球。 門窗緊閉,空氣里隱隱有股生漆的味道。香球底垂墜的絳色流蘇穗子晃晃悠悠,擋不住外頭大亮的天光。雕花的窗欞、齊整的地磚、黃花梨木的書桌、四扇的美人嗅梅圍屏…… 一股寒意流向四肢百骸,無色鯉魚打挺般坐起身,全身汗毛倒豎。 這里不是桃花庵,是恩義侯府,早就在昭仁二十一年,化為斷壁頹垣的恩義侯府。那些欺她、辱她、毀她、謗她的人,和這雕梁畫棟之地一樣,盡付劫灰。 天不負(fù)她,害過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她比恩義侯府的所有人都活地長久。恩義侯府的老爺夫人、公子小姐都做了刀下亡魂,只有她,靳家五小姐靳漣,逃出生天。 不僅如此,她還在桃花庵過上了閑云野鶴的日子,品茗釀酒、撫琴賞花,遠(yuǎn)離一切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只安心做未央師太的愛徒無色。 靳漣這個(gè)名字,她早已不用。與之有關(guān)的悲憤愁苦,她亦早就放下。 可她怎么突然回來了,師父呢,剪思姑姑呢,她們?nèi)ツ膬毫耍?/br> 無色伸手去扯幔帳,試圖確定自己目中所見非虛。當(dāng)她看清帶著四個(gè)rou窩的白嫩小手,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這只手,這手背,看上去像快印著花紋的桂花糕,綿軟可口。 她跳下床,心急火燎朝梳妝臺(tái)的半圓鏡面奔去。 鏡子里是一個(gè)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頭烏發(fā)直直垂落在肩上。圓圓的臉蛋帶著未褪的嬰兒肥,黑曜石般閃亮的雙瞳充滿疑惑,小嘴微張,像個(gè)rou乎乎的年畫娃娃。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