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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隱跡在鳳島,否則遲早有重見之日的。 “陛下?陛下?” 見鳳隱久久不語,鳳云忍不住喚了喚她。 鳳隱回過神,轉(zhuǎn)身欲入鳳島,卻見鳳染好整以暇地立在她身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師君,這昆侖的小仙君面子真大,您都出來送一送了?”鳳隱邊見禮邊笑道。 鳳染聽出鳳隱話里有話,挑了挑眉,“怎么?瞧出來了?”見鳳隱不答,半點不給徒弟面子,“若不是,偌大的昆侖,難道還護(hù)不了他一個弟子渡海來咱們鳳島?” 見鳳染挑明,鳳隱規(guī)規(guī)矩矩頷首,道:“是,瞧出來了?!?/br> “怎么瞧出來的?”鳳染靠在岸邊的垂柳上,漫不經(jīng)心問。 “他身上那一身云錦仙絲,便是連咱們鳳族的寶庫里,這幾萬年也不過攢了裁剪三四件的量罷了。昆侖的小仙君再受寵,也夠不上這般金貴。九華閣這一千多年只迎過一位賓客,以姑姑你對那位小神君的愛護(hù),又怎會讓別人去住了他的院子?” 見鳳染一副你接著說的模樣,鳳隱倒也未停,“再說了,梧桐祖樹是咱們鳳族的禁地和至寶,有您和諸位長老在島上,怎么會允許外人輕易靠近,那小仙君不小心對我行了個禮,咱們大長老的臉都快抖成篩子了,除了清池宮的元啟神君,徒弟實在猜不出三界內(nèi)誰還有這份能耐和臉面?!?/br> 鳳云聽見鳳隱的揶揄,一張老臉倒真是差點皺成了篩子。 “就這樣?”見鳳隱說得一本正經(jīng),鳳染朝她走近,端正了神色又問了一遍:“你便是這么猜出他的身份的?” 鳳隱垂眼。 當(dāng)然不只是這樣,所有的這些都只是猜測,唯有那包綠豆糕,才叫鳳隱確定了元啟的身份。 不諳世事的孩童,對著一包普通的綠豆糕,眼底怎會有那般觸目驚心的情緒? 就算當(dāng)年再怨憤她害死了師長和同門,古晉對那只死在他手上的水凝獸阿音,總該有些觸動吧。 “是,徒弟好歹在凡間歷練了千年,要真是和清池宮的小神君相處了半個月還猜不出他的身份,將來怎么做咱們鳳族的王啊師君?”鳳隱抬頭笑道,朝鳳染眨了眨眼。 見鳳染皺著眉欲開口,鳳隱連忙道:“師君您放心,當(dāng)年他雖然害得我魂飛魄散,倒也不是故意為之,這點兒小誤會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再說他是真神之子,又是您一手養(yǎng)大的,算起來是我半個世兄,我一定和他好好相處,師君您只管放心飛升神界,徒弟在下界絕不給您惹禍,爭取早日修煉成神,好去神界陪您?!?/br> 鳳染滾到嗓子眼的話全被鳳隱堵了回去,見鳳隱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她亦不再多言,搖了搖頭,“你這張利嘴……罷了,我說不過你,元啟身份特殊,你自己有分寸就好?!?/br> 鳳染利落地回了后島,到底沒在鳳隱面前再多提元啟一個字兒。 鳳隱心里頭想著自家?guī)煾甘莻€人精,這一番她試探元啟的身份,只怕引起了鳳染的懷疑。免得被鳳染瞧出端倪,鳳隱尋了個借口下界游玩,向鳳云交代一聲偷偷溜出了梧桐島。 鳳隱在人間走走停停,聽風(fēng)看雨,游蕩了數(shù)日,走著走著,到了皇城腳下。千年過去,朝代更迭,皇親貴胄不知換了凡幾,唯有皇城下的鬼界,屹立如初。 她在生死門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數(shù)遍,終究還是踏進(jìn)了那道曾經(jīng)走過千年的黃泉路。 奈何橋下河水依舊,卻再也沒有那個一身俊俏坐在橋頭笑著等她的鬼君。阿音早就死得干凈利落,她如今已經(jīng)涅槃重生,修言堂堂鬼王□□,哪還會守在這孤零零的奈何橋上。 這世上,沒人會記得千年前的那只水凝獸了吧。心底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松了口氣,鳳隱眼底空落落的,到底當(dāng)了無數(shù)次鬼,鳳隱還有些懷念鬼界,她走過奈何橋,進(jìn)了鬼城。 敖歌一慣喜歡把鬼界治理得如同凡間一般熱鬧,雖這里永是黑夜,卻夜夜張燈結(jié)彩,從來不比皇城冷清。自千年前修言的靈魂被修復(fù)后,敖歌便不再禁止仙妖兩族踏足鬼界,隨著兩族積怨愈深,仙族和妖族都欲交好于鬼界,鬼王兩不得罪,讓鬼界成了最中立之處。鬼界熱鬧,又不比凡間制約諸多,反而吸引得一眾仙妖君經(jīng)常入界而來。如今鬼王城大街上,隨處可見仙氣繚繞的仙人和張揚霸道的妖君。 鳳隱不過是一個人念念舊,并無入鐘靈宮再見修言的打算,她過了奈何橋便隱了一身神力,化了一方素帕遮在臉上,做尋常女仙君的打扮,半點沒引起人的注意。 即便過了千年,鬼王城的長安街上,最繁華的仍然是燈火鼎盛的修言樓。故地重游,往事難免在目,當(dāng)年的阿音恐怕再聰明也想不到自己苦苦尋找的鳳皇魂魄,就是她自己。 她用盡所有努力,甚至折了半身修為救的,是她自己的命。 因果輪回,命運夙轉(zhuǎn),大抵便是如此。 修言樓是長安街上最昂貴的茶樓,能走進(jìn)來的人非富即貴。鳳隱雖說一身素凈,但入門便丟了跑堂十片金葉子。修言樓的鬼侍們想著這八成是哪個仙山洞府的掌珠,客客氣氣地把她請上了二樓觀景最佳的靠窗處,奉上了修言樓最出名的桂花釀。 鳳隱抿了一口花酒,目光不期然落在墻上那幾道熟悉的規(guī)矩上恍了恍神。 她當(dāng)年便是在這棟樓里遇見了修言,還為他渡仙力續(xù)魂魄。 宴爽利落的笑聲、阿玖張揚的狐貍眼、還有玄衣青年溫潤的眉目在腦海中驚鴻而過,在她眼底卻緩緩沉成了灰白的顏色。 鳳隱又抿了一口桂花釀,明明剛剛還清甜的花酒,這時再入口,卻是十足的苦意。 鳳隱在鳳島時怕鳳染和長老們看出端倪,前塵往事斂在心底,沉郁久了到底傷身。入了修言樓,千年前的事浮上心頭,不免眼底便露了些許情緒,只是她還沒正兒八經(jīng)開始回憶,遠(yuǎn)處一陣喧鬧便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定睛朝窗外樓下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今夜鬼界長安街上女仙君們竟比那女鬼還要多些。若不是她知道這是鬼界,瞅著這滿街的女仙君,還以為自己是入了天宮。 修言樓的跑堂素來伶俐,見鳳隱張望著窗外,忙不迭地討好著這個出手闊綽的大金主,笑道:“女君今日來鬼界,也是為了瞧普湮仙君的吧?這個位置是咱們修言樓最好的地兒,女君放心,您坐在這兒,保管您能仔仔細(xì)細(xì)地瞧見普湮仙君?!?/br> 普湮仙君?鳳隱愣了愣才想起鳳云對她說過,元啟千年前隱去了神號和名諱,如今的名字便是普湮。 元啟來了鬼界?他來鬼界做什么?鳳隱眉頭剛皺,小跑堂笑呵呵的聲音便傳來:“哎呀女君您別說,咱們陛下雖然把鬼界治理得熱熱鬧鬧的,如凡間一般,但每年的今日,可都比上元節(jié)還熱鬧呢!別說女仙君,就是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