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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了過去,正見盧景賢漫不經(jīng)心地朝這邊走來,看到她時,他的腳步顯然停頓了一下,估計嚴(yán)無襄在電話中沒有說清楚是她要找他,所以她的存在讓他感到些許意外。 隨著盧景賢腳步的臨近,嚴(yán)無襄轉(zhuǎn)臉對江小夏說,“董事長,那我就先告辭了?!?/br> “你無需回避?!苯∠氖疽鈬?yán)無襄坐回原位。 盧景賢走到他身旁,視線在江小夏的臉上稍縱即逝,然后蹙眉向嚴(yán)無襄問,“叫我出來做什么?”其實這個問題也只是他明知故問的,從進門見到她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嚴(yán)無襄把他約出來的目的。 盧景賢和嚴(yán)無襄幾乎是同一時間坐了下來,三人成席,氣氛看起來有些許尷尬。 江小夏本已準(zhǔn)備好的一些話卻突然忘于腦后,只因見到這個人,她的身體就好像被侵入了病菌一樣,所有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都處在石化的狀態(tài)。 “董事長,你不是有話要跟盧先生說嗎?”嚴(yán)無襄打破僵局,低聲提醒她。 她回過神,黯然抬起眼睛,只見坐在對面位置的盧景賢用一雙深黑怪異的眼神在打量著她。她把目光轉(zhuǎn)向嚴(yán)無襄,以此避開他的視線。 感覺到他不再看著自己的時候,她的神態(tài)方才不那么拘謹起來。 “我很想知道金鑫子公司到底為天壽公司付出了多少?以至于在海茂項目的分紅上,竟然會大言不慚地認為它獨具資格霸占所有的利益?!苯∠牡哪抗饨K于從嚴(yán)無襄的臉上轉(zhuǎn)移向了旁邊的盧景賢。 兩人四目對視,情緒盤根錯節(jié)。 盧景賢終于露出一臉冷笑,他把一只腿架在另一只腿上,然后轉(zhuǎn)臉問嚴(yán)無襄,“嚴(yán)先生,這種重要的事情你還沒有跟江董事長解釋清楚嗎?” 嚴(yán)無襄向他抱歉地做了個解釋無益的動作,然后說,“我想還是請盧先生親自跟董事長解釋一下?!?/br> “江董事長?!北R景賢的嘴角又附著一絲陰森的笑意,他漠然直視著眼前的女人,然后鄭重其事地告訴她,“在我進入天壽公司之前,海茂項目停工半年,天壽公司也處于負資產(chǎn)的狀態(tài),我進入天壽之后,不僅替公司還了銀行的貸款還在四處籌資重啟海茂。如今海茂大廈的竣工以及銷售所得的利益,自然由我處置。我既要拿這筆錢去還清銀行的貸款還要從不同程度去犒勞對海茂項目做出貢獻的其他投資人。” 盧景賢所說的話好像不無道理。 “可是當(dāng)初我確實有拿兩千萬轉(zhuǎn)到公司賬戶,作為海茂項目的重啟資金?!苯∠奶嵝阉?/br> “那兩千萬只不過是替天壽公司還了銀行的貸款而已,至于那筆貸款,據(jù)我所知好像并不是因為海茂項目而借貸出來的?!北R景賢的話和嚴(yán)無襄的意思幾乎同出一轍。 是事實如此還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說辭。 繁華落盡 第177章:糾纏不休 “你很清楚,那兩千萬是我從盧景源先生手里借過來的,是要還回去的。”江小夏情緒有些激動,雙手撐著桌子,身體浮在半空,與盧景賢的距離咫尺之遙。 他笑了起來,嘴里頻頻念叨著‘盧景源’這個名字。 好像他與她的雷區(qū)就在盧景源的身上。 “區(qū)區(qū)兩千萬,用得著你這般掛在心上?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況是借給你的,就算是你找他要13個億,估計他也會義不容辭地送到你手上?!彼麕е爸S的語氣挑眉調(diào)侃。 她氣壞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如此輕狂的人。若不是礙于還有正事沒與他談妥,她一定會白刃迎上。 看出談話的氣氛有些不對,嚴(yán)無襄識趣地站起身,他向兩人告辭,“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北R景賢把他攔了下來。 嚴(yán)無襄干巴巴地立在中間,苦于無奈回避,又只好重新坐回到了沙發(fā)中,眼睜睜地看著盧景賢和江小夏之間舊情不了,恩怨不斷。 “嚴(yán)先生,你是公司的財務(wù)總監(jiān),我以董事長的身份命令你重新清算天壽公司的資產(chǎn)?!苯∠目粗鴩?yán)無襄,她不由得當(dāng)著盧景賢的面把話題著重起來,“是與天壽公司相關(guān)的所有資產(chǎn),包括海茂項目?!?/br> 盧景賢的臉上終于現(xiàn)出不悅,他蹙眉盯著桌面早已冷卻的咖啡,在嚴(yán)無襄回答一句“知道了”之后,他方才用冷嘲熱諷的口氣回擊她,“江董事長這是為了迎合盧景源要跟我翻臉的節(jié)奏啊,不過你可別忘記了,我依舊是天壽公司的股東之一。” “你已經(jīng)公然向我開戰(zhàn)了,我反擊又有何不妥?”她反問。 “很好?!彼α似饋?,頓了一下又不急不躁地補充道,“你果然反擊得及時,看來,你對我來說應(yīng)該算是一個不錯的對手?!?/br> “你就是這樣和我父親周旋的吧?”她問。好像大腦中自然而然地就刻畫出他和江萬良爾虞我詐的情景。 嚴(yán)無襄終究還是坐不住,他再次起身,貿(mào)然打斷二人的話懇請回避。 這一次,盧景賢和江小夏都默認了他回去的請求,在確認嚴(yán)無襄離開后,盧景賢的話鋒一轉(zhuǎn),他好心提醒她,“聽說盧景源就要和胡亞希結(jié)婚了,你該怎么辦?就算你們真心相愛,可惜終究不能在一起啊。”他的話意聽起來是為她感到遺憾,可眼神中明明就露出悲傷。雖然嘴上咬定他們相愛,可心里卻五味雜陳。 “我和盧景源先生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彼坏鼗卮鹚?。 “你只不過是因為不能和他在一起,所以才找出的借口而已?!彼嫠q解。 “是,是又怎樣?”她惱怒地瞪著他。她厭倦了他一副自以為是的嘴臉。 他明明就是殺人兇手,可偏偏就做出一副池魚堂燕的樣子。 他的眼中閃爍出一絲震怒,又依然擺出無受影響的姿態(tài)。 “我只不過是對你深表同情而已?!彼恼Z氣風(fēng)輕云淡。 嚴(yán)無襄一離開,他們的話題便在正題上越走越遠,繞了一圈又回到那解釋不清楚的情感糾紛上。彼此眼中明明還有微薄的牽掛,可在一不小心的言辭傷害中,又瞬間被恨意籠罩。 “夠了。”她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語言鋒利,“看來,我沒有必要跟一個殺人兇手浪費口舌?!?/br> “殺人兇手?”他的臉上擠出陰冷的笑容,被冠上這種罪名,他既感到好笑又覺得可恨。他恨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