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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股勢力的夾擊下舉步維艱。而如今,糟糕的身體狀況已然成為她逃避的最大阻礙,她只能屈服于盧景源的安排,以不變應(yīng)萬變。 盧景源和李敬南一前一后地走了進(jìn)來,愣愣地注視著江小夏慘白如紙的側(cè)臉,在李敬南的小聲提醒下他才回過神來,終于打斷她的沉思告訴她,“出院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我們走吧?!比缓笞龀鲎尷罹茨线^去抱她下床的動作。 李敬南上前一步,突然猶豫起來,他思量片刻又退回到盧景源身后,他說,“還是景源先生來吧?!?/br> 盧景源的臉色看起來平淡,似乎無動于衷,但是心里著實(shí)對李敬南的做法感到十分滿意。他所在意的女人,從來都不愿意讓一個(gè)外人去觸碰,即使嘴上吩咐外人去做,但一旦真的照做,他恐怕會即刻上前制止,甚至?xí)屇莻€(gè)認(rèn)滾蛋。 他仔細(xì)注意著江小夏的臉色,只要她沒有明顯的拒絕之意,他就會義無反顧地上去抱她下床。 若不是雙腿經(jīng)歷過幾次折騰,也許她還能強(qiáng)忍著痛楚走一段路。而現(xiàn)在,腿骨像釘了釘子一樣發(fā)出鉆心的疼痛,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別人的幫助。 “李先生,還是麻煩你了?!苯∠恼f。 李敬南無奈的將目光轉(zhuǎn)向盧景源,而盧景源的臉色早已鐵青,他黯然地盯著她倔強(qiáng)的神態(tài),終于大步上前,一把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然后用修長的雙臂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將她從床上抱起。 李敬南提著行李跟在他們身后,一出門,便看見郭嬸謹(jǐn)小慎微地立在門口的一側(cè)。 郭嬸看著盧景源抱著江小夏走遠(yuǎn),慌忙之中將雙手緊緊拽著李敬南的手臂,她問,“李先生,那我怎么辦?” “你先去盧家找安長叔吧?!崩罹茨险f。 “可是我不知道盧家的地址?!?/br> “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李敬南說完便小心扳開郭嬸掛在他手臂上的手指,然后又匆匆循著盧景源的腳步追了上去。 盧景源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前方的路,卻不敢低頭看懷里的女人一眼。眼神稍微落在她的唇上,他就會臉紅起來,并且有想喝水的沖動。 時(shí)間好像是過得很快,又像是靜止,只覺得恍惚中,他們就到了樓下的停車場。 李敬南上前將后座車門拉開,盧景源把江小夏連頭帶腳一并塞進(jìn)車?yán)?,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他霸道地把她抱坐在腿上,雙臂緊緊地將她的身體環(huán)住,任憑她怎么掙扎都始終逃不出他的手心。 李敬南啟動車子,按照與盧景源事先在電話中溝通好的路線開去,直到海邊他私人購置的海景別墅才停車。 海景別墅是盧景源多年前斥巨資購置下來的,除了李敬南來過一次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棟房子的存在。 閑置多年,只有在他心情愉悅或是煩悶的時(shí)候才會過來小住幾日,他喜歡借著遼闊的大海來放松心情緩解情緒。 推門進(jìn)去,客廳中便散出一股nongnong的煙草味,李敬南趕緊放下行李,將門窗敞開散去氣味。 盧景源直接將江小夏抱上了二樓的主臥,把她輕輕地放在松軟的床上,又細(xì)膩地為她蓋好被子,他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柜上,并囑咐她說,“我就在樓下,你有什么事情就喊我……們?!弊詈笠粋€(gè)字,也只不過是在話音落下的時(shí)候加進(jìn)去的,他只是想讓她安心下來,所以才會在潛意識中把另外一個(gè)人的存在告訴她。 繁華落盡 第191章:得寸進(jìn)尺 “那個(gè)……景源先生。” 一路沉默過來的江小夏終于開口和他說了第一句話,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她居然不改先前的客套稱呼,依舊喚他先生。雖然聽起來聲音有些許勉強(qiáng),但至少她沒有表現(xiàn)出他一直擔(dān)心的那樣,以為她會厭惡自己。 “什么事?”他的聲音極其溫柔,帶著一絲‘樂意效勞’的神情在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吩咐。 因?yàn)橛惺孪嗲?,所以她的臉色看起來沒有先前那么冷漠,反倒是多了一絲自然。 “我有些擔(dān)心景慈小姐?!彼f。 其話外之意盧景源一聽便懂,于是他向她保證起來,“她在自己家里,沒有人會傷害她,也沒有人敢傷害她,她是安全的?!?/br> 聽他這么一說,江小夏對盧景慈的處境也就放心下來??墒寝D(zhuǎn)念,她又不得不為盧景尋的未來感到擔(dān)憂,自從她從張華的嘴里得知景尋是盧家的養(yǎng)女后,她便對那個(gè)女孩心生同情,也會格外在意她的生活是不是過得好。 “可以……” 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盧景源倒是輕輕地笑了一下,他走到她跟前,用一種輕松的語氣問她,“可以什么?在我面前,你沒有必要顧慮什么,有什么話就直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你。” “可以不讓景尋出國嗎?”她把含在嘴里的話終于流暢地問出口來。 她只不過是眼前恍惚了一下,卻突然發(fā)現(xiàn)盧景源的臉色鐵青,先前的溫柔細(xì)膩也驟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眉目緊皺,面部的肌rou微有抽蓄,他嗔怒起來,“你愛管閑事的毛病又犯了,再不改,恐怕今后會惹來不少麻煩。” 她的情緒也跟著沉了下去,氣惱地瞪著盧景源,她咬著牙說,“景尋她只是一個(gè)單純的孩子,很多事情也許她自己沒有辦法去做決定,所以處處都依賴你這個(gè)哥哥,可是你也不能僅憑自己的喜怒,說讓她去哪就去哪啊,你有沒有問過她的意思?” “她什么意思?難道她告訴了你她不想出國?”他的臉色愈加深沉。 “她想不想出國,你問問她便是?!苯∠牡统恋貞?yīng)了一句。 她對他的態(tài)度感到生氣,但是又不想與他過多爭執(zhí)。 “江小夏,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北R景源厲聲警告她。 他的身上好像燃燒了一把熊熊烈火,仿佛隨時(shí)能讓她葬身火海。 “為什么一提到景尋的時(shí)候你就會這么生氣?”她心平靜氣地問他。 可他卻依舊怒不可止,“我勸你還是安生一點(diǎn),多管閑事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彼窃谕{她,也是在警告她不要自以為是。 李敬南可能是在樓下聽到樓上的爭執(zhí)聲,于是順著扶梯走了上來,見主臥的房門是敞開的,他站在門口微微探頭,察覺到情況不妙,只好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