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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明的人同路呢? 溫逐流那一些沒有解釋的小動作,彭萋可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說歸說笑歸笑鬧歸鬧,但要真想讓她順意而行,那是不可能的,別說這點防人之心,彭萋在這世間除了師父兄姐對誰都豎起高高的圍障,所以她對師弟韓誼只是偶爾心血來潮的面子情,誰讓韓誼入門晚呢,所以她對馮宓是一百個不愿靠近不愿相處,誰讓馮宓介入了他們自家人相處的好時光,看不出來是么,目前為止誰也看不見除了彭萋自己,皮囊后面高高的薄冰圍障才是她真實的溫度。 都以為她是朵太陽花,朝著太陽笑得燦爛仿佛永遠照不進陰霾,好像所有人都認同這一淺薄的認知,但沒有什么好解釋的,彭萋又不是裝的,她的臉她的眼她的笑都是真的,將敏感與防備藏起來留給自己不需要展示給每一個人,不僅她,誰又不是這個樣子呢? 至于溫逐流......彭萋是心思敏感想得多,但絕不是以最壞的惡意構(gòu)想他人的那種防備,況且呼蘭城他們已經(jīng)出來了,她也不用再被迫對里面的事感興趣,溫逐流身上的疑點有沒有解釋也不在她在意的范圍內(nèi)了,而她本人身上又沒什么可圖的...... 趁著師兄吃完去河邊洗手馮宓也跟了去的空檔,彭萋夾著尾巴點著腳尖用她最快的速度,跑路了。 方向就是朝著溫逐流指給她的方向,為了安全起見彭萋暫時還沒御法器的打算,不過她對自己的速度還是蠻有自信的,比對自己的回復術(shù)還有自信,在彭萋蹽得正起勁兒的時候,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扭頭一看,驚得從半人高的野草梢頭栽了下去。 “你,你,跟著我做什么!”彭萋站穩(wěn)趕緊四處看看除了眼前的這個還有沒有別人。 “彭姑娘,你跑著跑著方向偏了,我提醒你一下?!睖刂鹆饔懞玫男α诵?。 伸手不打笑臉人,彭萋也就沒好意思疾言厲色的質(zhì)問溫逐流尾隨在后居心何在,她板著臉道:“什么方向偏不偏,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怕你走迷了路,旸城的方向要往西再偏一些?!睖刂鹆鞣e極的說。 “蹲下!”彭萋突然不由分說的把人往野草叢一按,強調(diào)的豎起手指,“噓!” “路我熟,順利的話明早就能到旸城?!睖刂鹆鞲紫拢廊环e極地推薦著自己。 彭萋一直眼珠不動機警的豎起耳朵,片刻耳廓微抖,她低喝一聲:“趴下!” 溫逐流立刻與彭萋同步,趴在了草梗之間,他依然沒停下對彭萋的勸說,“我可以御劍帶你過去......” “別說話!”彭萋舉起勾成爪的五指威脅溫逐流,用口型無聲的說道。 “沒關(guān)系,陳公子在天上御劍,我們都已經(jīng)趴在地上了,草這么高,他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的?!睖刂鹆鞣诺土寺曇簟?/br> 彭萋想想也是,但還是為了保險起見小聲說:“我走我的,你跟過來干什么,師兄洗個手回來發(fā)現(xiàn)你我都不見了,肯定以為你把我綁了,小心他找你算賬?!?/br> 彭萋是當著溫逐流的面跑的,但沒想到這人竟跟著她一起跑了。 “我走不走,你不見了,陳公子也是要拿我試問的?!睖刂鹆髡碇直蹖ε磔碌溃惣螛渌坪鯇λ挠∠蟛皇呛芎?,這回怕是更加不好了。 才不會呢,彭萋暗暗撇嘴,她有留字條,只有師兄能看的字條,什么言語也沒有就遁走,師兄還不得找瘋了,留個字條,興許師兄就半推半就的放過她了。 “那個,你不用等我,我還另有事情,你先去吧!”彭萋委婉的表達出讓溫逐流趕緊滾蛋的想法,哎,她真是面皮太薄太溫柔了。 “我想送送你,你看你又不會御劍?!睖刂鹆鳂O沒眼力見兒的爬著往前蹭蹭。 彭萋嘴角一抽,惱羞成怒的手掌一拍,啪的一臉土,“呸,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不會御法器,???大眼還是小眼?” 溫逐流總算識相的閉上了嘴,但還是堅決不動地方,就是要和彭萋面對面的趴在草叢里。 彭萋感覺師兄與馮宓已經(jīng)離開了,先是跪起來仰脖望望繁星點點的夜空,在四處看看黑咕隆咚的曠野有沒有可以的跡象,然后她貓著腰匿身在高草里走了兩步,確定師兄真的御劍離開了這一范圍才放心的放開了手腳,沒辦法不小心不行啊,這曠野中沒有天然的遮擋物不好跑呀! “別跟著我了,呼蘭城事已了,你該干嘛去干嘛去吧!”這人怎么趕都趕不走,彭萋就要急眼翻臉了。 “我想跟著你,趁我還能見得到你?!睖刂鹆鞯谝淮螌σ粋€人有如此執(zhí)著的想法,他又沒什么要緊的事,當然是想爭取一下獨處的機會。 這話說得彭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久久不退,她忍不住抱緊手臂使勁搓搓,暗自叫苦,這人什么毛病,別是個變態(tài)吧,聽其他峰上的弟子說,有些鉆研旁門左道的修者喜歡抓小姑娘回去修煉,哇嗚!可怕!她是不是該趕緊跑啊,不行吶,溫逐流跑得比她快,剛才不就被追上了么。 那么,不如......先賞他一記“不語”...... 彭萋正暗搓搓的要動手時,溫逐流又說話了,“你別害怕,我沒有惡意,就是覺得你這樣的姑娘不該風塵仆仆的趕路......” “我這樣的姑娘,該怎么趕路?不用走的不用飛的,難道要用爬的嗎?”彭萋手一頓,哭笑不得道。 “應該有人為你遮住沉沙擋住風雨。”溫逐流放緩了進攻的步伐,以退為進道:“是我不好,既然你不喜歡,我不該強求的,彭姑娘,你走吧,我不會再跟了?!?/br> 彭萋沒再說什么,她僵硬的笑了笑,與溫逐流面對面的后退幾步,將春泥抽出向空中一拋,捏好御行決飛身躍起就要離開此處,溫逐流的話一出接一出她聽得云里霧里也沒太明白說的到底是個啥,但最后那句“不會再跟了”總是聽懂了,所彭萋當即決定御法器前行,比起甩大輕功當然還是御法器快,快點離開這個她不懂的小圈圈才是正理。 “噗通”一聲,無情的大地狠狠拍在了彭萋的臉上,與其說天不遂人愿,不如說......學藝不精...... 躍上春泥的那一腳,彭萋,踩空了,空了...... “呸呸呸!”彭萋揉著可疼的下巴,使勁的往外吐啃進嘴的草屑。 “擦破皮了嗎,我這兒有傷藥?!泵黠@忍俊不禁的聲音。 溫逐流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正讓彭萋想起來自己的臉可以說是丟得一干二凈了。彭萋像什么都沒生過一樣站起來伸伸胳膊伸伸腿,其實暗中祈禱遮星閉月好能藏住她紅透的臉。 彭萋就當身后的是一團空氣,她緊張的第二次跳上法器,還好這次沒掉鏈子,捍衛(wèi)住了她金丹修士的尊嚴,腳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