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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偷偷看了彭萋一眼,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彭萋將擰嚴的顏料盒遞給陸安歌,二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又轉(zhuǎn)瞬錯開,陸安歌注意到彭萋目光微散,想必心里也在想宮忘川的事。 “彭姑娘,我們往前走尋一處景色更佳的地方,我?guī)Я水嫾?.....”陸安歌著急離開此地,他信宮忘川能秉公辦事不偏不倚,但他擔心有如此聲望的人出場會導致旁觀者枉顧事實初因而發(fā)生輿論逆風倒的現(xiàn)象產(chǎn)生。 “這景色就很好呀......”彭萋站起身,饒有興致的纏卷著垂在胸前的一綹烏發(fā),瞳孔卻興奮地緊縮著。 走什么,走了豈不是讓人以為她怕了宮忘川?她就在這等著哪也不去,小的不濟大的跟上?她倒要看看宮忘川是有自知之明的拎起季修明走人,還是念幾句酸話,只要有一句不順耳管他是風靡萬千少女還是少男,照嗆不誤。 “彭姑娘,是修明失禮了,請姑娘盡管責罰?!睂m忘川正色的對彭萋躬身抱拳道。 彭萋淡淡的看著宮忘川沒有說話,這句話不知宮忘川是想以退為進還是真心實意,但聽在彭萋耳中就跟什么也沒說一樣。 “修明年少行為不妥,但絕無惡意,他只是想和姑娘交個朋友,結(jié)果用錯了方法。”宮忘川又道。 彭萋眼一瞇,卷著發(fā)梢裊裊娜娜的向前踱了幾步,“都說忘川公子曠朗無塵、仁義無雙,今日這般顛倒是非、指鹿為馬,好生讓人失望。” 宮忘川正要接著彭萋的話開口,彭萋素手一立一推截住了宮忘川的話,冷笑一聲,道:“他想交個朋友我就得同意?他用錯了方法我就得生受著?憑什么?今兒個可以絕無惡意,明兒個就能沒有壞心,哼!有師兄了不起,誰沒有?!?/br> 宮忘川師出名門天資卓越,人又豐神俊朗風度翩翩,迷倒無數(shù)女修,彭萋入世后也想趕個時髦的尾巴,跟大家一起對著時下最熱門的男修過過嘴癮,但宮忘川剛才那句和稀泥的話,直接讓他在彭萋心里的印象跌入谷底。 護短誰都懂,但護到她彭萋頭上來,那就沒什么好說的,開懟吧...... “第一次,大家素不相識,你絕無惡意的師弟就往我臉上伸爪子,第二次,我離他遠遠的,你絕無惡意的師弟隔著好幾個人也要陰陽怪氣的嘲諷我,第三次,你的好師弟背后偷襲,毀我心愛之物?!迸磔?lián)P手指著繁花谷的幾個人,擲地有聲,“你說他絕無惡意倒也有可能是真的,那他就是單純的沒教養(yǎng)嘍!” “繁花谷乃風雅之地,你師弟怎么活到這么大的,真真是奇了?!迸磔伦旖菕熘I笑,“他除了是你的好師弟,還有其他來頭嗎?”連她都打不過,足可見季修明修為平平,憑什么宮忘川如此身份不僅要時常把人帶在身邊,還要給季修明收拾爛攤子,沒有其他原因可說不過去。 宮忘川原本還溫文的聽著,好似彭萋在他眼里就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而他在寬容的縱容著,但聽到后面,臉也跟著先青后紅了。 “姑娘有所不知,季公子可是繁華谷谷主的侄子,谷主無后,將唯一的侄子視若親子?!辈恢l在圍觀的人群中出言道。 彭萋意外的挑起眉毛,季修明還沒走出陰影,他的頭就沒抬起來過,不過從宮忘川和另外兩個繁花谷弟子的反應來看,這則爆料是真的,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唔~”彭萋撇撇嘴,哂然一笑,自言自語的嘆道:“惹不起,惹不起?!?/br> 宮忘川欲言又止,又突地苦笑著拂袖,不再管彭萋,他發(fā)現(xiàn)只會越說越糟糕,所以還是當做什么也沒聽到把修明盡快帶離此地。 “師兄,你別說了?!奔拘廾魇恼f,丟下一句話便提著劍埋頭離開了。 宮忘川看著師弟沉重的背影,嘆了口氣,忍不住暗暗責備彭萋驕縱任性,一點虧不吃一點情面不講,雖是占了理,但該還的手一樣不落的都還了,嘴皮子上還是不饒人。 殊不知宮忘川只看到了師弟的可憐樣兒,弱化了可恨的那一面,而且如果不是他來之后的那兩句話起到了火上澆油的作用,彭萋早就將此事翻片過去了,但宮忘川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 糾紛暫時揭過,圍觀的修士也都散去繼續(xù)賞湖放燈。 “陸安歌,我們再去買一盞?!北患拘廾饕煌ǖ満?,就剩陸安歌沒有放河燈,彭萋遂提議道。 “也好?!标懓哺栊廊粦?。 “龐jiejie,哎?”彭萋正要招呼龐西岳回街市上買燈,卻發(fā)現(xiàn)人在三棵樹外和幾個女修說笑。 “不用管師姐,我們?nèi)トゾ突?,用不了多長時間。”陸安歌道。 龐西岳感覺到師弟和彭萋在向這邊張望,抽空看了一眼,彭萋對她往街市的望向打手勢,還做了口型,龐西岳也沒仔細看口型對應著什么話,就隨意的一揮手。 陸安歌領先半步引著彭萋往街市走,幾次側(cè)過頭相對彭萋說些什么,又為難的壓下去了。 “你想說什么?”彭萋莞爾。 “彭姑娘,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标懓哺铻殡y道。 彭萋眸光閃動了一下,啟唇輕笑道:“講不講隨你,愛聽我就聽,不愛聽的話......陸公子你就做好和我吵一架的準備吧!” 彭萋料想陸安歌是要就剛才繁花谷那幾個人的事勸告她,事實也是如此。 “彭姑娘做的沒錯,但是沒掌握好分寸,免不了讓人覺得姑娘咄咄逼人,這名聲傳出去幾圈就成了脾氣暴躁、囂張跋扈......”陸安歌注意到彭萋回落的嘴角,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彭萋?lián)P手罵人的情形還歷歷在目。 彭萋不屑的哼了一聲,將手臂一抱,道:“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傳出去的名聲有幾個是真的,我?guī)熃隳敲礈厝岬娜?,不也被傳成修羅。”都說宮忘川仁義無雙,原想著是個講道理能服眾、不偏不倚的,現(xiàn)在看來不也是個混淆是非的貨。 明善,溫柔?陸安歌刷新了一遍對明善的印象,結(jié)果自己被哽住了。 “無論好意惡意還是平常心,你好好和我講話,我也會好好和你講,但我沒有耐心應付莫名其妙的人,我怎么知道要怎樣把握才叫適可而止,我為什么要適可而止,我就是要以絕后患,有脾氣就是囂張跋扈?那就跋扈吧,別什么沒見力見兒的都到我眼前晃?!?/br> “一頭狼我惹不起,一條狗我還收拾不了?” 這話真是狠,陸安歌咽了咽口水。 “你看,你講了我不愛聽,但也沒有真的跟你吵一架指著你罵一頓,不正常的是他們,不是我?!迸磔挛拿蛎蜃?,“陸安歌,我把我想的都和你說了,你要是不理解也沒關系。”今晚一過,就當萍水湘逢的路人好了。 彭萋不覺的自己有錯,她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