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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善早在馮宓對師兄出言不遜時,指尖的劍氣迸出將馮宓打翻在地。馮宓被打的伏在韓誼身上,劍氣所致的傷口橫在背后,血流如注,深可見骨,但仍憤憤地說個不停。 “當(dāng)年紅浦莊紫睛蜥之亂,他只顧著尋你,把我拋在腦后,憑什么,憑什么......” 彭萋斜舉著春泥,優(yōu)美白皙的手指一寸寸的撫摸著,紅潤的的嘴唇微微開啟,唇角還帶著一絲天真,她歪著頭用淡漠的語氣對馮宓說:“他只顧著尋我不是應(yīng)該的嗎,那時候你們什么也不是,不是嗎?” 情人沒了可以再找,師妹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而且,那個時候陳嘉樹和馮宓的感情只是剛剛起步,遠(yuǎn)遠(yuǎn)沒到需要在生死關(guān)頭選擇家人和情人的程度,是后來凌恒的渡劫成功和彭萋的聲名鵲起讓陳嘉樹也跟著水漲船高,加上碧云館館主的急功近利,才催熟了他們的情感,陳嘉樹和馮宓本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要去思考,也許他們原本的終點(diǎn)并不應(yīng)該是這樣。 “你覺得心里不是滋味,那親事你別答應(yīng),答應(yīng)了你退婚??!” “哦,師命不可違,那你該恨你師父呀,恨他故意把你往火坑里推,你今天怎么不毒死你師父呢?” 彭萋繞著疊在一起馮宓和韓誼慢悠悠的踱著步子,好像是在思考該如何下手,好用最解恨的方法折磨這兩個人。 “別跟他們廢話,講正事?!泵魃撇荒蜔┑恼f。 “唔,知道了?!迸磔滦÷曕洁炝艘痪?,順應(yīng)師姐的話回歸正題,對著碧云館館主揚(yáng)眉道:“碧云館弟子馮宓,毒害穿云峰首徒陳嘉樹,一心致其于死地,事情敗露仍毫無悔意......” “馮宓不是碧云館弟子,這賤人已被逐出門墻!”碧云館館主大聲道,眼下必須將馮宓這條臭魚拋棄,方能保全整個碧云館。 馮宓渾身一震,顯然大受觸動。 “瞧瞧你師父,嘖嘖,同樣是死到臨頭,比你上道多了?!迸磔聦︸T宓溫聲道,好似諄諄教導(dǎo)。 “反正你們也不會放過我?!瘪T宓頭也不抬的說。 “誒~你怎么知道我不放過的是你呢?”彭萋嘟著嘴搖搖春泥,一臉不贊同的回道:“我本來是要滅碧云館滿門,叫你師父回去挖好墳坑的,你和韓誼呢,就好好的活在世上?!?/br> “彭萋,我一人做事一人擔(dān),與師門無關(guān),更與韓誼無關(guān)?!瘪T宓的聲音中終于有了恐懼。 “還不都是被你連累了?!迸磔录僖庳?zé)備道,“你以為一命抵一命就完了?你毒害的可是大乘修士凌恒的首徒,明善和彭萋的師兄,不是道個歉送點(diǎn)禮,夾起尾巴避幾年風(fēng)頭就能過去的事?!?/br> “讓你一人做事一人擔(dān)?那不就等于告訴所有人,只要舍得一身剮,就能把穿云峰弟子拉下馬了嗎?” “所以,得讓大家都知道,敢謀害穿云峰的人,就得殃及家族,禍及師門,這才能以儆效尤?!?/br> “你馮宓做的缺德事,連累了整個碧云館,他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投胎也不會忘記你。”彭萋蹲下,用春泥將馮宓的下巴抬過來,聲音不急不緩的對著那張露出恐懼之色的臉說道。 馮宓瑟縮了一下,她知道彭萋不是嚇?biāo)?,他們能做得出來,排外又護(hù)短的穿云峰能做得出來,一個碧云館,凌恒都不用出手,明善和彭萋兩個人就夠了。 “馮宓已與碧云館無關(guān),還請穿云峰高抬貴手?!北淘起^館主強(qiáng)笑道,心驚膽戰(zhàn),冷汗早已濕透衣衫,連著身后幾個弟子也是大氣都不敢喘。 只是彭萋口若懸河的說了半天,還是沒說明白對馮宓以及碧云館的處理結(jié)果,真是急死人了。 碧云館館主見彭萋似笑非笑的不接話,明善冷著臉,心頭就像一口熱鍋,上面有千百只螞蟻在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急紅了眼,抽出佩劍向馮宓刺去,“辱我門風(fēng)的賤人,我宰了你!” 碧云館館主不是當(dāng)眾作態(tài),也不是失態(tài),是真的想要?dú)⒘笋T宓,他不會自欺欺人的以為與馮宓劃清界限碧云館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他恨極了馮宓這個喪門星,累得碧云館滿門都懸在刀刃上任人宰割。 明善隨之而動,挑開了碧云館館主的劍,冷冷道:“她不能死?!?/br> “是是,這么死太便宜她了?!北幻魃戚p輕一挑的劍好懸沒脫手,碧云館館主無力地坐了回去,弱弱道。 “于館主?!迸磔碌目粗淘起^館主,輕聲道:“望碧云館以此為恥,引以為戒。” 碧云館館主低頭擦著汗,連連稱是,心里亂成一團(tuán),想的是如果穿云峰的雷霆之怒真要照著碧云館劈下來,他現(xiàn)去投靠誰有用。 有命沒命碧云館的臉面都被馮宓丟盡了,陷在污臭不堪的泥坑里撿都不好撿。 穿云峰也好不到哪兒去,弟子韓誼和準(zhǔn)師嫂勾連毒害師兄,陳嘉樹身前身后少不了要被奚落嘲笑,但也比碧云館被天下人恥笑要強(qiáng)百倍,因?yàn)殛惣螛涫鞘芎φ?,嘲笑他是無德的行為,可碧云館就不一樣了,出了馮宓這個喪心病狂的罪犯,人人都要啐一口,碧云館上下誰能抬起頭來? 關(guān)鍵是他碧云館要臉啊,人生在世可以厚顏,但不能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 災(zāi)難面前,家人情人你顧誰都要遭人怨,更嚴(yán)重的是遭人恨,但這都不是害人命的理由。 小天使們,你們說馮宓說的是真話嗎? ☆、放過 “如果沒有什么事,你們可以走了?!迸磔聸_著碧云館的人揚(yáng)揚(yáng)下巴。 碧云館館主不可置信的張大嘴保持著半坐半起的姿勢好一會兒,然后如蒙大赦一般與弟子們倉惶離去,連對留仙宗的峰主長老拱手作別都顧不上了。 待碧云館的人沒了影,彭萋就近找了凳子一坐,一身凌厲的氣勢散去,整個人都萎靡下去。 “這兩個人......”景福長老嫌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馮宓和韓誼,又掃了掃一言不發(fā)的明善和彭萋,問道:“帶回宗門還是就地處理?” 留仙宗群峰起伏,里面有一處受過崖是專門懲戒有過失弟子的地方,崖洞十八道門,第一道鞭撻,第十八道極刑,一道比一道殘酷,有些重罪弟子是要十八道都經(jīng)歷一遍才能死去。 這就要看穿云峰想怎樣泄憤了。 “就地處理。”彭萋開口道。 既然如此,碧云館也不追究了,那剩下的就是穿云峰自己的事了,幾位峰主和長老也就自行散去,有的去找凌恒問候幾句,有的就直接回去了。 彭萋目光晃了晃,抬起一邊的眉毛緩緩轉(zhuǎn)過頭,不悅道:“你在這兒干什么?” 溫逐流神情自若的站起身,正要說些什么,就被彭萋嗆得閉了嘴。 “什么熱鬧你都想看,下次你家出了事,你把大門打開了,我?guī)е先タ矗 ?/br> 溫逐流沒生氣,